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瑜的這一句意外之言,頓時便將我的心勾了起來,我開始回想腦海裡殘餘下來的記憶。複製本地址瀏覽%73%68%75%68%61%68%61%2e%63%6f%6d
按照那‘毛’僵給我留下的記憶來看,狗子等人在和我打鬥的時候已經受了重傷,而且中了屍毒,其中他和狗子,雷霆受傷最重。但是按照宗瑜二人所說,他們此次前來,是來採‘藥’治峰子等人的傷的。那就表明,峰子狗子那些人已經沒有了危險,傷勢也已經止住,只不過現在正在恢復階段,需要人蔘這等良‘藥’來迅速治療,達到快速痊癒的目的。
“你們那些朋友現在怎麼樣了,傷勢如何?”想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不禁脫口而出,急聲問到峰子等人的情況。
二人聞言,先是一愣,但隨即臉‘色’頓時就有些疑問,回過頭來,皆向我投來了奇怪複雜的目光。
我微微一怔,這纔想起自己此時的身份,便連忙開口解釋道:“兩位不要誤會,是這樣,我看兩位情深意重,爲了朋友不惜冒着生命危險來這裡採‘藥’,想必一定是極爲重要的朋友吧。這不,不由得就被你們同化,有點關心起你們朋友的傷勢了。”
趙羌聞言頓時“哈哈”仰天笑了笑,他眼中有戲虐之‘色’,轉頭看着我頭頂上的宗瑜,嘴角一撇,笑道:“有勞‘毛’兄弟憂慮了,我在此代表我的朋友道一聲多謝。不過‘毛’兄弟不要擔心,我們的朋友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現在在恢復階段,但由於他們受傷比較重,所以癒合的比較慢,因此我們纔會出此下策,想看到他們快點康復,否則一直懸着一顆心,也‘挺’着急的。”
我低低的“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隨即將一顆心放了下來,暗中長舒一口氣。
而此時趙羌卻又開口,看着我上頭的宗瑜說道:“本來醫院裡面也有一些好的‘藥’物,都是療傷上品,只不過相對中‘藥’來說效果要弱幾分。可我這師妹一聽醫生說這落松嶺上面有良‘藥’,效果很好,便着急慌忙的拉着我直要到這裡來採‘藥’。這不,我們二人還是偷跑出來的,現在回去,估計又要挨一頓臭罵了。”
宗瑜聞言頓時便有些不高興了,她眼睛瞪得很大,看着趙羌,嘟着嘴怒氣衝衝的說道:“那不是我爺爺說了麼,這醫院的‘藥’,都是西‘藥’,療效快但是不治本。峰子他們幾人受傷太重,要是治不好可能會留下後遺症,而且身體也會受影響,只有這中‘藥’才能治本,徹底將他們的身體恢復過來,而且還能保證沒有副作用和後遺症。反正我們也閒得無聊,不如到這裡來盡一份微薄之力,作爲朋友,這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毛’大哥?”
宗瑜串詞成句,說的句句在理,話罷還向我看了一眼。
我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附和着說道:“自然是這樣,宗姑娘很爲朋友着想,‘毛’某我着實佩服,想必你的朋友知道以後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不過聽過這話,此刻我的心中倒是暖融融的,沒想到我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相處也不長,這二人卻能爲峰子等人做到這一步,很顯然,是把我們真的當做朋友了,這一點讓我很意外,大受震動。
“朋友情誼,的確是有一些,但是師妹,你這明顯是愛屋及烏的表現。我這樣問你一句,要是沒有認識白兄弟,你還會這樣做嗎?我想最多也就是給你爺爺說一句,讓他多多關照一下這幾人,哪裡還會做到這種地步。”趙羌臉上帶着一些不屑,斜斜的看着宗瑜,立刻便出言反駁。
宗瑜聞言臉‘色’一變,頓時有些發紅,甚至還帶着一些羞意和惱怒,她冷哼一聲,將臉別過去沒有再說話,似乎是爲趙羌的話生氣了。
我心中一震,未曾想這裡面還有這麼一層關係。要不是此刻他二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我甚至以爲趙羌這話是專‘門’針對我所說的,。不過我看宗瑜的表情,明顯是確有其事了,不禁心中一樂,多了幾分喜意。
但我壓得很穩,面不改‘色’,乾笑了幾聲,說道:“兩位準備下樹,你們看,下面的獸羣已經開始慢慢退了。”
二人連忙向下面看去,只見這時候樹下的獸羣已經漸漸安靜了下來,有一些甚至已經開始後退,往自己來時的方向走着。大雨已經停息,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樹林之間相互摩擦的聲音,偶爾傳來一兩聲野獸的嘶吼。
