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熠晨的眉宇間舒展了,他說道:“李梓,你在外面的工作我也是知道的,很辛苦,很不體面,但是我保證,你的付出會有回報的,我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員工,這個你可以放心。”
其實李梓也是一個外強中乾的人,本來覺得在外面做這種相當於間諜的工作她有時候會遭遇白眼,或者遭遇別人的惡語相對,但是直到聽到陸熠晨的這番話,李梓心裡的委屈全部都沒有了。
這就是陸熠晨和蔣誠的不同之處吧。
同樣是用人,陸熠晨就是很懂得人的性格,大家都是人,網上有句話,一直很流傳。
身爲人上人,要把別人當人,身爲人下人,要把自己當人。
陸熠晨雖然安排了李梓去做她自己擅長的事情個,但是畢竟那樣的事情,躲在一個角落裡,偷窺者別人在做些什麼事情,畢竟是不光鮮不體面的。
但是李梓需要錢啊,白給她錢,簡直就是在傷害她的自尊,於是,就讓她去做自己擅長的事情,然後多給點錢她,讓她覺得自己也是憑藉着自己的勞動成果在做事,在賺錢,這樣的時候,李梓的心裡是平衡的。
而不是一味的,像蔣誠那樣,指使別人去做事,然後那一點點錢大發了,就不管了。
什麼看見蔣誠主動聯繫過那個混混,倒是經常性的看見陸熠晨給李梓打電話,不管李梓那邊有沒有情報。
李梓似乎是調整了下情緒,平靜的說道:“陸少,你的恩情,我記着呢,你放心吧,我會把事情做好的,讓您滿意。”
也許是覺得病房裡比較悶,陸熠晨推開了一扇窗戶,一陣風吹了進來,陸熠晨說道:“好,你有消息就發給我。先掛了。”
李梓對陸熠晨的心意,陸熠晨一直都是明白的,不過李梓是那種飛蛾撲火類型的女孩,陸熠晨不想傷她的心。
黎建成的病房內,黎建成還在昏迷中,醫生說這次的傷比較嚴重,一定要特別注意。
黎夫人看見蔣誠走了進來,連忙說道:“怎麼了啊阿誠,是不是公司有事情?你要是有事,我現在就讓靜媛去買點飯,一起吃了再走去公司吧?”
“伯母,您太客氣了,還是我去買的,您想吃什麼?”蔣誠和顏悅色的說道,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還在跟人家吵架的樣子。
黎夫人想了想說道:“哎,這醫院附近也沒有什麼好吃的,這樣吧,我就吃個煲仔飯吧,省的麻煩了。”
“好。”蔣誠點點頭,又問道:“靜媛呢?想吃點什麼?”
黎靜媛似乎是不好意思,她推辭着說道:“哦,我就不用麻煩了,我等下自己去吃點就可以了.....”
還沒等黎夫人說完,黎夫人就打斷了黎靜媛的話,黎夫人故意笑着責備着黎靜媛說道:“哎喲,你這個孩子,怎麼總是這麼麻煩呢,去吧,跟阿誠一起去買,想吃什麼自己點,買回來陪我一起吃吧,你多久沒有陪我吃飯了?”
黎夫人都這樣說了,黎靜媛實在是推辭不掉,只好點點頭,跟着蔣誠走了出
去。
看着兩個人終於比較和氣的走了出去,黎夫人欣慰的看了看還躺在病牀上的黎建成,心裡想到,老黎啊,如果你現在醒着該多好啊。
蔣誠走在前面,黎靜媛跟在他身後,蔣誠忽然停了下來,黎靜媛沒有注意,一頭撞在了蔣誠的背後。
“哦,對不起。”黎靜媛站在蔣誠身後抱歉的說道。
蔣誠轉身摸了摸黎靜媛的頭,寵溺的看着黎靜媛:“沒事,最近你辛苦了,很多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在承擔,以後,我會和你一起,你不要太累了。”
本來聽到蔣誠這樣的話,黎靜媛的心裡應該是多麼的溫暖,可是,黎靜媛的心裡竟然是一片的不之所然,還有更多的是覺得是在辜負蔣誠的神情。
黎靜媛點點頭,嘴裡說道:“是,好。”
蔣誠滿意的笑着,想要伸手牽起黎靜媛的手,黎靜媛似乎是意識到了,趕緊伸手去按電梯的按鈕。
就這樣,黎靜媛成功躲過了蔣誠的手,蔣誠略微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今天黎靜媛能夠和自己一起去吃飯,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蔣誠已經是很滿足了。
兩個人順着醫院外面的一條路走了出去,一陣風吹過來,蔣誠轉身幫黎靜媛的圍巾又攏了攏,黎靜媛微笑着說:“謝謝,我自己來吧。”
“靜媛,你我之間,不需要這樣客氣,我對你的心意,日久見人心,別的我不會多說,你用心感受就是了。” 蔣誠的眼眸滿是溫柔。
黎靜媛點點頭,看着不遠處的一家麪館,說道:“我想吃麪了,走吧。”
看着黎靜媛很有食慾的樣子,蔣誠遵命式的說道:“好!走,吃麪去!”
