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伏魔掌麼?”清沄的這一招週三並不陌生,他冷笑一聲,口中法訣念出,千幻發動,召喚出了數十個分身,這些分身一出現,便向着清沄千手伏魔掌所化那些虛影衝上。
“咚咚咚”之聲不斷響起,週三的分身抗住了清沄的攻擊,但是清沄的修爲畢竟已經金丹大成,比周三高出太多,他這些分身盡數被對方掌力拍撒消失了。
擂臺下觀戰的衆僧看到兩人一上來都是爭鋒相對,不少人都喝彩出聲,都想:”這纔對嘛,這纔是我金光寺精英弟子的實力嘛!“
一擊未能得手,“嘿嘿,慧真啊,慧真,我看你如何再接我這一掌!”他內心冷笑,接着右掌一立,左掌橫着推出,正是大無相掌。
只是他這一招大無相掌,完全不似清元所用,出掌緩慢,不疾不徐,真氣遊走平平淡淡,安安靜靜,毫無波瀾。
“哦,這大無相掌倒是有幾分味道嗎!”週三看了清沄這一掌也不禁內心讚歎,他有心試探自己與對方修爲差距,也是右掌一立,左掌橫着推出,以大無相掌對上清沄的大無相掌。
其實週三昨日與清元較量之時使出大無相掌時清沄就注意到了。他看到週三所用全然不似同門那般出掌迅疾,但是威力高出許多,當夜便請教了玄難。
玄難也注意到週三所用大無相掌,自然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的玄妙之處,對清沄又是一番點撥,所以今日清沄所用自然契合了這掌法本源,威力提升了數個層級。
二人雙掌揮出的真氣相遇,並未發出任何聲響,但是沒一會,週三的真氣開始了潰敗,被清沄的真氣從中心破開,四散而走。而那清沄的真氣此刻就像一道利劍一般,陡然間速度快極,向着週三衝去。
這樣的變化自然是源於清沄在第十八關中吞下那顆金丹後,他的修爲已經高出週三太多,他那顆金丹已經是金光般若咒心法中金丹的極限境界,蘊含的氣息,自然不是週三的金丹可比。
“果然啊,我的修爲還是差了太多,不過嘛,清沄,你若是想要憑藉這樣的實力贏我,癡心妄想!”週三內心冷笑,此時的他手中已多了一件物事,正是得自與空空羅漢的那隻木魚。
“鐺鐺鐺”隨着敲擊木魚的聲音響起,成千上萬道耀眼的金光射出,接着在所有人的眼中,一個高約十丈的金身佛陀出現了。這金身佛陀出現後向着清沄那撞擊而來的真氣揮出了一拳,“轟”一聲,他這一拳已將清沄的真氣轟散了。
“這,這是佛陀金身嗎?”觀戰的衆僧中不少人都是驚呼出聲,只是他們中絕大多數並未見過擁有木魚的佛陀金身,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玄苦師弟,這慧真手裡拿的可是空空師祖的那隻木魚嗎?”玄難也是一臉的難以相信的表情,向着身旁的玄苦求證道。
“想來不會錯了,能讓佛陀金身這一招提升到這樣的境界的除了空空師祖的那隻木魚,想來也無他物了。”玄苦盯着擂臺上的週三手中的木魚說道。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爲什麼這件寶貝會在慧真的手裡呢?”玄難向着玄苦問道。
“師兄啊,那第十七關中,空空師祖出現的情形難道你忘記了麼?當年你我可是都看到了的。”玄苦說道。
“哦,是啊,這慧真怎地會讓空空師祖以此物相贈呢?”玄難自言自語道。
清沄看了看出現的金身佛陀,眼神中閃過一絲兇厲神情,心道:”慧真,難道這就是你的底牌嗎?若只是如此,今日你難逃一死!”
