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豪華總統套房裡,一個身材姣好的女子剛從浴室裡出來,她的身上裹着一條浴巾,半溼的頭髮慵懶地披在胸前,浴巾僅僅裹到胸口的位置,十分誘人。兩條白皙的雙腿更是帶着剛出浴的美好,往套房裡的大牀款款走來。
套房寬敞的落地窗口站着一個男人,修長的身姿,天神一樣站在窗口往外看。
“辛總……”女人叫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裡有着說不出的風情萬種,不愧是歌星出身。
辛子默皺了皺眉,轉過頭,藉着半明半暗的燈光,正好看到米麗半倚在牀上把玩着自己的頭髮。
“現在可以談談你爲什麼放棄辛氏的事情了?”辛子默雙手插在西服褲子的口袋裡,閒閒地看着她。
米麗大概也是被他俊朗的外貌給吸引了,不免多了兩眼。這個男人不愧引得無數女人競折腰,他有這個資本。
“辛總……誰說人家放棄辛氏了?”米麗“咯咯”笑了一聲。
現在她確實是A市炙手可熱的當紅明星,只要她做宣傳片,一定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就在辛子默去倫敦的這段時間,她卻突然改了主意,要給謝氏銀行做宣傳。
辛氏出動了好幾個談判高手去談合作,都被她的經紀人給擋了,但她私底下得知辛子默回來時卻約了辛子默在酒店見面。
“Laura,你別忘了,和辛氏合作得到的利益遠遠比與其他任何一家企業合作要強。”
“我怎麼不知道。”米麗站起身,走到辛子默的身邊,她勾住了辛子默的手臂,“和您這麼優秀的男人合作,我求之不得……”
“既然你有這份誠意,我看不如現在我們就籤合約。”
辛子默絕不可能讓她去給謝氏做宣傳,他剛剛在收購謝氏的案子上失手,不能一不留神再讓謝氏發展起來。
“只要辛總有誠意,我明天就讓經紀人和你們談。”
米麗蹭了蹭辛子默的身子,水蛇一樣勾住了辛子默的脖子。她一手摟住辛子默的腰,一手解開他的領帶。
“Laura小姐,看來你談合作都是在牀上談的。”辛子默眉毛一挑,露出一絲淡淡冷笑。
“你這樣說人家,人家可不高興了……”米麗繼續解開辛子默襯衫的扣子。
她不由地就沉醉了,這個男人有着超乎常人的魅力,就連他身上清雅的香水味都是那麼讓人着迷。
以前她好幾次想要和辛子默有進一步發展,但都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現在終於有個能讓他求着她的機會了。
就當她解開辛子默襯衫的第二顆釦子時,辛子默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Laura小姐,我看你是沒有合作的誠意。”
米麗的手被他握得生疼,她抽搐了幾下,連連尖叫:“哎呦,辛總你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我可是好心好意來跟你談宣傳片的事,你這樣對我,我們還怎麼談?”
“我不喜歡拖沓,今天晚上我親自過來,是給你面子,你要是繼續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不客氣。”辛子默眸子裡有一絲戾氣。
米麗本還以爲今天晚上能和辛子默春宵一度,順便再弄點花邊新聞,這樣子她可就星光璀璨了,沒想到辛子默不吃這一套。
“你就這麼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記者過來,到時候我們看看,那些八卦娛樂究竟相信誰!”米麗也生氣了,這個男人,似乎不是她能搞定的。
“你敢!”辛子默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遲疑。
米麗知道辛子默是有所顧忌,她冷笑一聲抽出了自己的手。
“我怎麼不敢,你看我們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像情人關係?”米麗繼續不怕死道。
“Laura,合同你可以不籤,如果你要是敢影響我的生活,我會讓你在A市消失。”
“辛總,別以爲我是一個明星就對商業場上的事什麼都不懂了,辛氏現在陷入了一筆財務危機吧?你今晚能親自過來,也是想提高辛氏知名度,吸收更多的投資。我說的對吧?”
“你都是聽誰說的?”辛子默眸子裡有一種隱忍。
辛氏陷入財務危機的事情知道的人寥寥無幾,他極力隱瞞,想借助一系列補救措施亡羊補牢,挽回危機。但他不明白這種事情,米麗居然知道。
“你可別管我是聽誰說的,你找我做宣傳片確實找對人了,有我給辛氏做宣傳,一定能吸入更多資金的。但辛總你誠意不夠,就別怪我找別家合作去。”
“你別忘了,我手上有你見不得人的視頻。”
“辛總,你就別威脅我了,你把視頻放出去,我們就是兩敗俱傷,誰也撈不着好處。不如今天晚上,我們什麼也不想,讓我好好陪你,好不好?”
