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了,敢動本王的人就要有受死的覺悟。”沉默了稍許,司徒鈺緩緩出聲道,右手慢慢地擡了起來。
而就在他準備對這二人動手時,步帆和項安卻忽然來到了他的身邊。
“王爺請息怒。”項安雙手抱拳微垂着腦袋,恭敬地說道,“這二人終歸是丹玉宗的人,若是殺了他們,只怕難以向丹玉宗交代。”
司徒鈺卻渾然不在意,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兩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丹玉宗還能查到本王的頭上?”
東大陸這麼大,丹玉宗就算要查這兩人的死因,也不會那麼容易查到他的身上。再說了,這二人值得丹玉宗大動干戈麼?
就算查到他的頭上又如何?不過是個丹玉宗罷了,又何足畏懼?
但項安和步帆卻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步帆也出聲勸說道:“王爺三思,王爺就算不會自己考慮,也請爲雷炎國考慮。若是被丹玉宗知曉自己的弟子死在雷炎國,只怕會給雷炎國帶來麻煩。”
步帆這話倒是讓司徒鈺陷入了沉思當中,他微蹙着眉頭沉默不語。
這幾年裡,他雖很少回雷炎國,與自己家人的關係也不甚親近,但雷炎國畢竟是他的家,更何況這裡還有凌若水。
沉思了稍許,他回頭看向凌若水,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凌若水撇了撇嘴,但還是邁步走到了他的身邊,詢問道:“有什麼事嗎?”
指了指面前這兩個噤若寒蟬的男子,司徒鈺說道:“你想如何處置他們?”
凌若水有些詫異,擡起清澈的眸子看向他:“怎麼處置都可以嗎?”
“當然。”司徒鈺微挑英挺的眉頭,慢條斯理地說道,“要殺要剮全聽你的。”
他的話讓那兩名男子惶恐不已,他們已經顧不上顏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急忙衝凌若水求饒:“姑娘,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有眼無珠得罪了您,還請您高擡貴手饒過我們這一次,我們再也不敢了。”
二人的這番舉止讓凌若水蹙緊了眉頭,嫌棄地看着二人。
在司徒鈺到來之前,這二人不是很傲慢無禮,目中無人麼?怎地現在卻跪下來向她求饒了?
不過是懼怕司徒鈺的強大罷了,說到底也是欺軟怕硬毫無骨氣的人!
“你想怎麼處置他們?”凌若水沒回答,反而詢問司徒鈺。
司徒鈺擺出一副沉思的模樣,煞有介事地說道:“一刀殺了實在便宜了他們,還是千刀萬剮來得痛快些,讓他們親眼看着自己的骨肉被一點點的割下來。如何?”
他的話讓兩名男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眼神中滿是驚恐和害怕。
凌若水一手環胸一手托腮,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他這個提議,稍許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主意倒是不錯。我原本還想着只是廢了他們的靈源便足夠了呢。”
“那便先廢了他們的靈源,再將他們千刀萬剮,一點點的抽筋剝骨。”司徒鈺附和地說道。
這二人旁若無人地說着對這兩名男子的處置,手段殘忍狠辣,可到他們的嘴裡卻好似稀疏平常的小事,就好像是隨手宰只雞鴨而已。
可兩名男子卻是被這二人的話給嚇得瑟瑟發抖。
忽然,灰衣男子大喝出聲道:“橫豎是死,我等纔不會受如此屈辱而死!”
說完,他不顧身上的疼痛,聚集靈氣便朝司徒鈺襲去。
不等灰衣男子靠近司徒鈺,步帆和項安就已邁步擋在了司徒鈺的面前,接住了灰衣男子的攻擊。
凌若水也是在這時才發現,原來步帆和項安都已到了初階靈王的實力!
天煞的,這也太氣人了一點吧?
司徒鈺身邊的兩名侍衛,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居然都是初階靈王!
他的身邊跟着的都是些什麼妖孽啊!
自己已達到初階靈皇的實力不說,連項安和步帆都是初階靈王!
凌若水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她已經無法淡定了,很想抓着司徒鈺的衣領,詢問他到底使用了什麼法子,讓他自己晉階如此迅速不說,連他的侍衛也這般實力強悍。
然而,她並沒有這麼做,只是靜靜地看着項安和步帆,很輕鬆地就將那兩名男子給制服了。
“要殺要剮隨便,只求能給個痛快!”青衣男子被項安壓制着,被迫單膝跪在地上,他擡頭目光狠戾地望着司徒鈺,倒是沒了剛纔那懦弱無能的樣子。
司徒鈺冷眼注視着二人,冷笑着說道:“本王改變主意,不想殺你們了。”
說着,他扭頭看向凌若水,詢問道:“暫且留他們一命,如何?”
凌若水知道,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原因和顧慮,當下便點了點頭道:“我沒意見,你想怎麼處置他們都行。”
司徒鈺微微一笑,看向她的眼神又溫和了幾分,卻是在看向那兩名男子時,眼中的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有冷冽。
“項安,步帆,廢掉這二人的靈源。”冷聲開口,司徒鈺波瀾不興地說道。
而他的話對這兩名男子而言卻是猶如晴天霹靂。
一個人的靈源若是被毀掉,那麼,便是一生無法再修煉靈氣,這樣的懲罰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難以接受。
有時候,懲治一個人最好的做法,並非一刀殺了對方。
“你們不能這麼做!”兩名男子都慌張了,青衣男子急聲說道,“我們是丹玉宗的人,你若是毀了我們的靈源,我們回去後定會稟報宗主!宗主定會替我們討回公道!你……”
“話真多。”司徒鈺蹙着眉頭,不耐煩地說道,棱角分明的面龐上也籠上了一抹陰鬱,“還愣着作何?還不趕緊動手!”
項安和步帆領命,不顧兩名男子的反抗和叫喊,毫不猶豫地毀掉了二人的靈源。
靈源被毀,苦心修煉多年的修爲頓時消失殆盡,兩名男子無力地癱軟在地,就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再也提不起半點精神。
扭頭惡狠狠地盯着司徒鈺和凌若水,青衣男子咬牙切齒道:“你們會後悔的!”
司徒鈺卻半點不在意,而是衝項安和步帆說道:“將這二人丟出城去!”
威脅他?
真是可笑,他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的威脅,尤其是來自螻蟻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