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魁梧男子的手裡拎着兩把厚重的斧頭,在聽了凌若水這般挑釁的話語後,他揮舞着手中的斧頭,大有一副立馬開打的架勢。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麼?”挑眉冷笑,凌若水譏諷地說道。
“你這小丫頭,少耍嘴皮子,待會兒我便讓你知道厲害!”手中那沉重的斧頭,在他手裡就好似玩具一般,舞得格外輕鬆。
凌若水斜睨着他,脣角邊的笑容不減反增,卻是讓那名魁梧男子感到了濃濃的蔑視。
“裁判,比賽什麼時候開始?”被凌若水激起了強烈的鬥志,那男子衝裁判吼道。
他的聲音響亮如洪鐘,險些將裁判嚇得跌倒在了地上。
穩住情緒,裁判趕緊敲響了銅鑼。
銅鑼剛被敲響,那名魁梧男子便揮舞着手中的兩把大斧頭,快速地朝着凌若水衝了過去。
對方來勢洶洶氣勢如虹,那龐大的身軀快速地往前衝,竟是颳起了一陣風。
他的腳步踏在擂臺上,讓結實的擂臺竟搖晃了兩下,足以見得他的力氣有多大。
面對來勢兇猛的對手,凌若水也不敢掉以輕心,她立馬調動身體裡的雷系靈氣,籠罩在周身形成了一層壁罩。
見她使出了靈氣,魁梧男子的周身也散發出了一團褐色的土系靈氣。
“小丫頭片子,現在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同時舉起兩把大斧頭,那男子用力地朝着凌若水劈了過去。
觀衆席上,大家的情緒早就被調動起來,如今見到男子對凌若水發起攻擊,大家都忍不住跟着提心吊膽起來,甚至還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然而,凌若水卻是縱身輕盈地跳躍而起,身子瞬間到了半空之中。
她的身材纖瘦曼妙,隨着她跳躍的動作,她的身子在半空中旋轉了一週,飄逸的裙襬宛若盛開的荷葉一般。
在她躲開之後,魁梧男子的兩把大斧頭則是劈在了結實的擂臺上,竟是將擂臺給劈出兩條深長的裂痕。
躲開了他的攻擊,凌若水的身子落了下來,卻是精準地踩在了魁梧男子那兩把還陷在地板裡的斧頭上。
穩穩降落後,她沒有片刻停頓,又是一個躍身而起,而右腳的腳尖卻是用力地踹向了對方的下巴。
竟是將那身材魁梧得猶如兩個她那麼龐大的男子,給一腳踹飛了出去,踹得他往後踉蹌了好幾步的距離。
穩住腳步後,男子只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脫臼了,口腔裡也瀰漫出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呸!”
他扭頭朝旁邊啐了一口血唾沫,其中似乎還夾雜着一顆牙齒。
“哼,算你有點本事。”隨手擦掉嘴角邊殘留的血跡,男子冷哼着說道,看向凌若水的眼神卻愈發的凌厲起來。
凌若水此時已經穩當的落在了擂臺上,背手而立,面帶微笑地看着對方。
“我的本事還多着呢,彆着急,會一一讓你見識的。”
說話間,她的右手裡幻化出了一柄雷系靈氣凝聚而成的長劍。
金色的雷光閃爍,甚至發出一陣嗶嗶啵啵的響聲。
腳尖借力一蹬,她的身子快如閃電地衝向了對方。
那魁梧男子的反應速度也不弱,眼看着她已經就要近到跟前,男子立馬舉起兩把大斧頭來格擋。
長劍砰地一聲撞擊在兩把大斧頭上,劇烈撞擊間,迸射出一陣刺眼的火花。
男子面目猙獰,用力地想要將凌若水的攻擊給推回去。
凌若水卻是狡黠一笑,忽然撤走了所有的攻擊,腳下的步子往後退了一步。
突然失重,男子踉蹌着往前撲去,險些摔倒在地。
而凌若水卻沒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飛身便是一腳踹在了男子的腦袋上。
她的右腳用力地踢向了男子的左邊太陽穴,將男子踹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幾米外的擂臺上,甚至還往前滑出去一段距離,險些摔下了擂臺。
男子只感到從太陽穴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整個腦袋也在嗡嗡作響,就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在凌若水踢向他時,她的右腳上縈繞着一團雷系靈氣。雷系靈氣本就是五種靈氣中,最爲堅硬,攻擊力最強的靈氣。
再加之她那一腳力道十足,幾乎使出了十成的力氣。
男子跌倒在擂臺上,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奈何腦袋太沉重,讓他一陣頭暈目眩,根本無法站立起來。
凌若水手持着長劍,緩步朝着他走去。她的脊背挺得筆直,面色平靜得有些嚴肅,目光定定地注視着那名男子。
這一刻的她,彷彿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夜叉一般,渾身透着懾人的寒意。
觀衆席上,戚雨霏和尚宇鴻沉默地觀看着比賽。
忽然,戚雨霏冷哼着說道:“我當她是有多厲害,也就只有這點本事罷了。”
她承認,在這些參賽者中,這女子的實力的確算不錯,可在她看來卻十分的差勁。
尚宇鴻扭頭看了看她,低聲說道:“我倒覺得,這女子的實力挺不錯的。出生在東大陸,且年紀也不大,就有這等實力,實在是難得。”
整個浩瀚大陸被那三條巨大的山脈分爲了四片大陸,而在這四片大陸上,當屬東大陸上的靈氣最爲稀薄,天材地寶也最爲稀少。
正是如此,東大陸上的靈者,實力天賦以及修煉速度,都是最弱的。
但在自然條件最差的東大陸上,這女子的實力已然算得上是厲害的了,且天賦也很不錯。
這等年紀就已是初階靈師,已然實屬不易。
是的,凌若水並未展示出自己中階靈師的實力,所展露出來的只是初階靈師的水平而已。
可即便如此,對付這名魁梧男子也是綽綽有餘。
尚宇鴻的話,讓戚雨霏有些不高興起來,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尚師兄,怎麼連你也幫着那女子說話?她比得上我嗎?”
見她不高興了,尚宇鴻趕緊改口說道:“就算那女子的實力再好,但也比不過雨霏你呀。是師兄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有了他的這番話,戚雨霏的心情這纔好了些。
沒再理會他,她繼續觀看着擂臺上的比賽,心中卻是在暗暗想着,就連這等實力低弱的女子,都能引得司徒師兄的興趣,她就不信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