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輕鬆的一招,便將一名中階靈師打敗,且這名男子看上去,年紀也不過二十左右。
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厲害的本事,當真是讓人感嘆啊。
將對手打下擂臺後,鳳溪夜這才斂起了周身的風系靈氣,那籠罩在整個賽場之上的狂風這才停了下來。
鳳溪夜收起紙扇,下意識地扭頭朝擂臺上的凌若水望去。
卻只看見,她被司徒鈺小心翼翼地護在懷裡,而她也沒有半分拒絕,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
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冷意,但被他很快就壓制了下去,他好似什麼也沒看見一般,平靜地收回視線,邁步優雅地走下了擂臺。
觀衆席上,凌若水從司徒鈺的懷裡退出來,擡手捋了捋被吹得有些亂的頭髮,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剛纔鳳溪夜看向她的目光,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只是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已。
“若水,你覺得鳳溪夜的實力如何?”司徒鈺好似沒注意到她的尷尬一般,很自然地問道。
凌若水扒拉頭髮的手頓了頓,暗自想了想說道:“這不是他的真實實力。”
說着,她扭頭看向司徒鈺,望向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你也是這麼認爲的,不是麼?”
司徒鈺聞言一笑,笑容風華絕代,攝人心魄:“沒錯。我是這麼認爲的。”
精緻的眉頭微蹙,凌若水放下雙手,扭頭看向了走上觀衆席,正朝着他們這邊走來的鳳溪夜。
“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以前和鳳溪夜不是很熟的時候,她並未過多去在意鳳溪夜的事,更加不會想要去探究。
但如今,她和鳳溪夜的關係越來越熟稔,再加之蘇晴嵐又對他有意,她便忍不住想要知道與鳳溪夜有關的事。
他來自何處,他的實力究竟如何,他身上的毒又是怎麼回事?
這些問題縈繞在她的心中,讓她無法放下。
可她不知是否該詢問鳳溪夜,而鳳溪夜是否又會告訴她?
在她暗自沉思間,鳳溪夜已經走回到了他們的面前,坐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
“在下方纔的表現,想來沒讓凌三小姐失望吧?”落座後,鳳溪夜看向凌若水,微笑着問道。
回過神來,凌若水笑着說道:“怎會失望?鳳會長實力出衆,碾壓對手,讓大家見識到了一場精彩的比賽,怎會讓人失望呢?”
雖說,方纔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對戰的雙方也只是交手了幾個回合。
可當他展示出自己那強勁的風系靈氣時,便已經讓衆人嘖嘖稱奇,這筆交戰上百個回合,還要精彩。
“凌三小姐沒失望就好,在下也可放心了。”鳳溪夜輕笑着點了點頭,語氣也輕快了幾分。
“鳳會長此番所展露出來的實力,比之前在選拔賽上的表現,似乎厲害了許多。”司徒鈺忽然出聲,漫不經心地說道,“這等修煉速度,真是讓本王好奇,鳳會長究竟有多厲害。”
鳳溪夜聞言,面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始終表現得很平靜:“鈺王爺擡舉了,不過是僥倖而已。”
“是麼?”司徒鈺不以爲然道,“鳳會長是覺得,這麼多人的眼睛都是瞎的麼?”
司徒鈺的語氣帶着幾分咄咄逼人,倒是讓鳳溪夜有些意外,但他還是平靜的回答道:“鈺王爺言重了,在下並無此意,真的只是僥倖而已。”
打量探究的目光緊鎖在他的身上,司徒鈺微抿着線條優美的脣瓣,沒再說話。
好在這時裁判宣佈上午的比賽到此爲止,讓大家先行回去,待到下午再來觀看比賽。
凌若水便趁此機會,趕緊開口說道:“上午的比賽結束了,我們趕緊回去吧,這太陽就差沒把我曬死了。”
說着,她還故意擡起右手遮擋在額頭之上,煞有介事地看了看碧藍天空中的那一輪灼熱紅日。
經她這麼一說,司徒鈺率先說道:“如此,我們便回去吧。”
三人一起離開了賽場,走在回去別院的路上。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凌若水走在二人的中間,卻總覺得氣氛很不對勁兒,她左右看了看二人,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這二人怎麼就老是針鋒相對呢?似乎彼此都看不順眼對方。
他們倆都不是小孩子了吧?可她怎麼覺得,他們比起顧子軒還要幼稚呢?
看來,今後得讓他們少見面的好,不然,指不定某一天就會發生一場大戰呢。
不過,她倒是真想看看,若是司徒鈺和鳳溪夜打起來,究竟誰會贏。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鳳溪夜的真正實力,應當與司徒鈺不相上下。
一邊往前走,一邊暗自沉思着,忽然間,一陣誘人的香味鑽進了她的鼻孔,頓時勾走了她的心魂。
“什麼東西?好香啊。”微眯着雙眸享受地吸了一口氣,她感嘆地說道。
聞言,司徒鈺和鳳溪夜不約而同地朝前方望去,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前方一家酒樓前。
只見前方那家酒樓,爲了招攬顧客,特意將店內的招牌菜,擺放在了店外的一張餐桌前,供客人品嚐。
若是覺得味道還不錯,客人便會進去酒樓點餐繼續品嚐。
而那誘人的香味,正是那些招牌美食散發出來的。
“不如我們也過去看看。”司徒鈺提議地說道。
凌若水趕緊點頭附和:“好啊好啊,我們趕緊過去吧。”
說完,她一把抓住司徒鈺的胳膊,拽着他便快步往那家酒樓走去。
鳳溪夜見狀,剛邁出去的步子稍稍頓了頓,脣角邊揚起一抹略顯苦澀的笑。
收起那一抹澀笑,他邁步跟了上去,也來到了那家酒樓外。
“三位客官請嘗一嘗吧。”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見到三人走來,趕緊分別遞給三人一雙乾淨的筷子。
而在看見司徒鈺和鳳溪夜這兩名俊美如神祗的男子時,那女子的臉上更是露出了嬌羞的紅暈,直看得凌若水一陣無語。
接過筷子,她各自瞪了這二人一眼,彷彿在責備他們招蜂引蝶。
難得有一次,這二人達成了一致的共識,那便是……
他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