米麗的手又攀上了辛子默的脖子,她又繼續解開辛子默襯衫的扣子。
辛子默皺眉,一把推開她:“今天這個合作我們沒必要談了!我勸你好好考慮考慮。”
他一步不停地就離開了套房,“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米麗嚇了一跳,久久沒有回神。
居然,有男人對她提不起半點興趣。米麗非常挫敗,在A市,還沒有她搞不定的男人,可偏偏辛子默不是。
她欣賞着落地鏡前自己嫵媚的身姿,半卷的頭髮,凹凸有致的身材,她簡直對自己挑不出半點毛病來,可辛子默居然是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辛子默將車開離酒樓時,孫平打了電話過來。
“辛總,杜小姐喝醉了。”孫平知道辛子默在和米麗談合作,但是柳彎彎一直纏着他給辛子默打電話,他沒有辦法,只得打過去。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辛子默居然說了句“我馬上過來”。
孫平知道辛子默這幾天一直刻意避着杜安然,他也在避着杜安然,要不是柳彎彎突然邀請了他們見面的話。
“孫平,你老闆來了沒有啊?”柳彎彎扶着杜安然,一開始他們還喝果汁喝得很開心,後來她覺得喝果汁不過癮,就開了幾瓶酒,沒想到杜安然好像有心事一樣,一喝就喝醉了。
“他馬上過來。”孫平道。
“孫平,你老實跟我說,那隻禽獸有沒有欺負安然姐?安然姐今天看上去臉色很差,我拿了酒來她就不停地喝。”
“她和辛總之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孫平搪塞過去。
其實他怎麼不知道,辛總回國後,他給辛總看了幾張照片,辛總臉色頓時就變了。雖然辛總什麼也沒說,但從他這幾天刻意迴避杜安然,他就什麼都猜到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要是敢騙我,你就完了你!”柳彎彎衝孫平吼道。
“我真不知道。”孫平繼續撒謊。
柳彎彎見他態度挺誠懇,也沒有逼他,只是道:“你照顧安然姐一點,別老替那禽獸說話!”
孫平不敢不從,他點點頭:“好。”
柳彎彎將杜安然扶出餐廳的時候,一會兒功夫,辛子默的車也開到了。
杜安然也不鬧,只是喃喃自語好像在說些什麼,但沒有人聽得懂。辛子默將她扶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皺眉責備道:“怎麼又喝酒了,看你醉成什麼樣子了!”
辛子默最討厭杜安然喝酒了,她酒量不好還偏偏每次都喝醉。
臨走的時候柳彎彎告誡辛子默:“喂,安然姐看上去心情不好,你別惹她生氣。”
孫平趕緊拉走柳彎彎,對辛子默道:“辛總,沒事的,杜小姐只是酒喝多了一點。”
辛子默點點頭:“我知道了。”
好幾天沒有見到杜安然了,辛子默挺想她的,朝思暮唸的那種想。
“辛子默……辛子默……”他開車帶她往湖心島別墅駛去,中途忽然聽到她叫他的名字。
他開車的手頓了頓,側過臉看了她一眼。她還算老實,沒有亂動,但因爲喝酒的緣故,小臉紅通通的。
他嘆了口氣。
到別墅的時候依舊是他將她抱上樓的,湖心島別墅的結構和倫敦海峽別墅的結構比較相似,不過一個是歐式風格,一個是中式風格。
但兩者都是一樣的安靜,尤其是在這種剛剛下了雪的夜晚,愈發靜謐。
他將杜安然抱進臥室後自己就離開了別墅,只派了幾個傭人過來。
因此,杜安然早上一醒來時還以爲自己在做夢,先以爲自己又回到了倫敦,再一看不對,這兒是湖心島別墅。
她的頭很疼,胃也隱隱作痛。每次喝完酒就後悔,但下一次就又忘了。
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能幹什麼呢,只有喝醉了睡一覺才能好受一點吧!
“杜小姐,您醒了……”杜安然一按牀頭的呼叫鈴,就有一個小傭人走了過來。
“這裡……還有別人嗎?”其實她想問,辛子默在不在。
她清醒了一些,想起來昨天晚上是他送自己過來的。
“杜小姐,還有我和阿真、阿路。”阿芹恭恭敬敬站在一旁。
“哦……辛先生他什麼時候走的?”
“辛先生昨天晚上送您回來的,他將您抱上樓後就走了。”阿芹如實道。
杜安然垂下了眼瞼:“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哎!您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杜安然點點頭,無力地倚在了牀上。他回來之後爲什麼就不見她了,是真的很忙嗎?
杜安然也不敢再打電話給他,她害怕失望。不知何時,那種對他的依賴又滋生了出來,她很怕這種依賴,她始終覺得,這種依賴是奢望。
杜安然在牀上怔怔地坐了很久,直到柳彎彎打電話過來她才猛地一驚。
“安然姐,你醒了?”柳彎彎吐吐舌。
昨天晚上辛子默得知她給杜安然的酒,那眼神恨不得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