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1日這一天,鄭旭東既沒有參加米高梅的股份談判,也沒有去參加天然氣田股份的談判,他將這二場談判完全交給了蔚然和舒曼二人。作爲領導,他充分相信自己下屬員工的能力,到時他只要聽談判結果的彙報就行了。
他一大早吃過早飯便從希爾頓酒店裡出來,出來時爲了不被別人認出來,他還穿上了平時不怎麼穿的“戰袍”--黑色帽衫,黑色眼鏡,黑色口罩,還有一頂大大的鴨舌帽。本來在日苯是沒人認識他的,但自從莫桑比克的天然氣田被衆多石油集團發現後,他也不敢保證自己身後有沒有心懷不滿的人在跟蹤他,就比如日苯政府這次沒有得到一點股份,他們會不會做出讓他“消失”的事情鄭旭東也說不準。
再者,他今天要去一個“老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橫須賀,他曾經在穿越前2010年的8月去過那裡,今天他要故地重遊。此次去橫須賀也必須是秘密前往。
爲了確認自己沒有被其他人跟蹤,鄭旭東走進一家離希爾頓酒店不遠的商場,今天是週五並不是休息日,可商場裡依然人來人往,聽這些人說話的口音就知道是國內大陸來這裡旅遊的。
鄭旭東幾次都通過商場裡無處不在的大鏡子觀察自己的身後,看有沒有人在跟蹤他,別說還真有幾個打扮的像旅遊的人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每當他在照鏡子的時候,他們都會裝作整理衣服或鞋帶,或者觀看離自己的最近的商品。
鄭旭東幾次想甩掉這些人都沒有甩掉,看來對方也是專業人士。最後他沒有辦法只好鑽進了商場的衛生間。找到一個無人的蹲位鑽了進去,然後將門從裡面反鎖好。
以最快的速度脫掉自己這一身的衣服塞進空間,然後再從空間裡拿出一套耐克的運動服穿在身上,再從空間裡拿出化妝的工具,迅速將自己化成青森縣六所村核廢料處理工廠吉川洋介的樣子,因爲前幾天去偷核廢料的緣故經常化裝成他的樣子,化妝成吉川洋介對於鄭旭東來說熟練到不行。
可鄭旭東化妝再快也沒有跟蹤他的人來得快,就在他快要化完的時候,跟蹤他的那二個人走進洗手間,二人用英語小聲交流着。
“你看清了嗎?他是進到這裡了嗎?”A問。
“看清了,錯不了,我向上帝發誓他剛剛進來的。”B答道。
“那趕緊各個蹲位看看。”A小聲說道。
“嗯!”
B慢慢地趴在貼着瓷磚的地上,從各蹲位門下面看哪個裡面有人,看完後他站起身衝着A伸出三根手指,然後又指了指其中的三個蹲位的門。
A站在第一個有人的蹲位門前,用手敲了敲門,裝做着急的樣子用英語說道:“哥們,能快點嗎我吃壞東西了,有點憋不住了!”
裡面的人明顯很不高興自己在那個的時候被打擾,所以口氣有些衝地說道:“滾開!沒上完呢,去別的蹲位!”
A、B二人一聽這裡面的人明顯說得是英語,而且還是地道的倫敦腔,應該不是他們要找的人。
二人又來到鄭旭東的蹲位前,這次B敲門後開口說道:“哥們,能快點嗎我吃壞東西了,有點憋不住了!”
鄭旭東則用標準的日苯關西地區日語說道:“八嘎!真沒禮貌,打擾我上廁所!滾開!”
A、B二人聽到是日語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然後走向第三個有人的蹲位,A敲門又把吃壞肚子的藉口說了一遍,這時蹲位裡卻傳來一個說中國普通話的聲音,“對不起,我英文不太好,麻煩你們說慢一點,好嗎?”
聽到裡面傳來的是中國普通話,A、B二人都互相點了點頭,他們知道今天所跟蹤的目標正是一箇中國人。
就在這時鄭旭東已經化完妝了,把自己變成了吉川洋介的樣子,“哐”的一下生氣地將衛生間的門推開,從蹲位裡出來還瞪了跟蹤他的A、B二人一眼,徑直走到洗手池前用日語罵罵咧咧地小聲說道:“外國人真沒有禮貌!明明還空着那麼多蹲位不用,跟人家搶蹲位,媽的,連個廁所都沒上爽!”
