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要是這麼說,要是誰好心給他們吃幾口剩飯,害得他們噎死了,那也得給他倆償命了?”
蜜棗說着一拍大.腿,然後伸手便戳甜棗的後腦勺,祖奶奶打重孫兒似得,一戳一吼的道: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知道提醒圍觀百姓一聲?這要是哪個百姓因此獲罪,豈不是平白給倆無賴當了墊背?!”
甜棗腦袋後面的髮髻,終於被戳掉了。
簪子珠花掉了一地,一邊蹲着撿,一邊委屈解釋:“你以爲我不想說的嗎?當時那場面,這話輪不到咱們說,碩親王府和大長公主府的奴才們,就已經在那公開敲鑼警示了。”
得罪叔王府的倆無賴,他們作惡不成便愚弄百姓,拿滿城百姓的善良正義當槍使,現在又被碩王府和大長公主府公開厭棄。
說是容他們在京中活着做爬蟲,到這地步,他們難道還能在京城混到幾口好飯?
就這淒涼結局,還真是不如菜市口找個屠夫手起刀落……咔嚓!
一了百了,還少遭些罪。
“哎呀,這丫頭回來說的都是什麼,又是裹腳布又是揚粑粑的,髒死了!走走走,趕緊伺候本妃沐浴!”
司青兒聽夠了,便起身回房。
雲嬤嬤也趕緊攙着,並小心的幫忙提裙襬。
後頭跟上蜜桃和蜜棗,一個吆喝人送熱水,一個提花籃揪花瓣。
咋清早跑出去看了熱鬧又回來回報的甜棗,直到以藍提着一桶熱水往樓上走,這才後知後覺的原地跺腳:
“這就都走了?王妃,王妃這是卸磨殺驢!”
樓梯拐角,蜜棗丟下來一個空桶:“好驢兒,熱水不夠用,快去再提一桶!”
甜棗慌忙接住水桶,轉而皺眉跺腳的道:“哼!你纔是驢!你全家都是驢!”
樓梯上,蜜棗聞言挑挑眉,慢聲細語的來了句:“你敢到門外跟咱哥說一遍嗎?”
甜棗:“……”
不敢,打死也不敢。
舒舒服服沐浴更衣之後,司青兒就沒再下樓。
不光這一天沒下樓,次日起又是三日,都沒下樓。
第四天早晨,除了甜棗等人,慕九昱都忍不住讓人送了親筆便籤:
“秋高氣爽,何不園中暢遊?”
司青兒看完便籤直接丟去一邊。
“本妃又不是魚,遊什麼遊?!”
又過了一會兒,琉璃窗外的小花盆裡好像是多了一塊琉璃渣。
司青兒捏着琉璃渣在陽光下照照,隨後心情很好的對着鏡子,單指輕輕戳肚皮:“兒啊,娘靜你好幾天了,一會兒咱倆出去玩兒,記得要聽話噢。”
半個時辰之後,叔王府後院的角門裡,看門的婆子縮着脖子瑟瑟發抖。
再看停在門裡的小轎邊上,一衆奴僕,從老到小都是拉着一張很不情願的臉。
“再不走,本妃叫人把你們都拉去山莊裡做苦力!”
轎子裡,好幾天沒下樓的司青兒,再次冷言冷語,說完還用力敲着轎子,示意擡轎子的人快走。
勸了大半個時辰口乾舌燥的雲嬤嬤,再次頂着壓力,瑟縮着提了個建議:“要不還是等王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