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襲擊你的人,你可有眉目?”轉移了話題,司徒鈺詢問道。
凌若水聞言,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眉目,也不知是何人想要置我於死地。那些屍體的身上也找不出任何的線索。”
怕他擔心,她便沒有將學院內,答卷掉包和被子裡藏蛇的事情告訴他。
“這些人即便再膽大包天,但也不敢在雲靈學院內行兇。不過,你在學院內還是得多加小心。”司徒鈺叮囑道。
“我記住了。”凌若水頷了頷首,表情依舊很嚴肅。
到底是何人在背後搞鬼?
在學院內無法對她下殺手,就用掉包答卷、被子裡藏蛇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對付她。
如今她身處在學院外,這幕後之人終於找到下手的機會了。
找來的殺手還都挺厲害。
看來,她得早日查出這幕後黑手才行,否則只會受制於人。
三天的假期轉瞬即逝。
凌若水無法繼續在司徒鈺的身邊照顧他,她只得寫下藥方,以及平日的注意事項,之後交給步帆和項安,叮囑二人好生照顧司徒鈺。
儘管司徒鈺也捨不得她離開,但也只得目送她離開,心中則是期盼着自己能儘快好起來。
如此一來,他想她的時候,便可以去雲靈學院見她了。
經過三日的休整,學生們掃去了一個月來辛苦學習的疲倦,個個都容光煥發起來。
凌若水回到學院後,見到了蘇晴嵐等人,亦是見到了鳳溪夜。
當見到鳳溪夜時,她不免有些尷尬,但見鳳溪夜表情平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她便暗自鬆了口氣。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鳳溪夜和蘇晴嵐的關係,似乎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鳳溪夜依舊對蘇晴嵐很冷淡,但卻並不拒絕蘇晴嵐的靠近,蘇晴嵐在面對他時,也沒有了以往的羞澀和難爲情。
她不在的這三天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樣的變化,對她來說倒是樂得見到。
若是他們倆能在一起,正好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
但她也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她身爲一個旁觀者,根本插不上手。
假期結束後,學生們繼續按部就班地進入學習狀態。
這日,凌若水結束了藥學院的學習後,獨自一人離開了藥學院。
剛走出藥學院,她便看見了慵懶地依靠在一棵大樹下的鳳溪夜。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人。
鳳溪夜一眼就看見了她,看見她時,他的眼神中明顯浮現出一抹複雜的情緒,但轉瞬便恢復了平靜。
快步來到她的面前,他說道:“若水,可否和你說幾句話?”
凌若水遲疑了兩秒,這才點了點頭。
二人並排走在這寧靜的小道上,道路兩邊是鬱鬱蔥蔥的高大樹木,茂盛的樹冠遮天蔽日,遮擋住了頭頂的一方陽光,使得整條小道顯得有些昏暗。
“若水,那晚的事,真是抱歉,是我失態了,還請你見諒。”停下步子看向凌若水,鳳溪夜微垂着腦袋,愧疚地說道。
他這話讓凌若水有些措手不及,雖已猜到他會提及那晚的事,但真當事情發生事,她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件事……我並未放在心上,你也不必在意。”扯起嘴角訕訕一笑,她故作平靜地說道,“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我們還是好朋友。”
望向她那滿含燦爛笑容的面龐,鳳溪夜暗自擰了擰眉頭,心中泛起一股複雜的滋味。
還是好朋友……
只是好朋友嗎?
他多想問問她,可曾有那麼一星半點喜歡過他?
可他問不出口,他怕結果會讓他大失所望,甚至有可能連朋友也沒得做。
“你沒在意就好,真害怕你會誤會。”鳳溪夜收起心中那複雜的情緒,微笑道,“那日,因找不到你實在太過着急,又見你被人襲擊,情急之下才……真是抱歉,是我太失禮了。”
“你已經向我道過謙了,就不必一個勁兒地道歉了,你這樣會讓我很爲難的,好像我沒原諒你似的。”凌若水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埋怨地說道。
鳳溪夜一怔,隨即忍不住笑了笑:“是,是我考慮不周。”
面上依舊帶着燦爛的笑容,可在聽着鳳溪夜這般客氣的話語,看見他眼神中透出來的那一絲疏離時,凌若水還是覺得心中有些酸澀。
或許是她奢求得太多了,明知道鳳溪夜對自己的感情,可她卻無法徹底與他劃清界限。
在她心裡,鳳溪夜早已是她的朋友,他們一起經歷了不少,她實在無法想象,若是沒了他這個朋友,她該怎麼辦?
她想,她或許真的是太自私了。
察覺到她的神色之中透出的一抹異樣,鳳溪夜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回過神來,凌若水急忙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在想剛纔所學的一種丹藥的煉製方法。”
“你還真是好學。”鳳溪夜忍不住笑了笑,“連和你說話,你都還在想着煉藥。”
凌若水有些尷尬,訕笑着撓了撓頭:“你就別笑話我了。”
沒再多言,兩人繼續往前走,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氣氛還算比較和諧。
快要走過這條略顯昏暗的小道時,鳳溪夜問道:“那晚襲擊你的人,和在學院裡暗自對付你的人,是同一撥麼?”
凌若水蹙眉,想了想說道:“那晚,我遇見了兩撥人。”
這件事她沒有告訴司徒鈺,司徒鈺的傷勢還沒痊癒,若是告訴他太多,只會讓他更加擔心而已。
她不想他跟着擔心,只想他能安心將傷養好。
“兩撥人?”鳳溪夜一怔,詫異道,“你的意思是,有兩撥人襲擊了你?”
怎麼還有兩撥人?
那另一撥人又是什麼人?
凌若水將那晚在他出現之前,自己遇到黑衣人的事,簡單地告訴了他。
末了,她說道:“第一撥人的實力,與第二撥人顯然不是同一等級,且第二撥人也說了,他們和之前的那些人不是一夥的。第一撥人的實力實在太弱,更像是學院裡的學生。”
學院裡的學生?
鳳溪夜暗自沉思着,忽然間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