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有些疑惑,蹙眉問道:“凌三小姐是想打聽什麼人嗎?”
“是張綏。”不等凌若水開口,蘇晴嵐便率先出聲道,“張綏昨日被人打了,打他的兩名男子都很厲害,實力應當在高階大靈士之上,據張綏說,那兩名男子的年紀和他相仿。所以若水纔會有此疑問。”
靜靜地聽她說完,司徒楠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如此。可我並未聽說過,皇城中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年輕人。除了鈺王,皇城中的年輕人幾乎都會想要進入靈武學院。”
這一點,凌若水和蘇晴嵐也想到了,也正是如此,她們纔會好奇那兩名男子的身份。
“南王爺也無須在意,我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張綏也是運氣差,遇上了兩個惡霸。”見司徒楠一臉凝重的表情,凌若水趕緊說道。
她也不過是感到好奇而已,事情已經過去,她也沒必要細究。
……
一天的課業結束,傍晚時分,所有學生都紛紛離開了靈武學院。
凌若水沒有乘坐馬車回家,而是悠閒地走在熱鬧喧譁的大街上,準備給顧子軒買點新鮮玩意兒回去。
自從元善住進府裡後,顧子軒便經常來纏着她,讓她把元善趕走,一天到晚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而元善似乎特別樂意見到顧子軒不高興,顧子軒越是不高興,他還就越是在顧子軒的面前晃來晃去。
凌若水真是服了這一大一小兩個頑童!
爲了安撫顧子軒,她只得掏錢給他買點小玩具,哄哄這個小屁孩兒。
慢慢悠悠地逛了小半個時辰,她終於在一個街邊小攤上,看見了一個比較新奇一點的玩意兒。
在攤鋪前站定,她拿起那件小玩意兒把玩起來,玩着玩着連她自己也感興趣了,心想着,這小玩意兒買回去,顧子軒肯定會喜歡。
詢問過價格之後,她很果斷地買了下來。
沒着急放在手鐲空間裡,她一邊把玩着這小玩意兒,一邊繼續往前走。
卻是在忽然,一人猛地撞上了她的肩膀,力氣之大,竟是撞得她往後退了兩步,手中的東西也瞬間掉在地上,頓時摔的稀碎。
不等她擡頭去看撞她的人是誰,對方就先一步開口了:“你這人走路不長眼睛嗎?沒看見你的面前有人嗎?”
白皙的面龐上瞬間浮上憤怒的神色,凌若水猛地擡頭看向說話之人,清澈的眼眸中滿是冷冽之色:“呵,我當是誰在說話,原來竟是一隻狗在吠!”
而這時她纔看見,站在她面前的不止一人,而是兩人。
站在她面前的這兩名男子,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下巴擡得幾乎都快頂上天了,一副鼻孔朝天的傲慢模樣。
而在凌若水擡起頭來時,兩名男子的神情中都露出了驚豔,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灼熱起來。
“小丫頭脾氣倒是挺衝啊。”站在左邊的這名青衣男子,冷哼着說道,“自個兒走路不長眼,居然還敢罵人。”
說着,他上前一步,作勢就要擒住凌若水的下顎。
凌若水往後一退,腦袋一偏便躲開了他的手,而神色也變得愈發的冷冽起來,周身更是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寒意。
站在右邊的那名灰衣男子,佞笑着說道:“喲,小妞兒這是生氣了?瞧這生氣的模樣倒是挺好看。我們也不爲難你,只要你將我們哥倆伺候舒服了,今日之事我們便原諒你了。”
凌若水沒說話,冷眼看着這二人,暗想着,莫非這兩名男子,就是昨日毆打了張綏的人?
張綏說,他是見到有兩名男子調戲一名女子,才挺身而出伸張正義。而今,眼前這兩名男子不就正是在調戲她嗎?
還真是被蘇晴嵐這烏鴉嘴給說中了,她還真的被這兩名男子給調戲了。
在暗自沉思間,凌若水也沒放鬆警惕,她心裡很清楚,這兩名男子的實力都很厲害,想來應該在她之上,若是硬碰硬她或許贏不了他們。
“小丫頭,我哥倆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你可知我們是從哪裡來的?”青衣男子再次說道,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我們可是從中東大陸來的,可不是你們東大陸上的人能夠比擬的。”
中東大陸?
他們是來自七宗中的某一宗?
到目前爲止,她只聽說過司徒鈺所拜師修煉的天澤宗,以及她的父親凌霄生前曾加入過的萬靈宗。至於其他五宗,她並未聽說過。
只是,中東大陸的人怎會來東大陸?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雖說這個時代的浩瀚大陸,修煉體系和前世她所在的那個時代相差無幾,但勢力的劃分卻是截然不同,畢竟,經過這麼多年歲月的演變,很多勢力已然不存在了。
因此,對於什麼三皇五帝,七宗十國,她並不是很瞭解。
見凌若水不說話,兩名男子以爲她是被嚇住了,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明顯。
灰衣男子更是上前來到了她的面前,想要趁機佔她的便宜。
而他剛伸出去的手,就被一隻纖纖小手給扣住了手腕,倒是讓灰衣男子愣了愣。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麼做就不怕被抓去見官,告你們一個調戲良家民女之罪?”凌若水冷聲說道,眼神犀利地盯着二人。
然而,她的話卻是讓兩名男子笑出聲來,灰衣男子一把甩開她的手,不屑地說道:“抓我們去見官?小妞兒,你還真是天真!我們可是來自中東大陸,這裡誰敢動我們?”
呵,不過就是個狗仗人勢的傢伙罷了!
凌若水冷眼看着二人,不屑地說道:“你們說你們來自中東大陸,就一定是?有何證據?”
兩名男子對視了一眼,嘲諷地笑了笑之後,同時拿出一塊腰牌,在凌若水的面前晃了晃。
凌若水從那腰牌上,看到了一個紅色的“丹”字,字體蒼勁有力,入木三分。
丹?這是哪一宗的腰牌?
“小妞兒,現在知道了吧?識相的就乖乖跟我們走,若是讓我們親自動手,可就沒那麼簡單了。”青衣男子冷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