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自己不吃,找個人陪着,也挺好的,再說了,這傢伙老是拿挖心來嚇唬她,真是嚇得不淺呢。
“你到底搞什麼鬼?”北宮良垣撐起半個身子,氣喘得厲害,“平叔看得起你,並不代表我會放過你。”
“哎喲喲,我好怕啊,”莊沐瀾拍了拍胸脯,故作驚慌,隨即翻了個白眼,對北宮良垣嗤之以鼻,“我說……”
剛說了兩個字,莊沐瀾發現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便從玄秋平手裡拿走了病歷,看着上頭的名字,說道,“我說北宮良恆……”
“垣,”玄秋平聽聞莊沐瀾唸錯名字了,連忙糾正。
“……良垣,”莊沐瀾若無其事地接着說下去,“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就你目前的體力,我一隻手就能弄死你,別沒事就對我橫眉豎臉的,我膽子小,嚇傻了,小心在你藥裡放毒藥。”
“你……”
“好了,好了,別吵了,”玄秋平無奈地出來打圓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北宮良垣和一個女子這麼針尖對麥芒,硬着頭皮徵詢道,“子逸,不凡聽這姑娘一次?”
“哼!”北宮良垣重重哼了一聲,躺下了,背對着莊沐瀾,滿是無聲地抗議。
莊沐瀾撇了撇嘴,將他的病歷看了個仔細,然後下樓了。
天很快就黑了,樂安準備了比之前更豐富的晚飯。
莊沐瀾只是過了眼癮便作罷了,誰讓她勵志要減肥。
“瀾瀾……”
“娘,你吃,我不吃餓,”莊沐瀾移開眼睛,可是聞着那味兒也實在是太香了,乾脆躲外頭去了。
“姑娘,怎麼不吃?”玄秋平正在用飯。
“餓一頓,才能讓頭腦更加清醒,爲了北宮良垣,我餓一頓就一頓,無所謂啦,”莊沐瀾繃着臉,看着格外正氣,雙手背於身後,頗有幾分老氣橫秋的氣韻。
玄秋平聽了,看着桌上的一菜一湯,猶豫後讓樂安給他撤了,“姑娘說得在理,老夫也學上一學。”
莊沐瀾抿脣笑開了,轉身步出了藥鋪。
雖然初春了,但是風依然很大,莊沐瀾兜了兩圈就回來了,簡單盥洗了一下,抱着被子睡覺去了。
一入夢境空間,她便將那塊北宮良垣咬過的布剪了一點下來,放在顯微鏡下面觀察。
原以爲他咯血可能是有嚴重疾病比如說肺結核,肺癌或者白血病,誰知,顯微鏡下什麼病菌都沒有發現,只有一點兒殘留的血跡。
不是這種大病,那爲什麼會無緣無故地流血?
莊沐瀾轉着椅子,苦思冥想,將腦子裡所有會導致咯血的疾病都想了一遍,最後忽然恍然,如若北宮良垣得了是這些大病重病,早就完蛋了,怎麼還有命活着,現在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他咯血根本就是小問題引起的。
難道只是簡單的牙齦出血?
莊沐瀾連忙跑到了一樓,順便收集了牙刷牙膏,牙鏡和抗生素噴霧,把這些東西都裝在袖子裡,省得一會兒掉了。
餓死了,莊沐瀾拉開了以前用來放零食的抽屜,她驚喜地發現裡頭還有些填飽肚子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