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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帳子內一陣靜謐。奚月泠蹙着眉看向站在原地,神情之間透着一絲頹然的司徒晉。她知道他所言非虛,自古以來,當手握重兵的將軍慢慢變得功高蓋主權勢滔天的時候,往往只有兩種情況。一是帝王畏於他的權勢使計將之治罪或殺害,另外一個便是那人早就洞察先機,事先部署好一切,逼宮廢帝。顯然那蒙遜定然是後者,但是就是如此,眼前這人才會更加渴望權勢,渴望與她合作。
“太子殿下只要答應我這三個要求,我自然不會只將玉佩還之,我會幫殿下得到那個位子,這樣一來這些條件對殿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是太子,名正言順,只是目前的實力尚不能與蒙遜硬碰硬,可是隻要有人願意在後面推波助瀾,相信得到皇位應該不是難事。
相對於她自信滿滿的樣子,司徒晉卻並不那麼樂觀,朝中的大臣雖說並不全站在蒙遜這邊。但真正能幫他的卻寥寥可數。母后那邊也是……
“殿下還未試就想放棄,他日若讓蒙遜逼宮造反,殿下以爲他還會放過你!”奚月泠握緊了手中的玉佩,許是用力過大,她十指骨節泛白,想來說出這樣一番話心中也是相當緊張的。即使在夏月宮中待了三年有餘,但真正面對去籌劃這些勾心鬥角,強權奪勢的事卻還是第一次,她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鬱之處。
“你是何人?”他突兀地問了一句,一番對話下來,這個女子分明也不過及竿年紀,居然能有這樣的膽魄說出這樣一番話,定然非是那池中之物。
似笑非笑地看向他,說了這麼半天才想起問她的身份,該說這人是天生遲鈍還是怎麼呢。想來也是,能在亂葬崗上睡覺的人,她倒還真未碰上過。
“夏月九公主奚月泠……”輕聲道出身份,司徒晉聞言卻並未生出很奇怪的神色,也許就是因爲她是夏月公主,之前所說的那番話才更有說服力。
“逸,幫我拿下筆墨紙硯……”她突然回身對着身後那個一直默默無語的男人說了一句,這人一直站在她身後,是她可以全心依靠的堅石。無論發生什麼事,這個人都會站在那裡讓她依靠。
司徒晉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從一旁取了筆墨紙硯,他身上總是散發着一股冷然的氣息,如那一夜一樣。他腰間的那把劍上那爍爍的紅光,他至今見到仍是覺得很是詭異。
奚月泠展開那宣紙。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大堆,這三年她的書法已經長進很多。這個時代的文字有些像現代的繁體字,學起來倒也不難。
“只要殿下同意就在這宣紙上按個手印,相信殿下不會是那言而無信之人。”她收了筆擡頭看向那個愣愣的少年,“我會立刻修書回京城告知皇兄此事,然後派人協助殿下回京。當然柳將軍會牽制蒙遜,讓他無暇顧及西禺之事。這樣一來即使你回京沒了他的阻礙,再加上整個夏月做後盾。太子的母后可是皇后,外公又是三朝元老,相信要奪回那本屬於太子殿下的皇位應該不難。”
這實在是一舉兩得之事,若是這人得到了皇位,相信他與蒙遜之間必是一場死鬥,到時哪裡還顧得上夏月的事。無論哪一方勝了,除卻了另一方,三年五載恐怕也無法再出兵夏月了。“攘外必先安內……”相信這句話那位戰神和這位太子殿下應該都明白。
收好了那捲書又將玉佩歸還,奚月泠輕輕撫摸頸上的玉佩,在心底道了一句,“灋,幫下忙……”
司徒晉只看到青光一閃,面前的女子身上突然映出了一陣青光,耀眼的青光照射在他身上。一股熱度慢慢升起。
“這是什麼?!”他驚恐地叫了一聲,那青光逐漸地鑽入了他體內,直到消失不見。
始作俑者卻只是輕輕一笑,“雖然我相信太子殿下是那言而有信之人,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青光是爲了防止殿下哪一日坐上皇位又後悔了答應我的事,那麼突然暴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她言罷便不再瞧他一眼,與傅逸霄一同出了帳子,趁機避開了巡邏的兵士離開軍營。
看着那空蕩蕩的帳子,司徒晉握緊了手中的玉佩,面上閃過了一絲兇光。
