“彎彎。沒事的,我去清洗一下,上點藥就沒事了。”見她還是低頭沉默着,爲了讓她相信還鄭重的點頭道:“真的!”
“白癡。”東方透低着頭從脣間吐出兩個字。
“啊?”呆子還沒反應過來。
“你兩隻手都爛了,怎麼上藥啊。”說着還是低着頭轉身朝他房間走去。
東方透不是小女孩,哭不出來,可是,那種從沒有過感覺,順着經絡。血管,一路滲進至心臟,蔓延至全身的每個毛孔,身體輕顫着。那種感覺,是不是叫、、、、、、、、溫暖。
上一世,來不及細細體會就消逝的溫暖、、、、、、、、
東方透頓住腳步,呆子不解的看着突然停下的她,東方透緊緊握着他的手,他吃痛叫出聲。
“活該,誰叫你逞能。”東方透轉身順道甩去眼裡的晶瑩,嗔他一眼。
呆子用另一隻手撓着微紅的臉頰,傻笑着說擔心她會摔下來,那寧願自己痛,也不願她痛。
東方透震驚着他的話,然後那一直被她壓抑的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呆子手忙腳亂的用受傷的手給她拭去,忍着淚水刺激傷口的刺痛,笑着安慰她。可她止不住了,任呆子心急的擦着。
“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痛。”東方透在他手忙腳亂之際衝他孔道。
呆子停下手,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東方透見他沒明白過來,一邊流淚邊翻白眼(發現自己翻白眼的技術越來越高了)。
“因爲,我還要承受你的重量啊,我現在腰都快斷了,P股也差不多開花了,總之一句話,痛死了!”說完又轉身向裡間走去。不管一臉木納的呆子。
問呆子藥箱的位置,找出來幫他上藥,東方透生疏笨拙的動作痛得他連連縮手,又幫他吹着風減輕痛楚。
雖然他自己來會好受些,但爲了安慰她,也只得忍着刺痛了,東方吟傻笑着想。
如果東方透要是知道東方吟的想法,一定會一把將藥箱扣在他頭上,然後說,你丫的自己上,爺還不伺候了。
還好他明智的選擇忍痛,沒選擇東方透的怒火。
輕手將紗布纏在他的手上,繫結。
呼,好累啊,將藥箱放好,東方透活動活動快僵硬的脖子。
“好了,這幾天你別做事了,好好休息。”
“嗯。”東方吟將雙手放在桌上,眼睛看着她點頭。
“那我先去做彈弓了,晚上做全鳥宴給你壓驚。”東方透嘿嘿的冷笑着。指關節被掰得“卡卡”作響.
“哈?!”呆子僵在原地。
全鳥宴?!
“就是清蒸,爆炒,紅燒,油燜,或者串燒的也行。”擡腳跨出門檻,東方透邊走邊解釋着。朝院裡走去,那羣害她內疚的臭鳥,要把它們全下鍋裡去,她才能減輕罪孽。
PS:是加重罪孽吧(-。-)某透射來一記凌厲的眼刀。小作:光速逃走。。。。。。。。。。。。。。。。。衆人鄙視之。
“……………”東方吟哪裡還坐得住,也跟在東方透身後出了房間.
自制玩具,是東方透童年唯一的樂趣,所以做個彈弓對她來說,沒任何問題.
東方吟見她熟練的動作,滿臉疑問:
“彎彎,你怎麼會做這些的?”看來不呆,知道問這種有技術含量的問題.
“當然是夢中的時候看到的拉.”呆子比穆引好哄,東方透用無比善良淡定的聲音撒着”善意”的謊言.
東方吟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不再開口,靜靜的坐在東方透旁邊看着她.
唉~~~~~~單純得都激不起一點罪惡感,東方透暗歎一聲.
一刻鐘後做好了,子彈(石子)也撿好了一大堆.
恩,萬事具備,且看本透大展身手,仰頭,呈射擊姿勢瞄準樹間的一隻,發射!
靠,居然給逃過了,再來.
而正在後山採藥的穆引這時卻直起身子,看向天空中打着旋兒的燕雀,一會後卻見他皺眉輕嘆一聲,剛剛站立的地方,瞬間沒了身影,凌亂的地方,只餘被腳踩過的痕跡.
咻咻咻…………正在我射得起勁的時候,聽見一聲哀嚎,正疑惑間.見東方琥珀和慕容習他們擡腳進了院子.
東方琥珀和東方吟這會兒纔會過意來,呆子傻笑。琥珀怒得拍桌而起
“死小孩,哥哥我啥時候惹你了。爲了上你這,莫名其妙被暗算不說,你還嫌棄我。”
東方透一把扯過慕容習裝B的扇子,擋着某隻暴走的口水。
慕容習對於她的動作,無奈笑着聳肩。
慕容泠大笑出聲,絲毫不顧及女孩內斂的形象,東方慈則是斂袖輕笑。
死小孩?哥哥?他想死是不是。東方透斜了一眼已經停下來的他。緩緩站起來。
“剛纔你所謂的暗器不過是我射鳥而已,而你不過是碰巧撞上了而已。”東方透轉身斜睨着從上到下打量着他:“至於你說的暗算。。。。。。我想對於我來說,根本沒那必要。”
東方透用狂妄欠揍般淡淡的聲音,仿似訴說般解說着被某人扭曲的意思。
“射鳥?射啥鳥?”聽到這話,琥珀立時來了興趣。
“話說,你們來這做什麼?”她不想糾結在那個話題上。
既然他們不開口,那就只有挑明瞭。
琥珀直接雙手環胸,不打算開口。東方透轉向慕容習,揚眉示意他說,不然就滾蛋。
“東方舅父讓你搬下山去,從明天開始要做強化練習。”慕容習無奈的開口,示意他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如果不下呢?”東方透懶散的看着他們。
“知道你會反抗,舅父也就說了,你不下山,那就只有我們上山了,反正有房間的吧。”慕容習失笑的搖頭。
“空房間全改成柴房和茅房了,沒有多餘的。”東方透毫不客氣地回絕。
聽到此處,慕容泠和東方慈皆皺眉,暗道,如此不雅的言行,怎可隨意出口。
“沒關係,可以將柴房騰出來,不過我想,你們三人住這裡應該沒有那麼多柴可放,空房間還是有的.”慕容習依然笑得很淡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