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步槍、自動武器、破牆榴彈、震撼彈、大量C4...
在這禁槍的華國中,在這承平日久的C市裡,猛然出現這麼多可怕的軍火,而且還全部投入了戰鬥,那最後C4的爆炸更是驚動了半個城市。
可以想象C市政府各方官員們目前都是個什麼抓狂的狀態。
程斌那慘不忍睹的別墅迅速被清場封鎖,大羣武警開進現場,各方專家與調查小組開始小心翼翼地蒐集所有能找到的線索。
雖然很多線索在爆炸與燃燒中被摧毀,雖然比較近的監控視頻明顯被人黑過,但經過各方數據的整理彙總,政府頭頭們還是逐漸理清了事情的脈絡——
只剩小半焦黑身體的張國先進入別墅,不久後那隻剩金屬殘渣的卡車衝破大門,8名武裝分子從卡車衝進別墅,在不太激烈的交火中全數死亡,而當時在場的別墅原主人程斌不知所蹤。
根據廢墟里清理出的狙擊彈頭,調查人員順着估測彈道找到了兩公里外的樓房天台,根據痕跡判斷還有兩名未知武裝分子存活逃逸。
在政府徹查張國、並派出隊伍追蹤那兩名在逃武裝分子的同時,程斌的詳細資料被擺上了政府頭頭們的會議桌,事件細節中一些不合常理的超自然現象被逐條挖掘了出來。
......
傍晚,C市郊區的稀疏樹林中。
程斌感覺自己有點餓了。
看了眼下方樹林裡的狙擊手和觀察員,飄在樹梢的程斌有些無奈地揉了揉肚子。
他本來是想跟蹤這兩個人,看看他們到底來自哪裡,會逃向什麼地方,但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樹林裡翻出了一個補給點,就地修整了起來。
不想打草驚蛇的程斌看着那兩人在他眼皮底下熱東西吃,胃裡餓的直冒酸水。
“循環系統與細胞改造不能落下啊。”但爲了安全着想,必須在實驗室內先進行體外改造實驗...
程斌回想了一下自家已經被爆掉的實驗室,很是肉痛地捏了捏拳頭——實驗室裡的每一個佈置都代表着他艱辛的學習與汗水啊,就這麼一下,全沒了。
目光危險地打量了一下下面休息的兩人,程斌原地待了十多分鐘,數次嘗試後將全景圖與固化標記功能結合了起來。
在給下面兩人掛上嶄新出爐的監控debuff後,程斌悄悄地向C市裡飛去。
他必須先去填填肚子了。
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保持亞音速飛行的程斌也只花了一分鐘就直線回到了自家別墅。
在空中觀望了一下別墅周圍的武警與政府人員後,程斌爲這還沒住滿半年的新家默哀了幾秒,就轉身向附近的商業街飛去。
......
某燒烤店,程斌坐在角落一手烤串一手手機吃的正香。
在這逐漸寒冷的日子裡,就算燒烤店內溫度不低,但穿着夏日無袖襯衣的程斌還是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不過他們也大多隻是一掃而過沒有留心。
不是程斌懶得換衣服僞裝,實在是念氣的控制力與效率距離他的身體越近就越高,做實驗時裸露出手臂皮膚,就和程斌使用能力時喜歡用手指手臂對着釋放方向比劃一樣,不過是原來念氣功率捉急時爲了更好的效果養成的習慣罷了。
現代人錢包手機大多隨身攜帶,程斌自然也不例外,所以這兩樣東西在別墅倖免於難。
之前程斌看了看手機遊覽器網頁刷出來的C市新聞,他別墅發生的事情已經榮登頭條。
但因爲政府的封鎖,各式新聞文章只能打探各種細枝末節,胡亂猜測着具體情況。
老實說,程斌之前看到某新聞裡暴露出的自家頭像時,他還是愣了很久的,之後還很是鬼祟地擡頭看了看周圍的人。
不過那頭像是他身份證上的,身份證是上大學時更新換代的,圖片離真人差距還是不小,陌生路人一般也沒人隨便盯着人仔細和圖片對比觀察,認出程斌的概率其實很低。
但需要身份證的網吧啊、車票啊、酒店啊什麼的,那就想都別想了,程斌要是敢拿着自家身份證去用,保證分分鐘被警察圍觀。
新聞看看也就算了,程斌現在還捏着手機並不是在玩。
此時他正一邊嚼着五花肉塊,一邊死盯着手機頂部的信號欄。
在沒有移動沒有遮掩的情況下,程斌手機的信號欄詭異地一格格減少,又一格格增加,奇妙地重複循環着。
“沒有實驗室,很多對比實驗沒法進行啊,光靠全景圖根本沒法確認干涉因素...”
程斌放下手機,喝了口手旁的冰紅茶,一邊擼串一邊思索。
剛剛程斌是在回憶外域一號世界控制燃油燃燒的能量時,念氣影響到熱輻射的過程,在用念氣嘗試再現時,他發現可以影響到手機的信號。
但念氣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經過什麼過程來影響到電磁波的,具體的效果是什麼樣的,程斌就沒法試出來了。
畢竟電磁波無影無形,不像其他實驗一樣可以憑藉程斌本身的感官觀察,沒有專門的儀器,全景圖也沒有電磁相關的測量模塊,現在程斌做起電磁實驗真的是隻能睜着眼瞎猜了。
正在程斌琢磨之後的研究開發何去何從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着屏幕上來電顯示的人名——楊醫生,程斌愣了幾秒。
始終附着着念氣的手指並沒有油跡,程斌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放到耳邊。
“喂?楊醫生?”
“是我,楊明遠,程斌你好。”楊醫生平靜的聲音傳到程斌耳邊,“還記得出院時我給你說過的回訪嗎?你現在方不方便?”
“呃,等等。”嘈雜的燒烤店裡,程斌聽着經過全景圖處理後的電話聲音,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程斌站起來掏出錢包,將兩百塊錢放在桌上,在對老闆示意了一下後,程斌快步向店外走去。
走出店門找了個僻靜的角落,程斌對着電話道:“好了,楊醫生你有什麼事請直說。”
“是這樣,你現在在C市嗎?明天週一都要上班不是很方便,現在我來找你,我們約個地點見個面吧。”
程斌嘆了口氣,擡頭看着天空雲層中若隱若現的月光輕聲道:“...楊醫生,如果你不方便直說的話,把電話給你旁邊的人吧。”
在全景圖對音波信息的過濾增幅中,程斌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電話內楊醫生身處房間的聲響,那些沉重呼吸聲、儀器運轉聲、刻意壓低的輕微彙報聲——
“目標手機定位被關閉,最近信號基站已鎖定。”
“禁止警察方面直接行動,尋找監控途徑,等到最近的特別行動隊趕到。”
“發現目標影像,XX商業街XX號‘燒烤銀河系’外,行動隊趕到至少需要十五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