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瀾不知道北宮良垣要啞藥做什麼用,可看在作爲給他治傷的交換條件,還是從空間變出了一點兒啞藥交給他。
他接了下來,揣入袖內,慢悠悠地往二樓去了。
“姑娘,奴婢怎麼瞧着北宮公子是要害人的樣子,”春花走到樓梯口,掂着腳尖,伸長了脖子往上看,直到北宮良垣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內。
沐瀾沒這個興趣打聽北宮良垣的用意,春花見狀,吐了吐舌頭,悻悻然地走了回來。
北宮良垣上樓,到了自己住的房間,一把推開了門。
何進猛地轉頭,看到北宮良垣一臉陰測惻,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脖子,“公……公子。”
“吃了它,”北宮良垣在桌邊坐下,把啞藥放在桌上,然後又提起茶壺倒了杯水出來。
何進哪裡敢讓北宮良垣給他倒水,跑上來後自己主動接下茶壺,也給他倒了一杯水,“公子,這是什麼?”
“你猜,”北宮良垣擡眸,清冷的目光滿是涼意。
何進直覺不妙,拿起那藥丸聞了聞,出了一股子藥味之外,並察覺不出有什麼東西來,他擠出一絲笑容出來,“該……該不會是什麼毒藥吧?”
說完,又把藥丸給丟在了桌上,巴巴地說道,“公子,小的不知道錯在哪裡,還望公子明示。”
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北宮良垣的目光猶如刀鋒般冰冷了,他要的不應該是啞藥,而是令人一命嗚呼的毒藥才行。
想到這,他從靴子裡摸出一把造型精美的匕首,‘當’地一下插在了桌上,“要麼把這藥吃了,要麼自己割了舌頭。”
“啊!”何進的臉頓時白了,他驚慌地看這匕首和那藥丸,心裡立時就明白過來,“公……公子,您知道是小的向姑娘告的密了?”
北宮良垣瞟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爲呢?”
何進一聽,猛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目光在匕首和那藥丸之間徘徊。
割舌頭的話,太痛苦了,可是這藥丸若是毒藥的話,那豈不是一命嗚呼,以後都不能伺候公子了嗎?
何進雙膝一彎,突然在北宮良垣面前跪下了,“公子啊,小的知道錯了,小的願意接受懲罰,往後沒了小人在身邊,公子可得保重啊……”
北宮良垣白了他一眼,感覺自己沒眼看,連着被他抱住的腿也給縮了回來。
何進一頓,明白自己公子是軟硬不吃的,便訕然起身,將那藥丸含進了嘴裡。
嘶……好苦,何進眼淚差點要飈出來,他走到窗邊,真真是含着眼淚把藥給嚥了下去,隨後,嗓子就發不成聲音來了。
“嗚嗚嗚……”他忽然看到一個身影跑進客棧,便趕忙出聲提醒北宮良垣。
北宮良垣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也是懶得搭理,“這啞藥藥效是三天,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免得下次你還多嘴。”
何進心服口服,他現在着急的是,他看到了乾源商行的小廝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了,接着又看到沐瀾被請了出去。
可是他的公子卻還在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