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
這是我腦海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黑‘洞’‘洞’的巷道里,伸手不見五指,一個模糊的人形黑影託着一盞幽光彌散的青燈,緩緩向我走來,偏偏我又身有重傷,動彈不得,頓時感覺到頭皮有些發麻,心裡‘毛’‘毛’的。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你醒了?”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自那巷道悠悠傳來,帶着迴音,鑽入我的耳朵。那人越走越近,已經到了巷道口,我這纔看清楚,這人渾身漆黑,哦不,是披着一層黑袍,只‘露’出一雙眼睛,臉上也帶着黑‘色’的面具,看不清楚面目。
黑衣人?
我心中大震,在這一刻泛起了驚濤駭‘浪’,黑衣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是被他帶來的?那麼狗子等人呢,是不是已經遭到毒手。雖然我心中焦急,但無奈‘胸’口疼痛,說不出話來,只能死死的盯着黑衣人,心中暗自揣摩。
“不要想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的確是被我抓來的,而你的同伴,此刻也都在這裡,不過,你們很幸運,我現在還沒有結果你們的念頭,所以你們還可以多活一段時間。”黑衣人緩緩開口,打斷了我的死路。
我心中一驚,這黑衣人抓了我們,卻不殺,反而還救我,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有什麼是值得他利用的。我可不相信,他是出於好心,黑衣人的目的讓我越來越疑‘惑’。
黑衣人看了我一眼,繼續說到:“我明白的和你說了吧,現在你們已經成了我的階下囚,我一念之間就可以定奪你們的生死,所以你們如果想要活命,就得聽話,惟命是從,這樣纔有可能繼續活下去,否則,就去死,我可是從來都不會養閒人的。”
養閒人?惟命是從?
我心中一驚,難道黑衣人想招我們入他麾下,爲他賣命?
“什麼意思,我聽這話,難不成你想要招我們進入你的組織?”我深呼吸,輕聲細語的問道,我現在這種情況,稍微一用力,‘胸’口處就漲的生疼,渾身都會‘抽’搐,尤其是說話,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哼。”
黑衣人冷笑一聲,看着躺在‘牀’上,綁滿繃帶的我,他眼神裡閃現過一抹不屑:“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一個典型的廢物,什麼也做不了,就是你那些同伴,也都一個個傷痕累累,還有一個警察,半條命都快丟了,你們這羣人,有什麼值得我利用的。”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別拐彎抹角了,直說了吧。”我隱約的猜到,黑衣人的目的肯定不止這麼簡單。
黑衣人聞言,忽然邪笑一聲,但卻沒有說話,而是拍了拍手。接着他身後的那條巷道內便亮起了四盞燈光,沒過多久便出現了四個人影,擡着一個正方形的籠子,倆米多長,籠子裡面困着一個人,穿着一身死囚服裝,正靜靜的坐在裡面,似乎睡着了。
“這是從監獄裡面‘弄’到的死囚,接下來,我將會在他身上完整的將“二脈屍毒”實施一遍,你看好了。”黑衣人轉身朝那個籠子走去,到了籠子便,他接過那四個擡籠子人手裡遞過的東西,然後開始動作。
黑衣人的話剛說完,我就渾身一震,不由得向那裡看去,這黑衣人莫名其妙,突然要現場實施二脈屍毒,正好合了我意。我可以很清楚明白的看一次它的全過程,雖然不知道黑衣人此舉是什麼意思,但我們現在受制於人,也只能得過且過。
黑衣人拿起一個古陶瓷碗,說到:“這些就是你們在那水庫二樓發現的那些毒草,提煉之後生成的毒物,這裡一共有八個碗,正好是八種毒素。”黑衣人話說完後讓開身來,只見那裡正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八個瓷碗,裡面裝着顏‘色’各異的各種毒‘藥’,已經煉成膏體,非常粘稠,都用薄薄的保鮮膜封着。
看到這裡我不禁愕然,易老那些箇中醫可真牛,在他們的研究報告裡面,結果也是顯示出八種毒‘藥’,不多不少,正和今天我看到的相配。接着黑衣人又陸續向我介紹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都是一些施法的必需品,我一一牢記在心,因爲裡面有很多東西,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只不過是輔助品,真正至關重要的,是術法,一則“二脈屍毒”能夠成功實行的術法,我稱它叫做“魍魎”。”在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之後,黑衣人終於開始行動。周圍牆壁上漸漸點起了十幾個火把,將這個‘洞’‘穴’照的異常明亮,這時我才發現地面上早已經鋪好了一付不知名的陣法,上面用一種紅‘色’的顏料畫着各種奇形怪狀的符文,看上去應該是術法實施的一些
符文,充當陣腳。
在符文繪畫而成的陣法當中,分佈着八個深淺不一的小坑,大小如乒乓球。黑衣人動手,將那八個碗裡面的毒膏都放進凹‘穴’裡面,然後從一旁拾起一根銀針,走到籠子旁,緩緩****了那人的脖子,頓時便有潺潺血液自那人的脖頸處流出,流到了黑衣人手裡的那個碗。這時候我纔看清楚,那根銀針是空心的,相當於一根引流管,將那囚犯的血液引到了碗裡面。
接着那四個人將那個籠子擡到了陣法的中央,然後走開,黑衣人上前,向那些凹陷進去的****內走去,他分別走到八個****前,將手裡拿着的囚犯的血液倒進了八個****內,拿棍子攪了攪,然後伸手從裡面扯出了一根細線,就那樣牽着它,緩緩走向那個籠子裡面的囚犯。
線的一端,繫着一根銀針,閃閃發亮,黑衣人動手,將其‘插’入了那個囚犯的身體各處,基本都是一些有關於‘穴’位的神經。
那個囚犯渾身一震,被銀針刺‘激’到,他整個身子都是一抖,但還是沒有醒來,似乎是被黑衣人下了什麼類似‘迷’‘藥’的東西,一直在沉睡階段。
銀針‘插’好之後,黑衣人拿起一柄刀,毫不遲疑,直接劃破自己的手腕,將血滴在碗裡,然後將那八種毒素全部都‘混’入其中,分別倒進了地上陣法之內的八個****。做完這一切之後,黑衣人走到陣法中央,盤坐於地,口中唸唸有詞,似乎是在念着什麼咒語。他雙手合掌,神‘色’非常肅穆,像是在執行着一件極其莊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