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若水照常一早便去了靈武學院。
剛進入靈武學院,還沒走過學院那寬敞的廣場,就看見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張綏。”出聲喊道,她加快步伐朝着張綏走去。
張綏聞言停了下來,卻始終背對着她,這讓凌若水有些疑惑。
走到他的身旁,凌若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地問道:“你昨晚怎麼沒進宮赴宴呢?皇上還問及你了呢。”
然而,當她走到張綏的面前,看見他的模樣時,卻是瞬間愣住了,驚訝地說道:“張綏,你這是怎麼了?”
只見張綏那張不算太俊朗的臉龐,此時滿是淤青和紅腫,嘴角邊更是有着一塊疤痕。
張綏趕緊將頭扭向一邊,更甚至擡手遮擋住了自己的臉,似是很害怕被她看見:“凌三小姐,我……我沒事。”
他這明顯是被打的痕跡,而且被打的這麼嚴重,居然還說沒事。
一把掰開他的手,凌若水錶情嚴肅地看着他,沉聲問道:“你這是被誰打的?”
雖說她和張綏的交情不深,但好歹考覈的時候是同一組的,是隊友。且考覈的三天裡,這個憨厚老實的少年,也沒少照顧她和蘇晴嵐。
如今見到他落得這般模樣,凌若水的心中不免有些憤怒。
“我……我不認識。”見隱瞞不了,張綏只得將事情原本地交代了一遍。
原來,昨日傍晚離開學院後,張綏便獨自一人回家了。而在回家的路上,他見到兩名男子,居然當衆調戲一名女子,他看不過去便站出來阻止。
可誰知,這兩名男子不但沒有罷休,反而還將他打了一頓,他雖是初階大靈士的實力,可在那兩名男子的面前,竟是半點還手之力也沒有,就如那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他更是沒辦法進宮赴宴。
末了,他還心有餘悸地說道:“那兩名男子很厲害,只怕比我們學院的任何人都要厲害。而且,那兩名男子的年紀,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凌若水聞言,不由地蹙緊了精緻的眉頭,面色嚴肅地看着他,心中則是暗自沉思着。
聽張綏這話,打他的那兩名男子,年紀都不大,這等年紀的少年,又身處在皇城,按理說應該進入靈武學院學習纔是。
而且,張綏還說這兩名男子,比學院裡的任何人都要厲害。當然,凌若水知曉他指的是學院的學生。
靈學院的所有學生,實力最好的,估摸着也只有高階大靈士。而那兩名男子比他們都要厲害的話,難不成已經在初階靈師甚至在此之上了?
如此看來,這兩名男子或許並非皇城本地人。
“若是再見到他們,你可還能認出來?”收起思緒,凌若水沉聲問道。
張綏立馬點頭回答:“當然能!就算他們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被狠狠地揍了一頓,他心中的怨氣還沒消呢,怎麼可能會忘記那兩名男子的長相。
凌若水沒再多言,而是遞給他一枚丹藥,說道:“以後別再這麼強出頭了,打不過就跑唄,逃跑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接過丹藥,張綏毫不猶豫地吞服下去,卻是堅定地說道:“若是下次再遇見這樣的事,我還是會上前阻止。身爲一個男人,我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那女子被非禮吧。”
凌若水聞言忍不住笑了笑,打趣地說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英勇的嘛。行了,趕緊去學堂吧。”
說完,兩人便一起走進了靈學院。
……
午飯時分,凌若水將張綏昨晚爲何沒進宮赴宴的原因,告訴了蘇晴嵐,蘇晴嵐聽後也是十分的震驚,還爲他憤憤不平了一番。
抱不平過後,蘇晴嵐湊到凌若水的身邊,小聲地說道:“若水,你說,若是那兩名男子看見你,會不會當衆調戲你呢?畢竟,你長得這麼美。”
說完,她還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凌若水無奈地搖了搖頭,斜睨着她說道:“我看吶,調戲你還差不多呢。”
說着,她故意伸出一根手指,託着蘇晴嵐的下顎,調侃道:“小妞兒,來,給爺笑一個。”
蘇晴嵐趕緊擺出一副嬌羞的模樣,扯起衣袖微微遮擋面龐,嗔罵道:“爺可真壞。”
瞧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凌若水忍不住笑出聲來,笑得眉眼彎彎,好不燦爛。
司徒楠走進飯堂時,正好看見她笑得這般燦爛明媚,他稍稍愣了愣,便徑直走到了二人的面前。
落座之後,他忍不住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聊得如此開心。”
“若水她調戲我呢。”蘇晴嵐搶先說道,絲毫不覺得這話是否會引人誤會。
司徒楠聞言,清冷的面龐上露出些許的詫異,看向凌若水的眼神也帶着幾分疑惑。
凌若水扶額嘆息,訕笑着解釋道:“南王爺,你別聽晴嵐胡說,我們就是鬧着玩兒呢。”
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流轉了一圈,司徒楠這才恍然地點了點頭,脣角邊揚起一抹淺笑:“凌三小姐和蘇姑娘的感情可真好。”
“那是當然。”蘇晴嵐擡了擡下顎,頗爲得意地說道,還湊過身來十分親暱地挽着凌若水的胳膊。
凌若水扯起嘴角訕訕一笑,竟是無言以對。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後,凌若水忽然出聲詢問道:“南王爺可知,這皇城裡可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司徒楠稍稍愣了愣,不明白她這話是何意思,暗自想了想,回答道:“若要論厲害的話,那自然非學院的三位院長莫屬。”
凌若水靜靜地聽着,心中卻是忍不住暗自腹誹道,那是司徒楠不知道,司徒鈺已經晉級爲初階靈皇,實力已經與清輝院長和清和院長相當了。
不過,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不等司徒楠繼續往下說,她便出聲道:“南王爺,我想問的是和我們年紀相差無幾的年輕人中,可有什麼厲害的人物?”
她很好奇打了張綏的那兩名男子的身份,張綏說他不認識那兩名男子,但說不定其他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