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兒,乖孩子,起來吃飯了,”這已經是崔氏一天之內不知道第二次催莊沐瀾了,她焦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看到人稍稍有點兒醒來,這才喜極而泣,“別睡了,快些起來。”
莊沐瀾全身無力,心頭又說不出來的難受,“娘,什麼時辰了?”
“晚上。”
晚上?莊沐瀾扭頭看了眼窗外,天空滿是星星,漂亮得很,“娘,女兒好累,再睡一會兒,就不陪您用飯了。
說完,捲了個被子閉上了眼睛。
崔氏又摸了摸莊沐瀾的額頭,發現她沒有發熱,這才作罷,心裡想着明天再說,要是還這樣,她就只能去請玄秋平過來看看了。
好在,第二天,莊沐瀾能下地了,只是總還感覺頭暈眼花,說不出來的難受,她給自己號了脈,沒有任何不適應的狀態。
難道是餓了?
莊沐瀾從空間裡變出了一塊壓縮餅乾,就着溫水吃了一點兒,除了肚子不餓之後,沒有其他什麼感覺。
她一定是撞邪了,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這樣?
雖說這身子胖,可底子極好,加上這麼多些日子的鍛鍊,不是輕易能生病的。
“瀾兒,”崔氏看到莊沐瀾在外頭曬擡頭,連忙從地裡趕回來,“你感覺怎麼樣?身子沒有舒服些?”
“好多了,娘,”莊沐瀾扯了個謊,笑得眼睛猶如月牙兒一樣彎彎的,“等女兒的病好一點兒了,一起幫着您幹活。”
“好,”崔氏欣喜,這些日子少了莊家那些人的使喚,日子過得別提多愜意了,自個兒燒飯種地,還能和女兒在一起,如意得心花怒放了,“我去那邊擔點兒水過來澆麥苗,然後再給你做飯啊。”
“嗯,”莊沐瀾乖巧應了下來,見着崔氏走遠了,便撐着身子起來去了廚房,和了那白麪,然後做成了手擀麪。
崔氏做活那麼辛苦,她又趕着這個時候生病,除了做點兒吃的,也幫不上其他什麼忙了。
崔氏看到一碗冒着熱氣的野菜麪條之後,眼淚吧嗒吧嗒地掉落在碗裡,一碗吃完,聲音都哽咽了。
午睡的時候,還特地陪了莊沐瀾。
莊沐瀾這一覺沒有睡死,而是進入了夢境空間,當下樓開門的時候,外頭的雪花隨着風猛灌了進來。
糟糕,居然是冬天。
外頭的風雪很大,地上一片白茫茫,亮得讓人不敢太睜開眼睛看,畢竟有人得過‘雪盲’這種病,被雪亮瞎了之後,這輩子是沒有治癒的機會了。
來到泉眼口,已經結冰了。
難怪沒有辦法把水引到老前坑去,原來是凍住了。
莊沐瀾找了工具,顧不上腳底穿着薄薄的鞋子,一點點地凍冰鑿開,清理乾淨的時候,雙手都凍得沒有知覺了。
好在是解決了一個大事了。
剛回到研究所,還沒有來得及取暖,莊沐瀾又聽到了一陣淒厲的短促似鳥叫的聲音。
這大冬天的,怎麼還有動物在外頭活動?
莫非是碰上什麼危險了?
莊沐瀾打開窗戶,一眼便發現了不遠處的樹下有一隻滿身是血的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