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金光寺便已着手準備那清字輩弟子間的比武盛會。
通過羅漢洞第八關以上弟子共計三十九人,週三所掌管的弟子中僅有三人入選,分別是清心、清清和清晨,在一衆慧字輩弟子中是最少的。
下午,比賽規則已經張榜放出。那就這三十九人通過抽籤分爲四組。第一至第三組每組十人,而第四組則是隻有九人。
首輪每組內兩兩對戰,獲勝者便進入下一輪,同時也是組成去往神目門的二十人。
在首輪中,由玄難、玄慈、玄苦三人遴選表現優異者作爲每個小組的守擂者。剩下獲勝四人兩兩對戰後向守擂者發起挑戰。之後勝者便是每個小組的優勝者,進入最終四人名單後,由第一組優勝者對戰第二組優勝者,第三組優勝者對戰第四組優勝者。
“啊,我被分在第一組了,唉,這一組有清煜師兄在啊。”清心看着榜上自己的名字說道。
“那你不錯啦,我在第二組,有清月,還有清琰師兄呢!”清晨頗爲自己的前途擔憂。
“清清,你在哪一組?”週三聽了這兩人的話,看到清清在榜前發呆,便問道。
哪知道清清好像沒聽到一般,並未回話。
“這小東西還在爲我罰了他五十棍子的事情耿耿於懷嗎?”週三不解,便自己看向那榜上,只見其上寫到:“清清第四組,首輪對戰輪空。”
“呀,清清啊,你這個狗屎運也太好了吧?哈哈。”清心笑着說道。
“我,我運氣好像是有一點點好的,嘻嘻。”清清有些尷尬,笑着說道,只是他眼神中有一絲飄忽不定。
週三捕捉到清清眼神中的異樣,用指頭捅了捅清清,盯着他說道:“只怕不只是運氣好一點點吧?”
清清拉了拉週三的衣袖,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師叔,弟子,弟子在抽籤的時候把那木匣子送給掌管抽籤事宜的一位師兄啦,嘻嘻,這才得了個首輪輪空的好處,嘻嘻。”
“哈哈,哈哈,真有你的。”週三聽了覺得這清清真是個膽大的,送給自己時被打了一頓,轉頭又送給別人,他難道不怕對方向慧暗告發嗎?
週三哪裡知道,這清清這次學乖了,他暗中觀察了那掌管抽籤的師兄許久,看到對方眼睛多停留在抽籤的女弟子身上,所以纔敢送出。
第二日清晨,週三這裡的禪院突然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聽聲音卻是清清所發。
“一大早的,喊什麼喊,我他孃的還沒睡夠呢!”週三前一天向慧暗求得了佛陀金身的心法,琢磨了一夜,剛剛纔睡着,就被吵醒,自然沒好氣地站在門口向着清心等人所在的房舍罵道。
“師叔,沒什麼事,是清清做夢呢。”不知道是誰回了一句。
“做他孃的狗屁夢呢,大早上是被豬拱了嗎?這樣殺豬一樣的叫喚?”週三不解氣繼續罵道。
此時卻見清心從房舍內跑出,他似乎聽不下去週三如此粗鄙的吼罵之聲,走上前表情古怪地說道:“師叔啊,恭喜了,玄難師祖發話了,說是准許你參加此次比武盛會,首輪對陣清清。”
“這他孃的,給我安排了個最軟的柿子讓我捏嗎?”週三無可奈何,心道:“清清啊,這可不怪我呀,你那木匣子算是白送咯,哈哈。”轉念又想:“清沄啊,我料定你會求玄難讓我參加的,哈哈,是要趁機在比武盛會殺了我麼?”
原來,週三知道自己不被容許參加比武盛會時,一點都不着急,因爲他知道,清沄定然會趁着此次比武盛會對自己出手,報那在冥泉邊的羞辱之仇。即便自己不能參加,對方也一定想方設法讓自己參加的。
當夜,週三繼續修煉起那佛陀金身的功法來。他自得了空空羅漢的木魚後,知道佛陀金身功法使用時,若是有這木魚的加持,威力可說是上了數個層級。
同時日間他在看榜時已經知道清沄在第四組,自己此刻又被安排在第四組,自然要和對方交手。
“那清沄想必獲得了那傳承之後,金丹已經大成。”週三想道,他通過和層巒之山中銅人交手時知道了金丹大成的修爲要高出自己太多,雖然七劍威力讓他自信滿滿,但是多做準備總無壞處。而且在看到空空羅漢施展佛陀金身時出現的百丈金身佛陀讓他絲毫不敢小瞧這佛陀金身的功法。
“布穀,布穀”兩聲布穀鳥的叫聲讓剛剛琢磨到關鍵之處的週三心煩意亂。
“啪!”他甩出一隻鞋子,向着那叫聲處砸去。
好不容易摸索到關鍵處被打斷,一旦被打斷,實難再次集中精神,週三只好伸了伸懶腰,站起身走到窗邊,揉着揉眼睛,向外看去。只見樹梢被他這隻鞋子砸的晃了幾晃,卻不見什麼鳥飛出。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飛下,探手向着他手臂抓來。
週三哪裡會料到樹上飛下的不是鳥,而是一個人,急忙想要撤回扶着窗沿的手臂,卻還是慢了一步,胳膊已被對方拿在手裡,同時寒光一閃,一把劍已抵住他脖頸。
“別動,否則,要你的命!”那抓住週三手臂之人說道,聽聲音是個女人,似乎還有些熟悉,週三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
“你說不動,就不動了咯,你拿着劍,你說了算哈。”週三說道。
那人戴着一頂寬大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又是夜間,週三看不清那人的臉。
誰知對方就在此時右手一抖,一張帕子出現,接着向着週三頭上罩去。
“喂喂,好好說話,你拿個帕子,做什麼,難道要給我擦臉。。。。。。”週三話還未說完,那帕子突然脹大,已將他從頭到腳罩在裡面。
那人見到已將週三全部罩住,口中唸了個法訣,帕子四角已打了個死結,接着那人將週三背在背上,飛過院牆,消失在黑夜中。
“喂,拜託,你穩一點好不好,我被你顛的屎都要拉出來了。”週三在帕子中高聲喊道。
“閉嘴!”
“我若是拉出屎來,撒出尿來,可要弄得你背上到處都是啦,別怪我沒提醒你啊。”週三嚇唬起對方。
“你敢!”
“那有什麼不敢的,我拉屎撒尿的東西長在我身上,又不是長在你身上,你管的着嗎?”週三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想了這麼個好主意讓對方害怕。只是他想錯了。
”咚“一聲,那人已經一拳打在他背上,絲毫不受他屎尿攻擊預警的脅迫。
“賊婆娘,殺你老子嗎?”週三罵道,他雖然嘴上說着要拉屎撒尿,但是他所說不過是逞口舌之快而已,若要他真在別人背上拉屎撒尿,他哪裡乾的出來。
“咚”又是一拳打在週三背上。
那人不再接話了,只是以拳腳伺候着他。
週三倒也學乖了,“左右出不去,在她背上有一晃一晃的還挺舒服,老子我先睡一會。”許是日夜琢磨那佛陀金身功法,有些疲累,週三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