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的同人(18)
普通巫師,或是那些有着magua父母的泥巴種(馬爾福語)的magua巫師或是混血巫師,他們要進入對角巷一般有兩種方法,一是使用壁爐與飛路粉;二是通過就在一個唱片店與書店夾縫之間的小破酒吧——magua們是看不見它的,只有巫師們可以看看它,它掛着一隻三條腿的破坩堝作爲招牌,裡面的酒水雖然不夠味美卻足夠廉價,日常有許多出身寒微或是不想被人注意到的巫師在裡面打發時間,也有誤入的magua,但他們通常只會被友好地施加一個遺忘咒後被送出去。
但作爲馬爾福,或是馬爾福家的貴賓,當然是無需踩過破釜酒吧烏黑的地面,在遍生雜草的天井裡拔出魔杖對磚牆上的石塊指指戳戳的,但岡特家沒有可以用來通行的壁爐——當然不可能有,所以他們是乘坐着夜驥馬車來到這裡的。
對角巷看似沒有可供夜驥馬車降落的地方——實則不然,那棟矗立在對角巷盡頭,高大的白色建築,妖精們的古靈閣的最高處,就有供夜驥馬車降落的地方。布魯斯特.馬爾福率先從馬車上跳下來,一邊儘可能自然地壓了壓飛揚的衣襟,他之前都不知道古靈閣居然還有這麼一處隱蔽的平臺,想來也是妖精們的後手之一——畢竟三百年前妖精纔有過一次聲勢浩大的叛亂,而現在他們與巫師之間的關係也不怎麼好,他們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也很正常。
但妖精,尤其是古靈閣裡的妖精,雖然平時對巫師們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但事實上,若有可能,消息靈通的他們從心起來也很快,至少爲那對黑髮巫師們兌換貨款的妖精可不是坐在高高的櫃檯後等着他們去,而是英格蘭古靈閣的最高負責人,妖精古洛所,他的年紀已經非常大了,但據說它的曾曾曾曾……祖父甚至見過四大巨頭之中的斯萊特林,他們的家族是最慣於與那些強大而又傲慢的黑巫師打交道的,他的長兄古過羅在斯堪迪亞維納古靈閣分部對付聖徒的首領蓋勒特.格林德沃,他則在這裡對付魔法部與鄧布利多,而現在,他要面對的可怕人物又要多出了兩個。
古洛所親自拜訪了岡特宅,之前妖精已經用金幣與他們的情報網獲得了不少消息,但這些幾乎都沒用,一旦意識到他們面對的可能又是如同薩拉扎.斯萊特林一般的人物時,古洛所沒有一絲猶豫的就向黑髮巫師們投了誠,就像上千年前妖精也是這麼向四大巨頭臣服——反正他們的臣服不但有時效性,還有種種不爲人所知的限制——主要是武力,當巫師們還很強大的時候,妖精們可沒有像現在這麼不講道理,像是有關於格蘭芬多之劍的爭議(此劍由格蘭芬多委託妖精鑄造,鑄造完畢後,依照妖精的“法律”,格蘭芬多隻算是“租用”,不算格蘭芬多之劍的所有人),哪怕是在三百年,妖精也是提也不敢提的。
但現在的巫師界顯然已經不如以往,一些威力巨大的魔法不是被歸納到黑魔法所屬,束之高閣,就是沒有人能夠再用的出來,能夠創新魔法的一些人,卻將精力全都用在了像是“蘭花盛開”,“泥垢速去”,“門牙賽大棒”這類不是用來談情說愛就是用在家事、惡作劇的咒語上,也難怪如布萊克的一些純血家族對此滿心淒涼,萬般惱恨。
畢竟在巫師界,越是古老的家族,對過往的記載就越完全,對magua的仇恨與忌憚也愈深,但他們的敝帚自珍與目中無人又導致了巫師界中很少有人能夠理解他們的恐懼——也許也有不願意承認這份恐懼的原因在——大部分巫師都認爲,magua弱小,無能,就像是一隻只蠢笨的蒲絨絨,他們不會對巫師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需要巫師們加以保護才能勉強生存下去。其他不論,現在的巫師們說起十五十六世紀的magua焚燒女巫男巫的行爲時,竟然會可笑地一致認爲,那些被捉住的巫師只是在和magua們開玩笑,他們使用類似於凍火咒之類的法術只是爲了戲弄magua,而那些真正遇到了不幸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巫師,只會是被誤認爲巫師的凡人。
