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震驚地看着劉牧星。
有那麼一瞬間,從劉牧星不經意外泄的霸氣中,胡彪直覺地感到:他說得是真的!
就在胡彪驚訝得不能自己時,劉牧星忽然展顏一笑,蹲下來看着胡彪,“剛纔閒着沒事,吹個牛,你別介意。說說沙少陽的情況吧,說得越詳細越好,或許我瞭解了他的實力後,就放棄報仇的念頭呢。”
胡彪瞪大眼睛盯着劉牧星,怎麼也猜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最後,他決定守口如瓶,以報答沙少陽對他的知遇之恩。
花跑過來,用前爪輕輕觸碰劉牧星的腿。
很快,劉牧星便已經知曉胡彪所知道的關於沙家的一切消息,包括某些道消息和傳聞。
就算胡彪自己願意交待,他都未必能說得這麼全面——有會讀心術的花,真方便。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劉牧星先是取筆在鞭柄處寫了一行字,然後揚起鞭子,狠狠地抽了過去。
第一鞭,劉牧星選擇抽在胡彪臉上,胡彪淒厲地慘叫一聲,卻沒暈倒。
他的左臉出現一條鞭痕,鞭痕處血肉模糊,一如當初胡彪用匕首劃破七七的稚嫩的臉龐。
可是緊接着,鞭痕處蠕動收縮,幾秒鐘的時間裡便已恢復如初,甚至連原本脹如饅頭的臉頰都有些消腫。
緊接着,劉牧星第二鞭抽了過去。
同上次一樣,鞭子抽出來的鞭痕,在很短時間內便復原如初,順便連身上原有的傷勢也治療少許。
加菲貓很是驚異,它瞪大眼睛認真觀察胡彪,想要看看這個自帶療傷回血能力的人是哪個種族。
胡彪也很驚異。他能感受到,自從自己挨鞭之後,疼歸疼,可是疼痛之後,原本臉上的傷反而減輕許多。
只有劉牧星熟視無睹。
他在鞭柄處書寫了“康復”詩,而且沒用緩釋技能,所以每鞭打胡彪一次,等於給他喝了一個瓶紅。
胡彪不能死。他要是死了,現實世界的人甦醒過來,會知曉發生的一切,那樣劉牧星的家人會陷入極危險的境地。
雖然鞭擊帶有治療效果,可是抽誰身上誰都受不了——很疼啊!
胡彪保守秘密的勇氣沒用幾鞭子便被抽光,就在劉牧星再次舉起鞭子的時候,他顫聲哀求,“不要打了,我說。”
胡彪已經想好,自己可以把沙少陽那些公開的或是不重要的事情說出來,這樣既不算出賣沙少,又能躲過鞭刑,是個不錯的主意。
可是,等他說完後,又迎來劉牧星狠狠的一鞭子,“我不喜歡有人隱瞞。”
過了一會兒,胡彪又哀求劉牧星停下,這回他決定把大部分情報都說出來,然後在關鍵的細節上編造謊言,以此誤導劉牧星。
等待他的,又是無情的鞭擊,“我不喜歡有人撒謊。”
最後,胡彪終於崩潰,把他能想到的都說出來,沙少陽的情報被他出賣個乾乾淨淨。
即便如此,他也沒逃過被鞭子抽打的命運。
“我知道的都已經說出來了,半點也沒隱瞞,你爲什麼還要打我?!”胡彪痛苦地嘶吼。
劉牧星再次舉起鞭子,“其實,讓你招供只是藉口,我的真實心意,就是想抽死你。”
胡彪再也受不了折磨,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劉牧星扔下鞭子,雙手結印,再次將胡彪關進樊籠之中。
經過長時間的鞭療,胡彪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性命無虞。
在秘術樊籠之中,胡彪這部分被切割下來的精神體,永遠都不會回到現實世界,想自殺都辦不到。
當然,時間長了,精神體會變得衰弱,這就要看劉牧星想不想管,如果想管,扔上兩枚魂幣,他又會恢復如初。
現在的問題是,把胡彪關在哪兒呢?
悅來客棧的地下室,只是臨時場所,肯定不能久留。
關在大梁城的監獄裡,也不妥,那樣容易被有心人追查到劉牧星出身來歷的秘密。
如果悄悄買下一棟民居關押,就怕出現這樣或那樣的意外。
想來想去,劉牧星的眼睛突然一亮。
自己現在操控着中央神殿,只要在神殿下方挖掘一間秘室,到時候把胡彪關在那裡,就會萬無一失。
想到了就馬上行動。
劉牧星帶着花和樊籠離開悅來客棧,向着中央神殿的方向走去。
此刻街上的行人也比較多,大部分都是來自大梁城外的人,有來自現實世界中的,也有來自其他城市的。
聽他們的議論,貌似都要去中央神殿,因爲今天有個抽獎活動。
中央神殿的正門處,已經被人羣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尼魯站在搭建起來的高臺上,正舉着話筒興高采烈地主持着抽獎活動。
在他身邊,眼睛比他少一半的洛靈幫着打雜,偶爾趁尼魯歇口氣兒的時候,會幫他遞瓶水、擦擦汗。
看來兩個人在這裡生活得不錯。
劉牧星沒打擾他們,直接來到中央神殿的背後。
神殿的背後是高大厚實的牆壁。
不過沒關係,對於擁有最高控制權的劉牧星來說,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製造一扇門出來。
在走後門的同時,劉牧星直接在神殿地下製造出來一間秘室,秘室等級是最高級,只有劉牧星才知道並且有權進入。
劉牧星將胡彪連同樊籠一起放入秘室中,留下足夠的魂幣。同時,他還設置了報警裝置,如果秘密中發生了什麼突發事件,飛船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沒有驚動尼魯,劉牧星從神殿中悄然離開。
暗金令牌傳來消息:馮眉已經知道劉牧星迴來,想要見他,有些事情要告訴他。
劉牧星想了想,便抱着花前去赴約。
再見到馮眉時,劉牧星發現她比以前胖了一圈。
想想也是,威脅大梁城的兩個隱患均被解決,大梁城又因爲中央神殿的改革再次興盛,她心情大好之處,功力自然再度提升。
馮眉揮手讓其他人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劉牧星道:“前一陣子得到消息,師家在搬遷的途中遇襲,損失慘重,不知道牧星知不知道這件事。”
劉牧星大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明人不說暗話,是我做的,怎麼,馮城主還要替師家討個公道嗎?”
馮眉笑得眼睛眯成兩條縫,“牧星做了我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兒,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爲難你。”
話音頓了一下,馮眉正色道:“牧星,金錄是不是你殺死的?”
這事兒只有自己知道,就沒有承認的必要了,所以劉牧星擺出一臉懵懂的表情,“金錄什麼時候死的?跟我有毛關係?”
估計是劉牧星看完《演員的自我修養》後演技大增,馮眉沒從他的臉上瞧出破綻,只是憂心忡忡地說道:“不管是不是牧星殺死的,你都要心,因爲,金錄的伯父金真基就要來了,他早已行文大梁城,要我看到你後,就不惜代價將你扣住。他似乎已經認定,你就是殺害他侄子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