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凌三小姐真是和鈺王爺在一起,那想來應是沒有危險。”得到蘇晴嵐的肯定回覆後,張綏想了想說道。
蘇晴嵐也附和地點了點頭:“鈺王爺那麼厲害,若水定然沒有危險。”
“話雖如此,但凌三小姐是我們的隊友,我們還是該找到她纔對。”司徒楠終於出聲說道,語氣冷淡卻透着堅定。
張綏和蘇晴嵐對視了一眼,兩人又同時看向司徒楠,見他表情堅定,二人也只得點頭答應。
於是,三人便再次尋找起來。
而就在三人剛纔站立的地方不遠處,一棵高大茂盛的樹木上,兩道人影並排坐在一根有水桶那麼粗的樹枝上。
就在兩人落到這棵大樹上時,司徒鈺便暗中斂去了兩人的氣息,在二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個不算太大的結界,以至於旁人無法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他們卻對外界的一切都很清楚。
目光投向那漸漸遠去的三道身影,司徒鈺微揚脣角,慢條斯理道:“你的這三個隊友,倒是真的挺擔心你。”
“那是當然,我們是隊友!”凌若水擡了擡下顎,頗爲自豪地說道,心中則是一股暖意在流淌。
她沒想到,蘇晴嵐等三人會如此執着地尋找她。
她剛纔本想告訴他們三人自己在哪裡,奈何她拗不過司徒鈺的意思,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去別處尋找自己。
看着那三道身影漸漸走遠,直到徹底看不見,司徒鈺這才收回視線落在了凌若水的臉上。
她的臉蛋小巧精緻,皮膚白皙細膩,吹彈可破,纖細的柳葉眉襯着她那雙清澈靈動的眼眸,璀璨若星辰。
一頭柔順的髮絲挽成一個不算複雜卻很精巧的髮髻,髮髻上斜插着兩支珠釵,簡單卻不失大方。
周圍的光線徹底的暗下來,可她卻依舊那麼的耀眼奪目,好似即便在黑暗之中,也無法掩飾住她的光芒。
司徒鈺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嘴角邊噙着一抹優雅的淺笑。
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凌若水只覺得有些不自在,擡手撓了撓頭,輕輕挪動身子往旁邊移了移。
可她纔剛移出去不過一釐米左右的距離,就被一隻猿臂給撈進了懷裡,又一次被司徒鈺圈在了自己的懷抱中。
шωш ⊙тt kǎn ⊙CΟ
凌若水無語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司徒鈺,你是佔便宜上癮了嗎?快放開我!”
司徒鈺卻並未放開她,反而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他微垂着頭看向她,微笑道:“有便宜佔,本王豈能錯過呢?”
登徒子!
凌若水瞬間在心中給他貼上了這麼一個標籤,甚至恨不得貼在他的腦門上。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明日你還要繼續考覈呢。”司徒鈺再次開口,卻是很認真地說道,聲音很輕,好似怕吵到她一般。
沒來由的,凌若水頓時覺得很心安,甚至忘記了退出他的懷抱,很自然地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就這麼閉上眼眸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着她那平靜美好的睡顏,司徒鈺揚起線條優美的脣角,露出一抹風華絕代的笑。
低頭,在她的脣瓣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吻,隨後,便快速離開,他脣角邊的笑容卻又深了幾分。
小貓兒終於乖了,他也可以安心了。
……
翌日。
明媚的陽光,穿透清晨的白霧,照耀進這片廣袤的森林當中。清晨的白霧帶來不少的水汽,樹葉上凝聚着一顆顆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睡意朦朧之中,凌若水緩緩睜開雙眸,輕輕地眨了眨,這才適應着略微有些刺眼的光亮。
眼珠子轉動了一圈,她打量着周圍的一切,最後,落在了眼前這張棱角分明的剛毅面龐上。
只見司徒鈺嘴角帶笑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她那還有些惺忪的模樣:“醒了?”
凌若水沒有說話,而是暗自觀察了一下,發現自己被他圈在懷裡,腦袋則靠在他的肩上,還保持着昨晚入睡前的那個姿勢。
頓時有些尷尬,她趕緊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訕笑着說道:“醒……醒了。”
心中則是在暗想着,莫非昨晚一整晚,他都這麼抱着她,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
這次,司徒鈺沒有再攔着她,而是任由她往旁邊挪了挪,而他則是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和胳膊。
凌若水見狀,心中滿是歉意,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遲疑了片刻,她挪到他的面前,讓他轉了個身,而她則是一言不發地開始替他按摩肩膀。
司徒鈺有些詫異,但並未多言,而是很享受這一時刻,甚至覺得,自己的肩膀酸和手臂酸在這一刻都值了。
“司徒鈺,你離開天澤宗有一個多月了吧?”繼續替他按摩着,凌若水出聲打破了平靜,“你不打算回去了嗎?”
冷不丁聽她開口,司徒鈺怔了一下,隨即微挑英挺的眉頭,漫不經心道:“怎麼?你這是在趕本王走?”
扯了扯嘴角,她嘆息着說道:“我豈敢趕鈺王爺走啊,只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若不願回答,那便當我沒問。”
司徒鈺揚脣一笑,倒也沒有繼續逗弄她:“我這次離開天澤宗的任務,便是捉拿宿淵。宿淵沒抓住,我又怎能回去天澤宗。”
再說了,他若是回去天澤宗了,豈不是要和這丫頭分開?
與其在天澤宗過着只知修煉卻無法見到她的日子,他倒是寧願留在皇城。
而且,在皇城他照樣可以修煉,並非天澤宗不可。
凌若水自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反而安慰地說道:“雖說宿淵逃出天澤宗和你有關,但你也無需太過自責。我說過會幫你捉住宿淵,就絕不會食言,所以你也無須擔心。”
聽着她這番安慰的話語,司徒鈺忍不住輕笑出聲,心中卻不自覺地溢出一抹喜悅的情緒。
能得到這丫頭的允諾,說會幫他抓住宿淵,並被她這麼安慰了一番,他是不是該感到慶幸呢?
雖說,他從未擔心過不能抓住宿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