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垣!”沐瀾立刻認出了這個溫暖的懷抱是北宮良垣的,她驚喜地輕呼出聲,好像遇上了一件美好的事情。
北宮良垣又驚又喜,她居然認出了自己?
這是不是代表她想他一如他想着她呢?
“阿垣,你好像又瘦了,”沐瀾感嘆,一雙杏眼因爲重遇而發亮,猶如被擦拭過的水晶,清澈好看。
北宮良垣還沒完全從驚喜之中回神,他的情緒又低落了起來,他忘記了她的夜視能力很好,別說現在天色剛擦黑,就算是烏漆墨黑的深夜,她也依然能將人或者事物看得清楚。
“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沐瀾還被他包圍在身體和牆之間,全然沒發覺這有什麼不妥,只是激動地笑道,“走,趕緊回去,平叔這段時間可着急了,卻總不見你回來,可把人給擔心死了。”
平叔纔不着急呢,北宮良垣心裡暗暗腹誹,他是來看她的,小老頭有什麼好看的,不過看她興奮的樣子,他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你也擔心我,對不對?”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不告而別?沐瀾剛要回答,可看到他俊臉滿是期許,便改口道,“倒也沒有特別擔心,你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忙,不過倒是很意外地夢到你兩次……”
“夢到我什麼了?”他未等她說完,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這可是比擔心還要令他激動的事情呀。
說到這個夢,沐瀾似乎還有些後怕,總還是不願意說,感覺會觸黴頭似地,“你現在人都回來了,有什麼好說的,趕緊回去吧。”
北宮良垣哪裡肯依,身子又往前傾了幾許,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絲沙啞,在這夜幕之中顯得格外好聽,“乖,你說出來讓我聽聽。”
他多想聽她多說一些話,好像這能彌補這一個月來的缺失一般,這三十天來,他是無時無刻念着她,卻又擔心她還記着那日在馬車裡的輕吻和施克卿的事情而惱了自己,因此即便是偷偷在瀾府面前徘徊也依然不敢進去,今日若不是丫鬟傳話,他依然不敢近前幾分。
潮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頰和耳側,讓沐瀾臉熱得有些不適應,腦子也跟着不靈光起來,“也……也沒有什麼啦,就是……就是我夢到你有危險了,從馬車上摔下來之後,滿身都是血。”
他聽了,不由自主地翹起了嘴角,真是個傻丫頭,怎麼能做這樣的夢呢?她那日不是查看了那條路很久麼,可是一滴血都沒有呢,又怎麼會滿身都是血。
“別擔心,我很好,”他靠近她,擦過她微涼的臉頰,心悸不已,聞着那淡淡的馨香,更是心馳神往,該死的,誰說時間能沖淡一切的,他不僅沒有忘記那日的吻,反而越發地清晰起來了。
沐瀾忽然感到了異樣,他靠得那麼進,好像能碰到她的前胸了,於是一雙手便拿了上來,橫在了兩人之間。
“嗯,我知道,我不擔心,你不是好好的麼,這說明夢都是反的,我也是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