於是最可笑的情況出現了,巫師對凡人一無所知,而凡人們的科技卻在日新月異,就巫妖能夠看到的,magua們現在使用的武器已經能夠對巫師界造成致命的打擊。
那些巫師們甚至不願意睜開眼睛看一看,他們沉醉在自己編制出來的美好幻想裡,過着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絲毫不變的日子,完全無視外面的變化,也許要到凡人們的炮火直接摧毀了古靈閣或是霍格沃茲,他們纔會痛苦地清醒過來吧。
“有許多人討厭你,因爲你一直在提倡保護magua,引入更多的混血與magua種巫師,”克瑞瑪爾居高臨下地望着喧鬧的對角巷,微笑着看了看乖乖蹲在腳邊的阿不思瓦萊羊:“但格林德沃能夠看到的東西,你也應該能夠看到,”他注視着將頭深深地壓在膝蓋之間的妖精:“巫師如果繼續排外下去,人口的縮減必然不可遏制,而他們對magua們的惡意若是任其發展,勢必會引來magua的報復——到那時,人口凋零的巫師界,別說是面對magua們的攻勢,就連這些古靈閣的妖精也無法壓制住,還有巫師在發展過程中曾經摧毀過的文明……人馬、巨人、狼人……也許被吞沒也只會是在一朝一夕之前。”
“但那樣很痛苦吧,阿不思,”克瑞瑪爾說:“唯一能夠理解你的人已經成爲了你的敵人,他和你選擇了不同的道路,雖然你們的願望是一致的,而你們的做法也是那樣的類似——把所有的一切都揹負在身上,一定很累。”
“卻也樂在其中。”巫妖說,事實上,他的同居人也有好幾次幾乎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要拒絕這樣的機會並不容易,雖然路途崎嶇,但它帶來的榮譽、成就感與權力,是無可估量的,就像是曾經將巫師們帶入了亞瑟王的視野,從而讓巫師們在凡人的世界裡有了一席之地的梅林,他也只是一個巫師而已,但巫師們對他的崇敬足以讓他成爲一個人神。
“梅林的臭襪子!”馬爾福詛咒道,一隻突然掠過頭頂的蝙蝠給他留下了難堪的紀念品。
唔……當然,巫師們對梅林的……尊敬方式也確實足夠特殊……
想來就算是最虔誠的格瑞第牧師也沒這樣殷勤地呼喚過格瑞第的名字,但若是有人這樣給格瑞第的名字加後綴……克瑞瑪爾看了一眼巫妖,他們顯然想到了一個地方,就連巫妖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細微的笑容,想想吧……格瑞第的內褲!格瑞第的鬍子!格瑞第的……嗯麼麼麼麼,屏蔽詞,總之單單這麼一想,他就已經極其愉快了,巫妖甚至感覺有些遺憾——若是格瑞第還在的時候,設法弄出一些小小的誤會,讓她的牧師們這樣呼喊一回……他敢說,會有很多龍裔願意來購買一份珍藏的。
馬爾福揮動魔杖,將自己的靴子和地面弄乾淨後,纔回頭看向馬車的方向——他在小漢格爾頓的時候承蒙過那兩位大人的招待,那時候他們的面容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在明亮的晨光下,這樣的殊色更是令人無法直視——或者說,處於一種來自於本能的恐懼,讓人們不敢長久地凝視他們的面孔。
阿不思瓦萊羊緊跟着巫妖跳下馬車,因爲腿短,所以跳躍的幅度要比一般的貓狸子或是燕尾犬更大,蓬鬆的黑耳朵與白尾巴在空中急切地晃動着,他原本想跟在兩位黑髮巫師後面,卻被後面馬車上的克雷登斯一把抱了起來,一邊的梅洛普大膽地上前,用一根手指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額頭。阿不思瓦萊羊嘆了口氣,這個可憐的姑娘,他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的變化是好是壞——但若是那些純血家族知道了一定會發瘋……就算梅洛普不算是純粹的啞炮。
每個純血家族都會出現啞炮,這些啞炮在十一歲後會面臨非常可怕的命運,不是被囚禁,就是被驅逐,而他們又做錯了什麼?一夜之間,天翻地覆,所以他們以爲自然而然,順理成章的一切,都迅速地遠離了他們,他們回不了家,也無法適應沒有魔法的生活——也沒有在magua世界生活的經驗,他們若能僥倖活下來,必然會對自己的家族乃至整個巫師界懷抱着強烈的仇恨。
但如果有人可以重新讓一個啞炮成爲巫師呢?