那金身佛陀出現後,一擊擊散清沄的真氣後,並未停歇,腳步在擂臺上一踏,便衝着清沄奔去,他每踏出一步都是引得擂臺震動,觀戰的衆僧中修爲較低的都是有種感覺,自己的心彷彿隨着那金身佛陀的“咚咚咚”的腳步聲在顫抖着。
清沄並未退卻,他冷笑着看向衝來的金身佛陀,眼睛緩緩閉上,突然之間,他身形快速轉動起來,“佛祖拈花,迦葉一笑!”清沄高聲喝道,接着他身體旋轉着迎着金身佛陀衝上。
那清沄的身形轉動的快極,以至於只剩下一道光線。
金身佛陀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接着他眼神恢復如常,一拳接着一拳,似雨點般向着衝來的那已化作光線般的清沄揮下。
清沄的這一招正是拈花指,只是他所用的拈花指多了許多變化,全然不似當初清月所用,他勢如閃電,身形更是如鬼魅一般,飄飄然躲過了金身佛陀的每一記揮下的拳頭,接着他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形態纏繞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隻箭頭一般,點在了金身佛陀的胸膛之上。
金身佛陀彷彿極爲痛苦,他表情猙獰,兩隻巨手向着清沄抓去。
清沄一擊得手,身形不做絲毫停留,再度像鬼魅一般,飄飄然飛出十丈有餘,穩穩落在地面。
金身佛陀雙手抓空,接着,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咔“聲,那金身佛陀身上開始了龜裂,接着”咔咔咔“聲不斷。
十丈的金身佛陀,身體隨着這“咔咔咔”聲開始了碎裂,不一會,週三在其內顯現出來。他口中噴出鮮血,看去受傷不輕。
週三站立在地面,冷冷地看向清沄。他修爲實在差清沄太多,所召喚的金身佛陀也不過十丈左右,他曾看到過空空羅漢召喚出的百丈金身佛陀,雖然不敵獸神,但是面對諸多妖獸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自己的修爲哪怕只是接近清沄,也不至於被他一擊便毀去這金身佛陀。
“清沄師兄好樣的!”觀戰衆僧中有人喊道。
“清沄師兄厲害啊,這拈花指,叫人大開眼界啊!”又一人喊道。
接着許許多多人都喝彩着,衆人均想:”清沄師兄不虧是我輩中的第一人,這次魁首非他莫屬了。“
“唉,修爲啊,果然差了很多呢!”週三搖了搖頭內心苦笑。
清沄一擊得手,內心喜悅:”慧真我說過的,今日必殺你!”他緩慢走到週三身邊說道:”慧真師叔,怎地不要緊吧?”接着,極小聲的說道:”慧真,我今日必殺你,不過呢,你若是在這擂臺上給我磕三個頭,我便留你一口氣在!”
週三一把打落清沄扶在自己肩膀的手冷冷地說道:“滾一邊去,你老子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戰勝的!”
他這話並未像清沄那般壓低聲音說出,而是當着所有人大聲說着。
“喂,慧真,清沄師兄好心扶着你,你怎地還要罵他呢?”
“慧真,你太過分了吧?”
“慧真,你也太不識好歹了吧?”
衆僧聽到這話都是指責起週三來。
“慧真,休要胡言,你可知還有惡口之戒嗎?”慧暗向着臺上的週三大聲斥責道。
“哦,慧暗師兄,哈哈,師弟一時不慎才說出來的,你手中那小本本莫要再記了。”當週三看到慧暗拿着一個冊子記着自己所犯之戒,有些後悔急忙出聲求饒起來。
“不行,慧暗師叔,這可得他記上,不要徇私哦!”衆僧中不少人都是說道。
週三知道衆目睽睽,自己又說的那麼大聲,只怕這惡口之戒的板子是預定下了,指着清沄嘆了口氣說道:“唉,沄兒啊沄兒,你小子害我犯了戒,這下我要認真了呢?”
“喂,慧真,你臉皮可真厚啊,清沄師兄都將你打吐血了了,還在說大話啊。”一人喊道,其他人也是附和着。
“嘿嘿,大話倒是不少,我看你又能怎樣!”清沄心中冷笑,口中卻說:“慧真師叔,要不我們罷鬥了吧?這一站,弟子願意認輸。”當着這擂臺殺死週三,他內心已有決斷,那就是要裝出一種無可奈何,不得不殺的樣子。
清沄此話一出,擂臺下衆僧又是一陣哄亂。
“清沄師兄,千萬不能便宜了這個‘活閻王’啊,狠狠踢他的屁股!”衆僧中不知道是誰大聲喊道。接着其他人中不少人都是大聲喊道:“是啊,清沄師兄你可是我們清字輩弟子的楷模,千萬別犯糊塗啊!”
清沄看了看擂臺下的衆僧,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他向着衆僧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清沄也不好違逆衆人的意願,只好和慧真師叔分個高下了。”
“慧真師叔加油!”擂臺的一角,清清高聲喊道。
週三笑了笑看向清清說道:“你小子,哈哈,若是我贏了,我那房間裡的物事隨你挑,哈哈。”
清清奔奔跳跳起來,喊道:“真的麼,真的麼?師叔你一定要贏啊!”
清心等人也是站在清清身旁,向着週三投去鼓勵的眼神。
“咦,清心,你的比試結束了嗎?贏了還是輸了?”週三問道
“弟子輸啦,哈哈。”清心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無妨,我這裡有幾招厲害的回頭交給你,哈哈。”週三笑着說道。
“餵你還比不比了,難道是看到清沄師兄厲害,故意在這裡拖延不成啊!”觀戰衆僧中早有人不耐煩起來。
“我說你急什麼,急着看我踢清沄的屁股麼?”週三一指喊話的那人說道。
“哈哈,慧真師叔,弟子在這裡呢,要不咱們接續比試?”清沄笑着說道。
“難道不比,讓給你小子不成?”週三說完,卻已從腰間抽出七劍,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