看見黎靜媛不怎麼說話,蔣誠找了個話題:“靜媛,你喜歡梅花嗎?這個週末我們一起是賞梅吧?我聽說城南的梅園”
似乎剛纔混混的騷擾電話並沒有打擾到蔣誠的好心情,蔣誠就看着黎靜媛也是心情不錯的樣子,就心安理得的跟着黎靜媛走了過去。
黎夫人拿着毛巾在水盆裡擰乾了,然後輕輕的擦拭着黎建成的額頭,心裡唸叨着,老黎啊,趕緊醒來吧,你總是這樣,讓我怎麼活呀?靜媛今天長進很大,跟着蔣誠一起去吃飯了,你趕緊睜開眼看看啊。
心裡這樣想着,黎夫人的眼眶忽然就紅了。
忽然,病房的門外有人敲門。
黎夫人,擡頭想了想,會是誰呢?
於是,黎夫人放下毛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過去開門。
當黎夫人打開門的那一剎那,黎夫人自己都驚呆了,她失聲的叫了一聲:“老陳?!”
黎夫人帶着疑惑又驚訝的神態,看着眼前消瘦的老陳,老陳比從前更加清瘦了,不過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夫人,我回來了。”老陳說道。
簡單的幾個字,讓黎夫人無比的激動,她顫抖的手扶在門上,恍恍惚惚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老陳啊,你回來了?你這
是去了多久啊?怎麼現在纔回來?”
老陳低了低頭,嘆了口氣,說道:“老了,辦事不中用了,做事慢啊,夫人,還請見諒。”
聽到老陳這樣說,黎夫人趕緊把老陳讓進了屋,黎夫人寒暄着:“老陳啊,你看看你,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要說老啊,沒有那個同志比他更老了。”
說着,黎夫人就指了指病牀上的黎建成,說道:“老黎,今年不知道是走了什麼黴運,總是住院啊,生病了,今年真是啥也沒幹成,就在醫院住着得了,你說倒黴不倒黴?”
看着黎夫人嘴上雖然嫌棄的說着黎建成,實際上是,心疼着黎建成,老陳感慨道:“夫人啊,你還是跟當年一樣,刀子嘴,豆腐心啊!”
黎夫人聽了這話,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啊,我現在是玻璃心,遇到一點事情,我這心裡就是不踏實,總是覺得身邊沒人,這不,這次老黎又生病了,我和靜媛兩個人都感覺到力不從心啊。”
其實老陳知道黎夫人的意思,她是想問老陳上次拜託老陳去打聽的事情,可是黎夫人又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她問不出口,只好等着老陳自己先說。
老陳看着黎夫人的臉色,似乎是憔悴了很多,他實在是不忍心看着黎夫人再受這樣的折磨了,於是老陳就進病房後,把門關上了。
黎夫人看見老陳這個樣子就知道老陳這次來是肯定有話要說的,於是黎夫人就趕緊去給老陳倒了杯茶。
“夫人,你別忙活了,我略坐坐就走,我實在是擔心董事長的身體,忍不住過來看看,本來是過幾天才來的,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講。”老陳神情凝重的說道。
黎夫人把茶杯遞到老陳的手中,又看了看病牀上的黎建成,她滿臉哀愁的說道:“老黎,恐怕是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了,醫生也說不清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過,老陳,你有事情,你可以跟我說啊,我也是可以做主的啊。”
窗外的景色漸漸沉了下來,老陳輕輕的抿了抿嘴,說道:“夫人,我上次受董事長之託,專門去了趟鄉下,走訪了很多老人,都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有的老人甚至不在了,不過,我後來又到了一個山林裡尋找了下,鄉里的老人有一個很特別。”
黎夫人好奇的問道:“怎麼個特別法?”
老陳放下了茶杯,想了想,說道:“他說他見過那個孩子。”
老陳話音剛落,黎夫人心裡的堆砌的防備圍牆一下子坍塌了,她臉上的肌肉微微的顫抖着,手也顫抖着,不知道放在哪裡,淚眼婆娑的問道:“他說他…。。見過…。見過那個孩子?”
其實老陳在來之前就心裡忐忑不安的猶豫了很久,但是他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商量的人,,因爲事情還沒有到水落石出的時候。
“是,不過事情目前還不明朗,我本來是想着把整個是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再來跟你們說。”老陳說着說着摸了摸眼淚,繼續說道:“可是我今天早上得知董事長病重,我忍不住,就跑來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