巫妖與克瑞瑪爾的研究並沒有多少避諱他的地方,阿不思很難想象巫師的體內會有……一個類似於瓶子之類的東西,但事實證明他們的猜測可能是對的——梅洛普之所以能夠成爲一個魔力充足的巫師,就是因爲他們設法彌補了她體內的缺憾,那麼,按照這樣的理論,啞炮也一樣可以重新成爲巫師。
想到這兒,阿不思瓦萊羊又搖着尾巴“笑”了兩聲,但這些純血家族可能沒想到的是,這兩位外來者的理論一樣會顛覆他們對於純血的認知——magua種的巫師與純血巫師沒有什麼兩樣,一定要說,只能說純血巫師能夠容留魔法粒子的部分確實要比magua種的巫師更多一些,但鑑於近親婚姻帶來的不良後果,這種優勢又算不得什麼了。
梅洛普並不知道自己正被一隻黑鼻子小羊同情着,自從她變得強大之後,她就開朗了很多,她設法治好了自己的斜眼,又有了許多在這個年齡的女孩應有的衣裙與飾品,偶爾被magua們看到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嘲笑她或是逃離她,她的父兄也有段時間沒有打罵她了,這讓她猶如一根被踐踏的小草那樣,迅速地恢復到原應有的青春姿態。
岡特的小女兒並不好看,哪怕治好了斜眼後,她的面容只能說是清秀,站在黑髮巫師身邊的時候更是容易被忽略,但她一向是慣於滿足的,而且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給她的記憶並不好——隨之而來的不是斥罵就是毆打,她一直跟在克雷登斯身後,讓也同樣擅長與喜好躲在陰影裡的克雷登斯不得不習慣人們的注視。
梅洛普與查斯提提,莫德絲蒂不一樣,倒是和克雷登斯有點像,他們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對他們施以虐待的正是他們以爲的親人,他們的家更是如同泥沼一般,讓他們無法擺脫又幾乎快要窒息。
克雷登斯第一次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他應該……他可以……去保護什麼人。
不是像爲查斯提提和莫德絲蒂捱打那樣的保護,而是……更激烈的,更兇狠的……出擊一般的保護。
一行人沿着妖精開闢的旋轉樓梯往下,牆壁上的黃銅卜鳥銜着人魚脂肪製成的蠟燭——從蠟燭裡不斷地溢出輕而尖利的聲音,古洛所謙恭而又得意地說,這些蠟燭會在非妖精,或是沒有妖精自願帶領下的人走進這裡的時候放聲嘶喊,聽到的人都會昏厥過去,當然,就和那些只有妖精才能被吸入金庫門那樣,這裡昏厥過去的人就和被吸在金庫門上的盜賊那樣,要堅持十年纔會等來前來檢查的妖精。
馬爾福在黑暗中翻了一個白眼,他也聽說了,一直宣稱妖精擁有巫師界所有金子與寶物的古靈閣成員們,在面對這兩位黑髮巫師的時候可是明確地承認,這兩位巫師所有的抵押品,依然屬於他們自己所有,只要他們拿回……即便他們沒有拿回抵押的錢款,古靈閣仍然願意爲他們服務,雖然妖精幾乎都快鑽到那些寶石裡去了。
