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站好!”凌嚴嚴肅地呵斥道,“若水,你知不知道你剛纔在做什麼?那可是太子殿下!”
凌斐在旁沒說話,但看向她的目光,同樣帶着幾分責備。
微垂着頭站立着,凌若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爲意:“爺爺,難道我就要乖乖地接受太子的羞辱?他當着你們的面給我休書,那羞辱的不光是我,還羞辱了你們呀!”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那樣對待太子!”凌嚴繼續訓斥,但語氣比之剛纔明顯地緩和了幾分,“你瞧瞧你把太子氣成什麼樣了?若是他一狀告到皇上那裡去,就算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啊!”
“他不會的。”凌若水隨口說道。
司徒亮這人極其自負和要面子,向來都是一付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
她剛纔當着爺爺和大伯的面,給他一封休書,已是讓他丟盡了臉,他又怎會親口將這件事宣揚出去。
所以,他肯定不會去告訴皇帝,讓皇帝下旨處死她。
至於他的報復,凌若水並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
凌嚴還想要繼續訓斥她,凌若水有些受不了,便急忙找了個藉口:“爺爺,我還要去靈武學院呢,若是再不去,可就要遲到了。”
聞言,凌嚴那到嘴邊的呵斥話語瞬間收了回去,他也跟着着急起來:“趕緊去!第一天去學院學習,可千萬不能怠慢!”
“我知道了,爺爺,大伯,那我先走了。”說完,她趕緊腳底抹油,飛快地走出大廳,急匆匆地衝向大門口。
望着她匆忙離開的背影,凌斐忍不住笑了笑:“若水可要比以前活潑多了呀。”
“誰說不是呢?”凌嚴也笑了笑,輕輕捋着下巴上的花白鬍須。
……
一路衝出大門,凌若水一邊暗自腹誹着,一邊往靈武學院走去。
爺爺雖然很疼愛她這個孫女兒,但若是做了讓爺爺不高興的事,他照樣會訓斥她,一點都不帶心疼的。
而且,一旦訓斥起來,那可就是沒完沒了,她纔不想繼續聽爺爺叨叨地訓斥自己呢。
按理說,身爲靈武學院的學生,本該早就去上學,但因她是新生,新生去學院的第一天,特許可以晚一些。
不過,若是她早就已經去學院了,可就遇不上司徒亮了。
司徒亮這傢伙,以爲自己是太子,是個高階大靈士,就很了不起了嗎?
好在終於解除了與他之間的婚約,她也不用擔心自己在某天忽然就被告知要嫁給他。
步伐輕鬆地往前走着,忽然,一抹身影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路。
下意識地停下步子,凌若水擡眼望去,卻是在看清楚對方後,不由地怔了一下。
“怎麼是你?”微蹙着精緻的眉頭,她不悅地說道,“找我有事?”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在黑市遇見的那個攤販包買賣。
“姑娘,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包買賣笑着說道,笑容卻透着幾分詭異,“昨晚咱們可是說好了的,你不會忘了吧?”
凌若水聞言,忍不住暗自翻了個白眼,她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