A、B二人雖然聽不懂日語,但明顯能看出鄭旭東演的吉川洋介很不高興,二人衝着鄭旭東還抱歉地笑了笑,然後指了指他們的肚子,意思是吃壞東西了。
而鄭旭東則沒有再理會他們,從衛生間裡出來走到最近的高鐵站點,買了張去橫須賀的火車票就上了車。
東京與橫須賀之間的距離很短,日苯高鐵只要45分鐘就能到達。
上了火車第一件事鄭旭東直接來到火車的衛生間,將臉上吉川洋介的妝卸下來,重新化上一個老年人的妝容,這個妝容就是鄭旭東去見吉川洋介時化的樣子,他曾經化過二次,所以這次化得也非常快,僅用了不到三十分鐘便化好了。
爲了配合他這個老年人的身份,他還換上了一條卡其色的休閒西褲,一雙白色皮鞋,一件銀灰色的真絲襯衫,還在領口處紮了一條黑紅相間的絲巾,戴上一頂沙灘米黃色草帽,最後手上還拿了一根桃木的手杖。從衛生間再出來時,他就變身成了一位剛剛歸國的美籍日僑。
鄭旭東買的是頭等艙,所以列車廂裡的乘客比較少,在他的對面坐了一個日苯少婦帶着一個年齡大約在三、四歲左右的小姑娘。
小姑娘非常漂亮懂事,還將便當盒裡一塊媽媽親手做的壽司拿出一塊請鄭旭東這個“老爺爺”吃,鄭旭東隨手就從空間裡摸出一塊在澳門免稅店買的美國品牌的巧克力送給了小女孩兒。
一路上鄭旭東用日語跟母女二人說了很多這些年在美國打拼的經歷和見聞,逗得二人笑了一路。
東京到橫須賀僅四十分鐘的路程很快就到了,鄭旭東拄着柺杖,熱情的少婦還攙扶着他下了高鐵列車並目送他離開。
出了火車站鄭旭東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橫須賀美術館,在這裡下車僅走了五百多米便來到了一棟五層白色小樓街道的對面。像這樣的建築在橫須賀非常普通,也非常多,所以這個五層白色小樓並不起眼。
那鄭旭東爲什麼要來這裡呢?這次的行程是鄭旭東臨時加進去的,因爲他在穿越前,也就是一年後的這個時候,他在這棟五層小樓內親手幹掉了五個保鏢,並幹掉了這些保鏢的“主子”,日苯官防情報長官鈴木光輝中將。
現在回想起他與日苯最高情報長官鈴木光輝中將之間的恩怨也讓鄭旭東嘴角冷冷地露出一絲微笑。穿越前他意外得到了美國的《獨立宣言》,然後這位情報長官鈴木光輝派出了殺手,也是他自己的女兒鈴木千代到他的家來奪取《獨立宣言》並趨機殺掉他,可沒想到遭到了鄭旭東的反殺。爲了報復鈴木光輝派殺手來殺他,鄭旭東當時坐上外星飛船給他的那架飛機來到這裡,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殺掉了保護鈴木光輝的保鏢並逼迫他剖腹自殺。
再交來到事發時的地方,鄭旭東可以說是感慨萬千。他再次感慨自己穿越的奇葩,竟然往前穿越,此時他沒有得到美國的《獨立宣言》,當然鈴木光輝也就不會派殺手他女兒鈴木千代來殺他,這一切還都沒有發生呢!
那他爲什麼要再次來到這裡呢?
因爲這裡是日苯情報主官鈴木光輝中將的安全屋,這裡藏着鈴木光輝多年來積攢下的各種財富和日苯政要的各種違法證據。鄭旭東決定在離開日苯前將這些東西拿到手,尤其是那把鈴木光輝用於剖腹自盡的日苯十大武士刀之一的村正妖刀。
想到這裡鄭旭東就有些激動,他不知道這五層建築裡還有沒有鈴木光輝的保鏢在保守,通常鈴木光輝只有在半夜的時候纔會來這裡停留片刻,現在正是上午,又是工作日,正常他應該不會在這裡。
不管如何他都要進到裡面,鄭旭東拄着柺杖慢慢地穿過馬路向那棟樓走去,走到樓棟門口,想起穿越前他在這裡幹掉了二名保鏢,可此時這裡什麼人都沒有,這樓沒有電梯,鄭旭東只好拄着柺杖一層一層的沿着樓梯向上爬着,三樓樓梯拐角處當時的他又幹掉二名保鏢,可現在的這裡還是沒有人。繼續向上爬,到了五樓頂層,當時的防火門後站着鈴木光輝的保鏢隊長鬆廣昭平,他正拿着手槍頂在防火門後面只等着他開門然後就開槍。。。
“吱呀呀”鄭旭東毫不猶豫地將老式防火門推開了,進入五層的走廊,走廊裡什麼人都沒有,寂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這一層一共五戶人家,但鄭旭東知道靠近最東面的三家都被鈴木光輝買了下來,並且將他們全部打通了連成了一戶。而且只有最走廊盡頭的那扇門才能被打開,其他的門都只是“聾子的耳朵--擺設!”
除了最裡面的那扇面,鄭旭東打開其他任何一扇門都會觸發警報,鄭旭東非常熟悉地慢慢走到走廊盡頭,站在最裡面那扇寫着501的門口,大門看上去是木頭的,但鄭旭東知道這木頭門裡麪包着一層十公分厚的特種鋼板,想用普通機械打開,難於上青天!
不但如此,門上有一個鑰匙孔,那也是裝飾,不知道的人只要嘗試用任何都去插進去開門,也同樣會觸發警報,開門的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