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袍男子帶着凌天奇便是快速消失不見,而凌若水還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望着灰袍男子離開的方向。
“若水……”蘇晴嵐急匆匆地來到她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胳膊。
蘇晴嵐的力氣很大,抓得她有些疼,凌若水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去理會。
“若水,剛纔那人……是……”蘇晴嵐緊張地開口,聲音在止不住地顫抖,“是你的父親嗎?”
一句話,讓凌若水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搖晃了一下。
而一旁的司徒鈺等人,也被蘇晴嵐這話給驚住了。
司徒鈺快步來到凌若水的身邊,擔憂地望着她:“若水,你沒事吧?”
凌若水周身的靈氣已經收斂了下去,她僵硬着脖子,緩緩地扭頭看向司徒鈺,那雙絕美的面龐上,此時卻沒有半點血色。
“那個人……好像真的是……我的父親。”喃喃地開口,凌若水難以置信地說道。
她雖沒親眼見過父親凌霄,但爺爺凌嚴給她看過父親的畫像。
而她向來有着過目不忘的本事,看過之後,自然將凌霄的模樣牢牢地記在了腦海裡。
剛纔,在看清楚那名灰袍男子的長相時,她瞬間就驚呆了。
心中驚訝的同時,也覺得很是難以置信。
爺爺說過,自從父親當年將她送回凌家後,便失去了聯繫,從此杳無音訊。
如今她已年過十五,也就是說父親失蹤了十五年。
十五年後,父親再次出現,卻是和凌天奇爲伍,如此說來,父親定然是認識宿淵!
怎麼會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水。”司徒鈺滿臉擔憂地看着她,輕輕地將她擁入了懷中,“或許只是你認錯了,我們還是先去承天盟。等去了承天盟之後,想必就能知道你的父親當年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說話時,他的目光卻是投向了同樣怔愣着的蘇晴嵐,那狹長的鳳眸中,透着幾分冷意。
蘇晴嵐怎會一眼就認出若水的父親來?
而且,還表現得如此的震驚?
鳳溪夜、司徒楠和封飛揚三人,雖不甚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從凌若水的反應來看,他們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不,我不會認錯的,他就是我的父親!”凌若水揪着他的衣服,緊張地說道,“爺爺給我看過父親的畫像,就是那副模樣,一點變化也沒有!”
話音一落,她那緊張的情緒瞬間冷靜下來,清澈的眼眸中閃現除了疑惑的情緒。
“十五年了,父親的模樣怎麼會一點變化都沒有?”喃喃地出聲,她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了一個嚇人的想法。
司徒鈺沒有說話,抿着線條優美的脣瓣凝視着她,心中同樣充斥着這樣的疑惑。
若剛纔那名灰袍男子,真的是若水的父親凌霄,那麼,他很有可能……
已經成了一名傀儡。
否則,即便保養得再得當,也不可能十五年的時間裡,一點歲月的痕跡都沒有。
剛纔的那名灰袍男子,模樣年輕俊朗,身姿挺拔高挑,若是放在人羣之中,勢必會引起不少人的目光。
可很難想象,那樣一個人,已經是一名父親。
他沒有將心中的懷疑說出來,他知道,若水也看出了端倪。
“不可能,這不可能。”凌若水一個勁兒地搖頭,嘴裡不停地呢喃着,顯然心中很糾結也充滿了懷疑。
“若水。”司徒鈺緊緊地抱着她,聲音帶着幾分沙啞地安慰道,“沒事的。不要自己嚇唬自己,或許真的是你認錯了,你先冷靜一些。”
被他牢牢地擁抱着,凌若水的鼻息間,縈繞着專屬於他的好聞味道。
她那緊張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臉色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無論如何,我必須要弄清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我的父親!”沉默了稍許,凌若水嚴肅地說道。
司徒鈺沒說話,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
蘇晴嵐等人則是各懷心事,眼神複雜地看着二人。
一時間,六人的心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因在明月城中發現了凌天奇的蹤跡,還出現了一名疑似凌霄的男子,凌若水等人便決定在明月城多留幾日。
然而,兩天過去了,他們幾乎找遍了整個明月城,也沒有再發現凌天奇的蹤跡,更別提發現宿淵。
也不知宿淵和凌天奇等人到底躲在哪裡?
這日,再次尋找了一番後,大家聚集在了凌若水的房間裡。
“會不會,他們發現行跡暴露,已經離開明月城了?”司徒楠說道,目光嚴肅地看了幾人一眼。
凌若水微抿着紅潤的脣瓣,神情緊繃着,顯然心情很不好。
這個宿淵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勢必知道那名灰袍男子的身份,可在灰袍男子現身一次過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故意逗她玩,讓她緊張不安嗎?
“我們已經找了兩天,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那麼想來,宿淵或許已經離開,要麼就是藏在一個極爲隱秘的地方。”鳳溪夜低沉着聲音說道,“這麼繼續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繼續前往承天盟。”
“鳳兄說的是。”司徒楠點頭表示贊同,“先去承天盟,瞭解有關你父親的事蹟之後,便可確定,那名灰袍男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父親。”
凌若水擡眼看了幾人一眼,發現除蘇晴嵐之外,四名男士都是表情嚴肅的模樣,顯然都表示贊同這一提議。
暗自沉思了稍許,她做出了決定:“好,我們按照原計劃,明日一早便繼續前往承天盟!”
做出決定後,幾人又說了會兒話,便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間了,除了司徒鈺還留在凌若水的房裡。
“晴嵐。”凌若水忽然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蘇晴嵐。
“若水,還有什麼事嗎?”停下步子,蘇晴嵐回頭疑惑地看着她。
凌若水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司徒鈺,說道:“我想和晴嵐單獨說幾句話。”
司徒鈺微微頷了頷首,很自覺地站起身來,邁着優雅地步子離開了房間,還很體貼地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