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兒發泄完了就捧着肚子回屋睡覺,陳·二蛋認命認慫,已經去柴房找木板去了。
有昨日的免費試吃,次日的生意倒也沒太預冷。
只是這二十文一小碟子的滷肉,十文一小盅的酒,還是勸退了不少想捧場的街坊四鄰。
豐安鎮很小,百姓不太窮苦,但也絕對不算很富。
三十文,小小一碟滷肉一盅酒,味道再好也還是不如對面小飯館,實打實的飽餐一頓來得實惠。
眼瞅着過了晌午也沒賣完半鍋肉,雲嬤嬤有點着急:“要不,咱賣便宜點?”
司青兒摸摸臉上的麻子,無奈搖頭:“都說讓您別買那麼貴的食材,咱這是小本買賣,不是饕餮盛宴,用料新鮮就行的。”
說着,司青兒便回頭招呼刀疤臉慕九昱道:“他九叔,咱倆去菜市口轉轉?”
悶了一上午實在無聊的厲害,聽見要去菜市口遛彎兒,慕九昱幾乎是蹦着就到了司青兒身邊。
小夫妻倆攜手便走,徒留祖孫倆守着鋪子無奈望天。
說好的創業呢?
說好的要用這鋪子賺第一桶金呢?
都是瘋子說給傻子聽,逗她們倆玩兒的嗎?
一時,祖孫倆的心情就都不太好。
司青兒想也知道雲嬤嬤是什麼心情,但她什麼都沒跟雲嬤嬤多說。
有那浪費腦細胞的功夫,還不如想想怎麼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慕九昱也是這個心思,剛走出葫蘆把兒衚衕,他就小聲道:
“咱們應該多看看鎮上居民的消費能力,再定自家酒菜的。你瞧那小飯館兒,三十文都夠一家三口打牙祭了!可咱們店裡花三十文,塞牙縫都不夠呢。”
此時,司青兒正望着街邊兩個熱氣升騰的小吃攤子出神,聽了慕九昱的話,笑呵呵的接了句:
“那咱就把他們牙縫都塞上!”
豐安鎮上的繁華街道,實在不怎麼多。
說好逛菜市口的小夫妻倆,只用一個多時辰,就把人氣旺盛的街道都逛了一遍。
回到小鋪時,一人挽着個菜籃子,一人揹着個大竹簍,活脫鄉里巴人出遊歸來的和諧模樣。
司青兒進門便往廚房裡鑽,慕九昱則拎了二蛋去後頭挑水劈柴。
小鋪裡各司其職的忙到傍晚。
原本彪悍霸道的煮肉香氣裡,就多了幾個更狂妄粗野的香味兒混雜其中。
雲嬤嬤也是憋了一下午沒怎麼擡頭,等慕九昱拿着幾個寫了菜名兒的木牌讓她掛好,她更是愁的假臉都快要掉下來了。
“炸串兒,醬滷?這算是什麼菜?炸的是什麼,醬滷的又是什麼,總得有個字兒啊?”
遞了牌子就去廚房胡吃海塞的慕九昱,聞言輕笑擺手:“沒事,您只管掛牌子就行!”
而已經在廚房窗外,撩開腮幫子大吃特吃的陳·二蛋公子,胡亂點頭,嘴裡亂糟糟的附和着:“管他炸的是什麼,滷的是什麼,好吃就是王道!香,這玩意兒太香了,甩宮宴十八條街還帶拐彎兒的!”
雲嬤嬤:……就你們那雞骨頭、豬下水的,還甩宮宴十八條街?蛋公子,您巴結討好也得憑良心說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