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子將柳心正、李真豔、方蓉三人安排在了神龍閣旁的一棟小樓內。當方蓉與李真豔醒來時,已是次日中午了,而明天便是龍族一年一次祭典聖事了。
通過向李真豔與方蓉瞭解,江城子等人得知那震驚大半的怒吼正是發自柳心正口中,而李真豔與方蓉也是被那聲音給振暈的。至於結界什麼之後的事情她們便不得而知了,房子想必也是震塌的了。
當李真豔得知方蓉的另一能力時,與方蓉自己錯愕的表情不同,她的表情很複雜,沒有人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
得知真相,江城子等人對於柳心正又多了一絲迷茫。雖然早已得知他是主魂依附者在他身上會發生一些特殊的事,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可是他們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種種事件給震驚,這個人身上發生了太多奇異的事了。
遇到龍誠,得到馭龍真訣,突然變得強大。等待……
一片空白的世界裡,柳心正閉着眼睛獨坐於此。
良久,他睜開了雙眼。目視身前一襲白袍的英俊男子,道:“龍誠前輩,時間不多了,麻煩你……”
在龍族人們的歡呼聲中,懶散的太陽如同孩子般終是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當溫和的陽光灑在衆人身上時,他們開始唱起了歡快的歌,跳起了愉快的舞。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萬家燈火徹夜未眠,等待的就是這太陽升起的一刻。
也就在這一刻,神龍閣旁的小樓內,柳心正突然坐了起來,雙眼猛地睜開,目視着窗外升起的太陽,一道精光從眼中滑過,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悶在肚子裡的一口濁氣吐出,緩緩地道:“終於開始了……龍族祭典!林凡,我來了。”
坐在一旁徹夜未眼的李真豔被突然坐起來的柳心正嚇了一跳,這兩天一直沉睡的他就在半小時前還沒有絲毫醒轉的徵兆。
李真豔甚至想:“就讓他多睡一天吧!”卻不想此刻柳心正竟是突然醒轉過來,面對柳心正她眼中一絲憂色難掩。
“柳大哥,你需要休息!”李真豔不敢正視他,只是輕聲呢喃道。
柳心正面色嚴肅,一雙眼睛卻平靜的如同無波的湖面一般,看不出絲毫感情。每每這樣的眼神掃過來,李真豔都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並下意識地認錯。
“祭典開始了呢!”聽着窗外的喧譁聲音,柳心正像是自語般語氣平淡地說着。
“嗯!”輕輕地點了點頭,李真豔小聲迴應。
“在這等我回來,哪裡都不要去。”柳心正轉過頭看向李真豔。
李真豔明白柳心正的意識,可是她怎能一個人呆着,讓柳心正獨自去冒險呢!
“可是……”
“對不起!”柳心正似已預見李真豔會這樣說一般,未等李真豔把話說完,伸出手指,在她那措愕的目光下輕彈她的額頭。
像有什麼東西衝進腦海一般,李真豔只覺得腦中一沉,漸漸地昏沉起來,直至沉睡。
輕輕地在她那有些泛紅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柳心正從窗頭一躍而出,涌進了歡呼的潮流之中。
龍族人民風統純樸,今日他們更是將自家的好東西拿了出來擺在大街上與大家一起分享,在他們看來,與族人分享的越多,便能得到神龍越多的庇佑。
從一個攤子上隨手拿了一個花邊的面具戴在了臉上,將面目遮掩起來。柳心正開始向着火龍族而去,路上不時的有人跳出來向他炫耀自己的面具,在遭到冷落後輕哼了一聲再跳到旁人身前。
神龍閣內,江城子與四位長老忙的熱火朝天,他們都在爲這一年一度的聖典做準備。在忙着的同時,江城子又擔心着柳心正,畢竟他是這萬年來唯一出現的主魂依附者,是擁有拯救神龍使命的男人,他的安危直接關係着龍族的命運。
可是……
江城子望向白竹峰等人,嘆道:“他們已把這份使命給忘了,已把先祖封的恥辱給忘了,他們心中只有自己……”
望着遠方小樓的位置,他自語道:“安排的傳令士沒有任何回報,想來柳心正還沒有醒來,不然已他的性子早就跑出小樓去救林凡了。嗯,未醒也好,省去了我一樁心事。不然鬧出什麼問題來可不收場。”
清晨,本應是清靜的,而今日卻是鑼鼓喧天,歡鬧不已。行走在嘈雜的人流中,柳心正戴着一塊麪具混跡人羣之中,並未引起別人的關注。
他心中此刻格外的靜了,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明靜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指引着他的方向。“救兄弟!”