野獸羣奔早已經停了下來,經過最前面野獸不斷掉下塌方滑坡的事件,後面的獸羣頓時都停了下步子,在原地躊躇,現在雨一停,頓時都開始往自己的居住地返回去,只有少數的還徘徊者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做。還有一些因爲失去了同伴而站在那裡來回走動,時不時的朝着坡下嘶吼一兩聲,那裡,埋進去了很多動物,都被之前的泥石流沖刷,覆蓋在了洪流下。
那裡的路本來因爲塌方已經斷開了,但是此刻卻而由於泥石流的原因,重新續上了一道並不算太陡的泥沙土坡,有很多動物經過那裡,跑向了另一個山頭。我們三人見此,相互看了一眼,這是一條好路,續接上了原來的路面不說,而且還造了一條天然的路,比之前更好走,不用多時,便能下山。
我們三人再沒有說話,就在樹上靜靜的等着獸羣退去,等了差不多半小時,樹下終於再次變得空‘蕩’‘蕩’,所有的野獸都已經退乾淨,只剩下我們三人,我們可以安全放心的下山了。
“這裡離城市裡面只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現在動身,等到了山下剛好天黑。我建議我們就在山腳住一晚上,明天行動,這麼晚了,荒郊野嶺的沒有人,‘亂’走反倒不夠安全。”我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人點頭,趙羌也是說道:“我剛纔也擔心到了這個問題,那些獸羣雖然已經退去了,但是我剛纔還在周圍看到了很多徘徊的狼等食‘肉’動物,想必是餓了在找食物。我們若是貿然行動,可能會受到攻擊,所以還是在一起,等到安全了再分開。”
趙羌想的很周到,我們二人都是點頭同意,當下便往山下走去。我們所在的位置離山腳並不遠,半個小時而已,周圍經過大雨的沖刷,再加上泥石流的席捲,清理出了一條天然的路,一直通到山下,沒入公路兩旁。因此我們順着此路,很輕鬆便下了山,直到山腳。
趙羌選了一處秘藏‘性’較好的地方,在周圍設置了一些較爲簡單,但是十分有用的陷阱和警示裝置,似乎對這山林的生存法則很是熟悉,做起來得心應手,完全沒有一點生疏感,這讓我倍感意外。
這趙羌,以前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居然懂得這麼多。
“趙兄弟,你這會的不少啊,這些陷阱雖然簡單,但是我能看得出來,很有用,可以有效地起到警示作用。”等趙羌做好一切以後,我開口對其說道。
趙羌呵呵的笑了一聲,拍了拍手坐到了我的身旁,笑着說道:“‘毛’兄弟說笑了,這些只不是一些雕蟲小技罷了,‘毛’兄弟纔是真本事啊。我在警校的時候有一‘門’野外生存課是必須學的,因爲那裡是以軍人的訓練爲基礎的,所以這些都是必學的,可我沒想到今天居然能派上用場,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這時候宗瑜卻忽然走了過來,她懷裡抱着一堆乾柴,有很多還有些溼潤,但是大雨剛過,能找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將柴火堆在一起,架成金字塔狀,然後又‘抽’出來幾根比較粗的柴火當做支架,準備點燃。在這荒山之中,沒有火是根本不行的,否則不說取暖,就是那些野獸也會立刻攻擊我們,有一個火堆,能免去很多麻煩事情。
“呀,我們的揹包好像都丟了。”
宗瑜忽然將手裡的樹枝一丟,張口叫出聲來。
這時候我們才記起,他二人在被惡狼追的時候,將身上的東西都丟在了原地,唯一的火把更是都用掉了,因此現在渾身上下除了那個裝着人蔘的盒子以外,再沒有其它,更別說火種。他二人同時將目光看向了我,我也是苦笑道:“我渾身上下除了這張狼皮以外,也身無長物。”
我的話剛說完,宗瑜便開口說道:“‘毛’大哥,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你還穿着一身狼皮,這着看的時間長了也便習慣了,差點忘記了。‘毛’兄弟你隨我師哥到那邊去,我將他身上的衣物分你一點,穿着這狼皮不舒服不說,還帶着一股血腥味,猛的看上去很嚇人。再說萬一這裡來些什麼獵戶,把你當做一頭狼‘射’殺,那可就真的出大事情了。”
我愣了一愣,沒想到宗瑜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她的確是出於好意,嫌我披着這身狼皮難受,但是我心中卻有些發難,可這狼皮我怎麼可能脫下,萬一脫下,不是暴‘露’身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