不過對巫妖來說,那些只是分量與色澤還算將就的寶石大概只能說是空飯盒,在吞噬了裡面的靈魂後(他現在已經不需要了),留下的殼就變成了不可燃,也不可回收的廢棄物,能在這裡把它們再利用起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妖精們爲他們準備了一輛鋪着羽毛緞面枕頭的小車,車邊還有意加設了穩固的把手,馬爾福都忍不住酸溜溜起來,就算是他,古靈閣的大客戶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啊——妖精們一開始還有些擔心,不管怎麼說,小車還是小車,要人去掉半條性命的過山車式軌道還是軌道,但那兩位大人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悅的神情。
小車咕嚕嚕地往下滑去,妖精單獨坐在第一輛小車裡,巫妖與克瑞瑪爾坐在第二輛,克雷登斯與梅洛普,還有阿不思瓦萊羊坐在第三輛,可憐的馬爾福孤零零地坐在第四輛——他可以不下來的,但只要情況允許,他希望自己能夠儘可能地瞭解這兩位大人……無論是要決定馬爾福家族的去向,還是與那些純血家族交易,這些都會是異常珍貴的情報。
小車的速度加快了,它猛地向下俯衝,又向右旋轉,再向下俯衝,向左旋轉,再旋轉,下衝……它在黑暗的山壁間滑行、翱翔、翻滾……它的速度越來越快,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巫妖側頭看向克瑞瑪爾,發現他正在大笑,然後他轉過頭來,對巫妖說:“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乘坐飛翼船去灰嶺……”
“嗯,”巫妖說:“怎……麼了?”
克瑞瑪爾眨了眨眼睛,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他突然意識到,那大概是一次絕對不能與巫妖提起的冒險經歷。
“說啊。”巫妖抱起雙臂:“我聽着呢,克瑞瑪爾。”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他的同居人在他沉睡的時候做了什麼……但,大概……呵呵。
“我們快到了。”克瑞瑪爾說。
所有人都聽到了震耳欲聾的水流聲,小車一陣顛簸,在幾秒鐘後,它急劇地轉彎,然後人們看到了一掛灰白色的瀑布。
這是要前往古靈閣最深處的金庫必經的重要程序之一,簡單點來說,瀑布的組成部分就是顯形藥水,任何服用了複方湯劑,或是使用其他魔法手段易容的巫師都會在這樣的藥水下顯形,但妖精只是一揮手,瀑布就緩緩地向着兩側猶如帷幔般地打開,第一二輛小車通過後,瀑布又突然落下,梅洛普失聲驚叫,克雷登斯一把把她拉進懷裡,揮動魔杖,藥水沒有一滴落在他們身上。
布魯斯特.臨時的單身狗.被劈頭蓋臉的狗糧打中因而忘記了唸咒的.馬爾福有話要說。
阿不思.悲哀的單身狗.突然被擠成羊肉片.鄧布利多也有話要說。
瀑布後小車又轉了幾個彎,行進速度慢慢地緩了下來,妖精古洛所回頭看了那兩位大人一眼,“前面就是最後一道關卡了。”他說:“諸位,你們會看到古靈閣最爲強有力的守衛。”他回過頭的速度有些快,以至於沒有看到那兩位大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那是一頭鱗片青黑的巨龍。
雖然這個世界的巨龍對於巫妖來說,只是一羣沒有智慧的大蜥蜴,但看到這麼一頭被鎖鏈緊緊地銬着,雙眼幾乎快要瞎了,竟然會畏懼一片金屬片響聲的巨龍……克瑞瑪爾知道這種條件反射是這樣形成的,就像凡人想要駕馭大象,爲了讓這種駭人的怪物俯首聽命,就一定會用最鋒利的鉤子抽打小象柔嫩的眼睛、耳根或是嘴巴等部位,一邊抽打,一邊吹響哨子或是發出命令,爲了避免更多的疼痛,小象就會下意識地在聽到這種聲音或是命令後屈服,這種情況會一直延續到它成年。
