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晴嵐這話,顯然就是那兩人所爲。
只是,他們爲何要這麼做?他們來自中東大陸,是七宗的人,爲何要對靈武學院的學生出手?
東大陸上的人,雖說實力普遍比不上中東大陸上的人,但兩片大陸上的居民向來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
現如今,這兩名來自中東大陸的男子,竟敢在雷炎國的皇城,如此明目張膽地襲擊學院的學生。
凌若水昨日與那兩名男子交過手,知曉那兩名男子應該都是中階靈師。以這樣的實力去襲擊學院的學生,當然是戰無不勝。
“若水,你說那兩名男子爲何要襲擊咱們學院的學生呢?”蘇晴嵐只覺得一頭霧水,怎麼想也想不通其中的緣由,“莫非是咱們學院得罪了什麼人?遭人報復了?”
凌若水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怎麼可能?咱們學院以培養學生爲己任,怎麼會得罪什麼人呢?再說了,那兩人來自中東大陸,怎會和咱們學院有仇怨?”
她的話讓蘇晴嵐愣了一下,隨即驚訝地說道:“來自中東大陸?他們是七宗的人?”
凌若水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情依舊很嚴肅。
蘇晴嵐也陷入了沉默當中,似乎在極力地想要理清楚頭緒,稍許後,她才詢問道:“若水,你是怎麼知道的?”
扭頭看向她,凌若水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我昨日遇上了那兩人,他們親口說的,我還看見了他們的令牌。令牌上刻有一個‘丹’字。晴嵐,你可知道他們是來自七宗的哪一宗?”
蘇晴嵐向來很會打聽消息,對於這片大陸的瞭解比她要清楚得多,說不定她能知道那兩名男子的來歷。
“丹玉宗。”蘇晴嵐沉聲說道,臉色同樣很嚴肅認真,“刻有‘丹’字的令牌,想來應該就是丹玉宗。”
丹玉宗……
凌若水暗自呢喃着,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堅定。
丹玉宗身爲七宗之一,宗派內的弟子居然如此的囂張跋扈,竟敢這般放肆地欺負學院的學生。
他們還毆打了張綏,更甚至,昨日還當衆調戲了她!
這口氣,她可咽不下!
“若水,你昨日遇見了那兩人,他們沒爲難你吧?”蘇晴嵐擔心地說道,將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
凌若水收起思緒,微微搖了搖頭,微笑道:“我沒事。若是有事,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說話。倒是你,你自個兒也得多加小心纔是。”
她有紅睛獸和小金羽傍身,就算遇見了那兩名男子,他們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但蘇晴嵐不同,她沒有契約獸,至少凌若水沒見過她展示過契約獸。若是蘇晴嵐遇上了那兩名男子,還不知能否應付得來呢?
蘇晴嵐衝她擺了擺手,笑道:“若水你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不過,還是要多謝你這麼關心我。”
凌若水沒說話,只是脣角帶笑地看着蘇晴嵐。
她既然已經認定了蘇晴嵐這個朋友,那自然不會希望自己的朋友出事。
司徒楠和張綏也算是她的朋友,她同樣不希望他們倆也出事。
就在兩人說話間,忽然,一名男學生從外面跑了進來,慌忙火急地說道:“大事,大事啊!太子殿下也被打了!”
這一消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衆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名男學生。
凌若水也感到震驚,扭頭看向蘇晴嵐,發現她也正詫異地看向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啊?”有人出聲詢問道。
那名男學生喘了幾口粗氣,說道:“是那兩個人!他們到咱們學院來了,一來就問咱們學院最厲害的人是誰,在被告知是太子殿下後,他們就對太子殿下下了挑戰書。結果,太子殿下敗了,而且……敗得很慘。”
這番話讓其他人更加的震驚了,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凌若水卻漸漸的平靜下來,微眯着一雙清澈的眼眸,暗自沉思着。
就司徒亮那點本事也算得上是學院最厲害的人?真不怕叫人笑掉大牙。
他那點本事連司徒楠都比不上呢,更別提與那兩名中階靈師比試了。
不過,得知司徒亮被打敗,而且敗得很慘,凌若水還是很高興的。
“現在,大家都聚集到廣場上去了,都想看看那兩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也趕緊去看看吧。”那名男學生再次說道。
其他人一聽,二話沒說便跑了出去,徑直去了學院的廣場。
“若水,我們也去看看吧。”蘇晴嵐起身站在凌若水的面前,說道。
凌若水沒有拒絕,點了點頭便起身與她一起離開了。
……
學院那寬敞的廣場上,此時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學院的學生,連武學院的學生們也紛紛出來看熱鬧。
在人羣中央,站立着的豁然便是那兩名瘋狂襲擊學院學生的男子。
兩名男子的穿着與昨日相同,依舊是一襲青衣與一襲灰衣。二人的臉上都帶着傲慢不屑的神色,看向衆學生的眼神,就好似在看螻蟻一般,根本沒將這些學生放在眼裡。
三位院長聞訊趕到了廣場上,與兩名男子之間隔着四五米遠的距離。
“來者何人,竟敢在我靈武學院撒野!”清和院長率先出聲,厲聲呵斥道。
而兩名男子卻始終是一副不以爲然的神色,青衣男子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們應該就是這所學院的負責人吧?我二人前來也不爲別的,只不過是聽聞雷炎國的靈武學院人才輩出,故而想來挑戰一番罷了。”
“我靈武學院的學生,向來只已提升自己實力爲己任,從不隨便與他人比試,二位還是請回吧。”清和院長再次說道,態度已經很明顯。
“那若是我們不打算離開呢?”灰衣男子開口道,態度很是悠閒,但眼神中卻帶着毫不掩飾的冷冽。
而在說話間,他更是有意無意地展露出了他那掛在腰間的腰牌。
三位院長均注意到了他的這一舉動,當看見他腰間的腰牌時,三位院長均感到很是詫異。
這不是丹玉宗的令牌嗎?可是,丹玉宗的人爲何要來挑戰他們靈武學院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