兩人按着原路返回,正巧是通過那個亂葬崗外的林子,一個一身墨色衣衫的人已經站在他們必經的路上等了許久了。
“停下……”傅逸霄一把拉住了身側之人,視線落在了不遠處那個人影身上,強烈的殺機撲面而來,他的手慢慢按在了腰間的噬月血劍之上。
那人拔劍指向他們二人,逼人的劍氣劃過半空,他也拔劍,兩人飛到空中纏鬥起來。頓時一片刀光劍影,兵器相接的聲音也極爲清楚。
奚月泠站在一旁,只見紅光閃爍,劃破上空,與那人的劍氣衝撞着。
他們二人掌力頻頻相接,又將滿身的勁力都蘊於掌中,再匯聚到手中的寶劍之上。傅逸霄的身子急急地向前掠過,手中的劍更是以迅雷不及掩眼之速向那人刺去。整套動作使起來竟如行雲流水一般,不過那人武功也甚高,一面避開他的攻擊,一面還能主動出擊。
兩人在空中纏鬥。冷不防下面傳來一聲悶哼,他急急一看,卻是一把冷光閃爍的尖刀架在了奚月泠那纖細的頸項上。
“住手,否則休怪我弄傷了這纖細的頸子。”奚芸夢的聲音及時阻止了他們的打鬥,她知道之前墨雲做的事,只是沒想到奚月泠竟然這般命大,那樣的毒藥還殺不死她。
“芸夢……”低低喚了一聲,奚月泠隨即看向與傅逸霄打鬥的那人,果真是墨雲,看來他許是知道她未死,如今打算再來補上一劍。
紅光流轉在劍身上,那逼人的劍氣方纔已經壓制住了墨雲的動作,若不是奚芸夢突然冒出來,他冷冷地看向那把尖刀,眼底慢慢蘊起了一陣凌厲的殺氣。隨着殺氣頓起,紅光越發耀眼,刺得人張不開眼。
“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命大,毒藥和活埋都要不了你的命。”墨雲走上前幾步,冷冷看着那被挾持之人,“更沒想到主子竟然在你身邊放人,你果真是不能留着!”他口中的主子自然是赫連凝惜,他一直知道奚月泠對她的影響,所以纔想趁主子不在此。下手殺了她好永絕後患。
他話音剛落,一道紅光伴着劍氣衝他橫掃而來,捲起地上的落葉,勢不可擋。
墨雲臉色徒地一變,運起全身的內力對上那紅光卻還是堪堪往後退了幾步。一口鮮血噴出,他眼底閃過了一絲興奮地光芒,沒有什麼比讓武癡受傷更來得興奮了。這噬月血劍果真是厲害,當初主子將它交給神劍山莊那個傳人之時,他也拿來把玩過,根本就沒有這樣厲害的劍氣。
他的目光瞬間移到那把劍上,它竟然會認主。難道是覺得鬼面閻羅此人更能激發它的力量!
“逸……”奚月泠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傅逸霄此時的神情有些不對,他周身都散發着陣陣殺氣。她心中一暖,知道這樣的殺氣是對着墨雲的,他剛纔那番話就是證明了毒是他下的,是他曾經害得她眼盲口啞,逸他生氣了!
“師傅你暫時放下你那嗜武成癡的習性吧,主子的命令別忘了。”奚芸夢突然開口,她狀似不經意地看了那手持噬月血劍的人,然後放下了手中的尖刀,將懷裡的信遞給了她。“主子三日前來的信,你看看吧。”
奚月泠與赫連凝惜的約定還在,可是誰也沒有料到灋居然能幫傅逸霄解了天蠶蠱毒,所以她此時大可不必忌憚她。只是爲了夏月,爲了死去的母后和離開的父皇,爲了皇帝哥哥,她還是要看看她打算做什麼。
交了信給她,奚芸夢便不發一言拉了墨雲離開,這一來一去,倒也是形色匆匆。
將紅光閃耀的劍重新插回了劍鞘之內,傅逸霄幾步走到她面前,一手勾起那張小巧精緻的臉蛋,輕柔的吻點點落下。細細的吻在臉上留戀了一會就轉入正題,覆上了那紅潤的脣,舔舐了一會,舌就跟着鑽入了那半開啓的嘴。
靈巧的舌如狂風暴雨般地入侵,一遍遍掃過那脆弱的口腔內壁和齒貝,霸道地索取着。他的手留戀在她的發間,那一頭瀑布般的青絲很柔軟,摸起來也很舒服。
直到她氣喘吁吁,眼底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軟軟靠在他身上,傅逸霄才放開了她。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着,霸道地說着,“不許有事瞞着我。”一般時候他都不會去幹涉她做任何事,只是在她的人身安全上,這人卻是相當的在意。顯然之前的事已經惹他不悅了——
稍微改了幾個錯字,嘿嘿,情節不影響,謝謝幻影澈親的粉紅票票,愛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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