穿梭人流之中,腦海又回想起夢境中的一幕。
夢中,他盤膝而坐在一片空白的世界。身前是身着一件白色大衣的龍誠,“面對如此多的決擇,你的心境還能一片空白,這份沉着與淡定真很難得。”
彷彿知道龍誠會出現一樣,柳心正緩緩睜開雙皮眸,見到龍誠並沒有太多驚訝,淡然而沉定地說道:“讓我變強!”
……
“由於時間關係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現在的你雖然掌握了瞬移之術,卻只能使用三次。切記,三次之後不可強行驅動。”
“只有三次嗎?”重複着夢境中也曾說過的話,柳心正深吸了口氣,大跨步向着火龍族而去。
火龍族與土龍族交界處,幾名火龍族人身披鐵甲不斷抱怨:“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聖典,肯定有很多美女參加!”
“可不是嘛,這麼神聖的日子,誰會來這地方啊!你看,人家土龍族的交界線,根本沒人。”
與幾名守衛相隔不遠的叢林內,柳心正看了一眼站崗的守位,繞道行去。
火龍族與土龍族原是一族,土地自然沒有多少分隔,只有幾塊巨石隔攔而已,兩族子民領土意識都很強平時也很少有越界的。況且兩族也只有高層之間有隔閡,兩族的子民卻沒有太多的敵意。
所以領界旁只有幾人站崗也很正常。
很是輕鬆地躲過幾名護衛視線,柳心正進入了火龍族領土之內,期間也有巡邏隊伍與崗哨,也都是很容易地躲過。
竄進火龍族人流之中,柳心正開始向着火龍族廣場而去。
火龍族與土龍族風俗相同,此刻他們也多數戴着面具相互歡鬧,所以戴着面具,柳心正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柳心正沒有來過火龍族,站在火龍族街道上,他卻知道廣場所在,因那裡有一個標緻性的建築。一個三丈左右的圓形祭臺。廣場本就在高地,再加上三丈左右的祭臺更是一眼就能看到,所以想找到廣場並不難。
走在人流齊聚的大街上,柳心正聽到一個小男孩對他的爺爺說:“爺爺,族長那麼好,大長老爲什麼要殺他?大長老是不是很壞啊?”
那孩子的爺爺聽他這麼說,上去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小孩子,懂什麼!不要亂說,大長老是要族長去祭神龍,那是光榮的事。”
“那大長老爲什麼不上祭臺?”
“不要說了。”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柳心正前進的步伐。
一段路程,一段本不是很長的路程柳心正卻走了很久,他在思考在思考如何能在火龍族衆強的視線下救出林凡,並全身而退。
青石鋪就的廣場之上,並沒有想象中的人多,若大的廣場也只有了了幾百人而已。
每年舉辦祭典都是在廣場之上進行的,族內有嚴格的要求,凡在祭典日進入廣場的都要遵循祭典的儀式規矩,所以平時祭典時廣場上除了那些高層,很少有人的。而今年也是因爲族長爲祭,纔會聚集這麼多人的。
祭典還未開始,廣場之上衆人開始跳起了族中舞蹈,爲了不引起衆人的注意,柳心正也跟着他們扭動着身體,不着痕跡地向着祭臺移去。
站在祭臺邊上,柳心正近距離觀察祭臺。這祭臺足有三丈多高,與普通的祭臺不同,眼前的祭臺是圓形的,一邊有側梯是用一種青石築成,而祭臺本身則是一種黑石砌成。祭臺上刻畫着各種各樣的龍種,有五爪的神龍,有翼的怪龍。
高大的祭臺頂上一根石柱立於其上,一條條鏈條纏繞其上,顯然是用來固定活祭品用的。
龍族的風俗與柳心正從小生活的地方風俗有着很大的差異,不過在祭典之前他已經去了解了這裡的風俗,所以現在他還算勉強跟得上這種祭典的儀式節奏。
看了看高升的太陽,柳心正向着廣場裡面的高臺望去,心中說道:“就要開始了。”
“咚咚!”在一陣鑼鼓之後,一羣剽悍人士涌上了高臺,其中爲首的便是武猖、武狂兩兄弟,兩兄弟身旁跟着兩個中年人士,那兩位中年人士走起路來很是神氣,透發着一股強者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