他們不知道這頭巨龍是怎麼被妖精們得到的,但按照巫師界的分類來說,它應該是一頭赫西底裡羣島黑龍,當小車經過它的時候,可以清晰地看到它身上的鱗片有大塊的脫落與翹起,還有血肉模糊的四爪,它的雙翼更是殘破的猶如漏洞的風帆。
這確實是最後一道關卡,妖精古洛所把手按在最後一間金庫的大門上,他猶豫了一回,最終沒有讓大門把他,還有巫師們直接“吸”進去,而是讓大門向着兩側打開,一打開,馬爾福,還有克雷登斯與梅洛普,還有阿不思瓦萊羊,相當一致地扭轉身體,低下頭,閉上眼睛。
那座黃金之山……不,應該說綿延的山嶺實在是太耀眼了!
這座金庫的金子在打開門後,流溢到了金庫外面,這不是魔法複製造成的假象,每一塊金幣都貨真價實。
巫妖心滿意足地環繞着這座黃金山嶺走了幾步,他的黑色眼睛裡反射着璀璨的金光,猶如隱藏着一枚旭日,“我用它們來換外面的那隻……龍如何?”
古洛所起初沒能聽明白黑髮巫師的意思……什麼叫做換外面的那隻龍?
等他終於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他沒有絲毫遲疑地就答應下來了,這隻龍固然令人印象深刻,但要再弄一隻也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這一金庫,足夠他們再買上五六七隻黑龍的了。
“古洛所,”另一個黑髮巫師突然說:“我這裡可能還要提醒你一些事情。”
古洛所鞠了一躬:“請說,先生。”
馬爾福看到對方微啓雙脣,但第一時間裡,他什麼也沒聽到,下一刻他福至心靈——感謝他妻子在他出門前一定要他喝的福靈劑,他陡然擡起手,按住了自己的雙耳,但還是在一陣無形的震盪後目眩耳鳴——同時他一摸胸前的護身符,又碎了。
梅洛普與克雷登斯的反應要比馬爾福更快一些,但還是受了一些傷。
而妖精古洛所的耳朵和眼睛裡已經流出血來,他茫然地看向那位大人——雖然知道他們非常,非常,非常強大,但……他們一直以來表現的都非常和善,不,等等,應該說,他們現在仍然十分和善,但就像是鄧布利多擔憂的那樣,像是這樣的龐然大物,只要稍有動作就會造成災難性的後果。
“這是龍語。”克瑞瑪爾低聲說:“所以,古洛所,你明白了嗎?”
這座金庫,不僅僅是爲了外面那隻黑龍。
古洛所慢慢地點了點頭。
現在的龍,無論是澳洲蛋白眼,還是赫西底裡羣島黑龍,又或是威爾士綠龍——就如巫妖輕蔑的那樣,只是一羣大蜥蜴,但在它們之前,並不是沒有那種具有智慧,懂得魔法的巨龍存在的,雖然他們不知道它們都到哪兒去了,但梅林就曾經與巨龍交好,龍語也在一些古老的家族中流傳,只是已經沒人知道它們該怎麼發音,怎麼使用。
他們的祖輩或許曾經與巨龍爲友,也有可能,有一部分巨龍的血脈,但無論是哪一種,他們都不會看到一隻龍被這樣屈辱地對待。
阿不思萊特羊搖晃了一下轟隆隆的腦袋——他想起了現在自己正在研究的龍血使用方法……
他剛研究到龍血可以作爲清潔藥水的加強催化劑使用……
小羊懟了懟蹄子,也許他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研究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