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仙宗所有弟子聽令!守好各處陣腳,今次不同往日,是那冥王親自率隊來攻,我等只有守住護宗大陣,方有活下來的可能!”祁不悔高聲喊喝道。
“冥王?”週三不解地向祁不悔問道。
祁不悔此時已經認定週三並未獲得仙帝的認可,對週三的態度也少了許多恭敬,說道:“小子,冥王乃是整個冥荒大陸的主人,十分厲害,今日算你倒黴,來到我逆仙宗就遇上了冥王親自來攻!”
“他媽的不是你拉我進來逆仙宗的麼?”週三內心罵道。
就在這時,那冥王身旁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虛影人物,看樣貌正是那冥界殺神。
“冥王大人,我說的那個小雜碎就在那邊!”冥界殺神一邊說一邊指向週三的方向。接着他又道:“這個小雜碎體內沒有生氣,想來是脫離天道之外的存在,大人一會抓了他自然知道小人說的不是假話了!“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冥王那一對突出的雙眼瞥了一眼身旁的冥界殺神說道。
“小人所說絕非虛言,還望大人一會抓住這雜碎之後,讓我好好折磨一番,一雪前恥!”
冥王並不再理會冥界殺神,向着光幕之中吼道:“你等若是現在撤去護宗陣法,我或許還可饒得你等性命,如若不然,陣法破去便是你等死亡之時!”
“大家不要被他蠱惑,此陣乃是七彩仙帝所留,非他小小的一個冥王可破!守好陣腳即可!”聞天子高聲喊道。
“哈哈,七彩仙帝所留,哈哈,兩千年前我可以破去,難道今日便不能麼?現在我只數三聲,如果還不撤去陣法,那麼就死吧!”
“三!”
逆仙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害怕之色。
“二!”
數十個逆仙宗弟子內心動搖起來,連帶着他們本來坐定的身體開始晃動。
冥王是整個冥荒大陸的主宰,相傳二千年前,冥王親自率隊來攻,就破去過逆仙宗的護山大陣,只不過當時宗門的宗主手持一把凌天戟,重創了這冥王,所以逆仙宗才得以保存下來。
但是今日,他們哪裡還有什麼宗主?難道就是今日迎進宗門的這個小子嗎?長老說他並沒有通過仙帝的考覈啊!
這是逆仙宗弟子害怕的原因。畢竟他們內心裡對冥王害怕萬分,此刻見到本宗前來,本宗又沒有宗主,如何還能穩住心神,護持陣法呢?
“若連這幽冥界之人都要害怕,何談逆仙?弟子們,七彩仙帝曾許諾我們,只要有照一日,他重新駕臨仙界,到時候整個宗門之人都會位列仙班!”聞天子此時又高聲喊道。
“逆仙宗,這聞天子倒是有些骨氣的人物!”週三內心想着,接着他又想:“原來這纔是逆仙宗身處這冥荒大陸九幽之地,還能招到弟子的原因啊!嘿嘿,仙班、仙界,當真便那麼好麼?”
逆仙宗不少弟子本來在陣法中已心有旁騖,此時聽到聞天子的話,內心都是一振,均想:“是啊!我等將來可都是位列仙班的仙人啊!十位仙女侍奉左右,壽元永不斷絕......要什麼有什麼,拼了!”漸漸他們眼神中都透露着堅定。
“一!”冥王再次喊道,當他看到逆仙宗弟子此時依然絲毫不爲所動,眼神陰冷無比,接着他那鱷魚般的巨口張合之間吐出兩個字“死吧!”。
隨着冥王這冷冷的兩個字吐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冥王背上的那柱狀凸起的小口同時張開,其上竟然有東西在蠕動。片刻之後,數千只八爪、長尾,一尺左右長的怪物從那小口中射出,落在地面。
這數千小怪物一落在地面,八爪飛速攪動,向着光幕衝去。它們衝刺的樣子倒好像蠍子一般,但是那速度又豈是蠍子可以比擬的。
僅僅是十多息的時間,這數千只小怪物都爬到了光幕之上,它們揚起尾巴,將末端的尖刺刺在光幕之上。它們那並不規則的口器內露出尖齒,在光幕上開始了撕咬!
“哧哧哧”這些小怪物隨着撕咬發出這樣的聲音,隔着光幕聽得並不太真切。
那光幕此時倒是起到了放大的作用,其上的小怪物此刻都好似變大了許多。那一張張口器在光幕上撕咬的情形,讓在光幕之內打坐護持陣法的逆仙宗弟子只是一瞥便已心驚膽寒。即便s是祁不悔在內的十個長老之中,有人此時已經都是額頭見汗,內心驚懼!
那小怪物口中發出的“哧哧哧”的聲音從一開始的模糊不清,此時越來越變得清晰起來,因爲光幕在被它們咬出下出現了裂痕。聲音正是從細小的裂縫中鑽入,所以才清晰起來。
“嘿嘿,還說自己是個仙帝呢,這陣法連個蟲子都抵禦不住!”週三內心冷笑,他知道這光幕不久就會破裂。然而才這樣一想,他內心片刻後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七彩仙帝一道神唸的氣息都讓我心驚不已,那麼他的本體的實力更是現在的我無法想象的。這法陣不該如此弱纔對啊!”週三內心想着,片刻後他已明白了七彩仙帝的用意。
“七彩仙帝是故意設置這樣的陣法的,因爲他想要選擇的是可以逆仙之人,而不是這些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弟子。這更類似是一種淨化和淘汰的機制。如果這陣法強大到無法現象,那麼逆仙宗的這些人可以永永遠遠這樣安逸下去,最後只能是一羣廢物一般的存在。”
“那麼在現在這一千多的弟子中,七彩仙帝想要遴選出來的是哪些人呢?”週三內心一動,向着陣法中的一千多弟子看去。
在第一排長老中,聞天子雙目緊閉,氣息均勻,不似其他九個長老那邊額頭見汗,身形微微顫抖。而且這聞天子的修爲,在這十長老中是最高的。
“應該有他!”週三心想。
第二排,一個青面青年弟子目光冷峻地看向光幕之上的那些怪物,嘴角冷笑不已,好似渾然不在意一般。
“應該也有他!”
第三排中,一個年輕女子穩穩坐定,全然不似同排弟子中身形那般晃動。一隻飛蛾落在她手中,她輕輕撥弄那飛蛾的翅膀,臉上卻看不出悲喜之態。
“有她!”
第十排中,一個白麪中年人肩上搭着一個酒壺。看他服飾,並不是逆仙宗弟子的服飾,而且也不像其他弟子那般在法陣中掐訣。他這時已經醉了,斜眼看了一眼光幕,神情淡然,拿起酒壺喝了一口,而後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這似乎也是一個!”
其他所有弟子,在週三看來,均都平平常常,極爲普通。“應該就只有這四人可以存活下來,是那七彩仙帝遴選之人吧?”週三心想。
“嘿嘿,一千多人,你只保護這四人麼?”週三內心冷笑。
還不容週三多想,“啊!......”一個逆仙宗弟子發出一聲慘呼,原來是一個小怪物終於將光幕咬開了足夠大的縫隙,鑽了進來,向着地面墜落。落下的方向正是那慘叫出聲的弟子的頭頂。
這小怪物還未落在地面,它那長尾在半空中甩動,奇形怪狀的口器張開的極大,流出黏黏的涎水,向着那弟子頭頂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