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夏振南和賀章時,在場的學生們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大家紛紛猜測着二人的身份,有認識二人的人,說出了二人的身份後,大家又開始猜測二人此番前來的原因。
聯繫到夏茜的死亡和賀志生的失蹤,大家瞬間瞭然了。
童海清了清嗓子,出聲打斷了大家的議論:“大家都安靜。今日召集大家前來,只是有些問題想挨個詢問大家。大家不必感到緊張,更不必驚慌,只管照實回答便是。”
接着,他又向大家介紹了賀章和夏振南的身份。
介紹完畢後,便依次讓學生上前接受詢問。
接連問了十來個人,卻沒有半點線索,這讓賀章和夏振南都有些不耐煩起來。
童海睨了二人一眼,心中暗自冷哼,這才問了十來個人就不耐煩了,後面還有幾千個學生呢,那豈不是得讓他們抓狂暴走?
就在童海暗自腹誹間,忽然,人羣中不知是誰大聲道:“兩位城主,你們是爲了夏師姐和賀師兄的事而來嗎?”
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朝說話之人望去。
“何人在說話?走上前來!”賀章搶先說道,面色嚴肅。
而他的話卻讓童海不滿地瞪他一眼,小聲地嘀咕着:“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
左詢和新月看了看自家師父那不高興的樣子,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被詢問的學生,自人羣中走上前來,而站在他前方的學生,也很自覺地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直走到距離童海等人三四米遠的地方,那學生才停下,朝着童海等人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學生見過院長,見過兩位城主。”
“我問你,你知道些什麼?”不等童海開口說話,賀章便搶先詢問道,“若是知道什麼,最好老實交代,休得隱瞞!”
那學生被賀章那凌厲的口氣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學生也不知賀師兄爲何會失蹤,夏師姐又爲何會不幸身亡。但有件事學生覺得,有必要讓兩位城主知道。”
“說!”
“當初學院安排所有學生在雲霧森林進行考試。而在考試期間,賀師兄遭到一隻三階魔獸碧目雪雲龍的攻擊,差點身亡。而那隻碧目雪雲龍卻是凌若水的契約獸。學生覺得,當日碧目雪雲龍之所以會攻擊賀師兄,想必就是受了凌若水的指使。”
那學生的話音剛一落,其餘學生們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凌若水,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質疑和詢問,更含有憤恨。
凌若水始終表情淡然,神色恬淡,好似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倒是廣場外悠閒圍觀的司徒鈺頓時怒了,一雙深邃的鳳眸中,染上了一層凌厲的殺意。
若非項安和步帆及時勸阻,他只怕就要上前擰斷那名學生的脖子。
竟敢當衆和他的若水作對,真是找死!
“誰是凌若水,給我出來!”賀章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厲聲說道。
凌若水微微一笑,一臉的不以爲然,邁開步子便往前走去。
鳳溪夜等人見狀,急急忙跟了上去,心中均充滿了擔憂。
“學生見過幾位院長。”凌若水施施然行禮,卻並未理會憤怒的賀章,和看好戲的夏振南。
童海衝她頷了頷首,剛想要開口,就又被賀章給搶先了。
“你就是凌若水?說,你爲何要指使碧目雪雲龍攻擊我兒?”賀章冷眼盯着凌若水,冷聲詢問道。
凌若水揚脣,慢條斯理地說道:“賀城主,你如何能確定,當日就是我指使雪雲龍攻擊賀志生?就憑他的一句話?”
說着,她指向了那名學生。
那學生被她一指,頓時有些慌了,急忙道:“凌若水,那隻碧目雪雲龍難道不是你的契約獸?當日在雲霧森林,那隻雪雲龍難道沒有攻擊賀師兄?”
凌若水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沒錯,那隻雪雲龍的確是我的契約獸,它也的確攻擊了賀志生。但這就能說明,是我指使雪雲龍攻擊賀志生的嗎?你可有親眼看見我這麼做?”
那學生被她的問題給問住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是無言以對。
他的確沒親眼看見凌若水指使那雪雲龍攻擊賀志生,可在場誰人不知凌若水有隻碧目雪雲龍做契約獸?
賀章沒空閒詫異這年紀輕輕的少女,居然能契約一隻三階魔獸。
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少女到底有沒有傷害他的兒子!
膽敢傷害他的兒子,就是與他賀章,與他星羅城過不去!
“你既然知曉那隻雪雲龍攻擊了賀志生,想必當天你應該也在場。”凌若水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既然在場,想必應該知道,是誰救了賀志生吧?”
她的話讓賀章和夏振南一頭霧水,而那名學生則是沉默不語起來。
“怎麼?想強加在我頭上的罪名沒了,找不到說辭了麼?”凌若水輕笑,懶洋洋地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那日賀志生被雪雲龍攻擊得差點斷氣,還是我的丹藥保住了他一條命,否則他早死了。這事兒,你怎麼不說?”
面對她的這番話,那學生只覺得後背一陣發冷,顯然沒有任何反駁的能力。
他也只是想在賀章的面前表現一番,將自己所看到的事說出來。
賀志生和凌若水之間的矛盾,學院裡很多人都知道,他自然而然也就以爲,這賀志生的失蹤,與她有關。
可沒想到三兩下就被她反駁得無言以對。
“你的丹藥根本沒作用,反而讓賀師兄遭受了更多的痛苦。”那學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反駁的話語。
凌若水冷笑:“比起沒命,那點痛苦算什麼?我學習煉藥術並不久,可沒那本事既要保住賀志生的命,還立馬治好他的傷。我的丹藥保住了他的命,沒討到好處不說,還反而被懷疑。早知如此,當日就不該浪費我的丹藥!”
她氣惱地說着,語氣中滿是被冤枉的委屈和不滿,讓那名學生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也讓賀章更加的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看着她和那名學生,不知該相信誰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