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蘭想了想,點點頭:“會不會要我上公堂做證?”
龍嘯天一愣:“我倒沒想到。”
“如果我去得怎麼說呀,實話實說肯定不行,可能要推敲細節,我哪裡知道。”司徒悠蘭有些發愁了,對付司徒府她倒沒意見,只是這拔出蘿蔔帶出泥不太好辦了。
龍嘯天道:“不用你上堂,所有的證據也都夠了,到時候刑部可能會走個過場,需要你去,但我會陪着你,而且你有身孕,自然不會難爲你。”
司徒悠蘭點點頭,不管怎麼說,她都不願意上堂,說謊對她來說是件難事。
“你快刷牙吧。”龍嘯天突然壞壞地笑道。
司徒悠蘭臉一熱,喊了丫環們進來。
顏海棠竟然也跟着進來了。
司徒悠蘭一愣,看看龍嘯天。
顏海棠看見了龍嘯天道:“嘯王哥哥,你回來了,路上累不累。”
“你來做什麼?”龍嘯天很直白地問。
顏海棠仍是柔柔地道:“我來給王妃請安,不知道嘯哥哥竟然回來了。”
“我說過的,你不用如此做,你也是我的妃,不比司徒家的人差哪去。”
司徒悠蘭沒料到龍嘯天如此說,便有些愣了,他什麼意思?
龍嘯天走到司徒悠蘭面前接着道:“王妃,我想讓海棠做平妻,你可同意?”
司徒悠蘭手上的牙粉掉到了地上,她蹲下身慢慢拾起:“牙粉髒了,綠兒,你再取些來。”
“王妃。”龍嘯天輕輕喚她。
司徒悠蘭一笑道:“其實,你不必徵求我的意見,不是嗎?”
顏海棠道:“謝謝王妃成全,海棠不敢以平妻自居,如果你願意,我會喊你姐姐。”
司徒悠蘭看着海棠單純渴望的小臉兒,苦笑了一下:“你應該得到這一切的,其實只是我佔了你的位置。”
司徒悠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包袱皮,她走過去拾起,將它放在牀上。
“王妃,你有了我的骨肉,你不要想逃走。”龍嘯天從身後抱住了司徒悠蘭,在她耳邊輕輕道:“別離開我。”他磁性的嗓音聽起來讓人心軟。但司徒悠蘭的背一直僵硬着。
“不爲我,也爲了孩子。”龍嘯天繼續道。
司徒悠蘭終於腿一軟,癱坐在牀上道:“好,平妻就平妻我同意。”本來她打算留下來的時候就有一個翠兒存在來着,這會兒就當顏海棠是翠兒好了,至少目前她看起來比翠兒危險小些。
“我們還需要一個儀式,你看什麼時候舉行纔好?”龍嘯天道。
原來要擺喜酒,司徒悠蘭道:“你安排就好,這些事情我一點不懂的,到時候需要我配合做什麼,你提前告訴我就好。”
顏海棠知趣地退了出去。
“我知道你內心是不同意的,但海棠受了許多苦,是我負了她。現在看來,我又負了你。我龍嘯天到今天從來沒有如此彷徨猶豫過。我這幾日去了海棠所說的孤島,也去了漁村,她說的都是真的,這幾年她都幫人家做活來換口吃的。是我的錯,當
年竟認錯了她。”龍嘯天自顧自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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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悠蘭道:“我不介意的,真的,這是她該得的,她很柔弱的,離開你她怎麼活呀。”
“你呢?你還沒保證不離開我呢。”
“我怎麼離開呀,嘯王府沒你的同意我能走的了嗎?”
“那就是說你不會離開了?”龍嘯天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開心。
司徒悠蘭心弱弱地痛了一下,她以爲自己不介意的,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傷心了。
龍嘯天只是開心地抱着她,胡言亂語着。
司徒悠蘭摸摸自己的手,有些涼,想了想,伸進了龍嘯天的衣裳,冰的龍嘯天一激靈,然後將司徒悠蘭整個人小心而又緊緊地摟進懷裡。
“以後你是不是會分一三五二四六?”司徒悠蘭喃喃道。
“什麼意思?”龍嘯天放開司徒悠蘭,看着她的臉道。
司徒悠蘭聳聳肩道:“當然,我現在是有特殊情況,你自然可以對她一二三四五六七了。”
看着一頭霧水的龍嘯天,司徒悠蘭道;“我家寶寶在喊餓,我要吃飯了。”
龍嘯天衝着司徒悠蘭的小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眼道:“寶寶,和爹爹也說句話。”
司徒悠蘭舉步出門道:“我家寶寶不要爹爹只要娘。”
“王妃,你還沒刷牙。”龍嘯天在身後喊。
刷了牙的司徒悠蘭和龍嘯天一起下了樓,司徒悠蘭覺得嘴裡鹹鹹的,可能牙膏用多了,便欲吐口水,一擡眼,突然看見顏海棠在桌邊等着,她哇地一聲,孕吐終於來臨了。
司徒悠蘭覺得自己把膽汁都吐盡了的時候,方停了下來。
龍嘯天一直在身邊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司徒悠蘭故意忽略心中的感動,又重新返回樓上,刷牙!
再下來,污物已被處理掉,樓下的空氣裡有股焚香的味道。
司徒悠蘭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龍嘯天,道:“我好象失禮了。你的平妻被我嚇走了吧?”
龍嘯天挑了挑眉毛:“剛纔誰說我們的寶寶喊餓了?那你還不快滿足他?”
司徒悠蘭剛一拿起筷子,就聽見一個嬌嬌的聲音由遠及近道:“嘯哥哥,我爲司徒王妃拿來點酸梅,含在口裡會舒服一些。”
司徒悠蘭放下筷子,捂住嘴跑了出去,到了花叢處,卻什麼也沒吐出來。還是這裡的空氣好,胃裡便覺得舒服很多,整個人也神清氣爽起來。
半晌,龍嘯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海棠她走了,你可以回廳裡繼續用餐了。”
司徒悠蘭轉身,看着龍嘯天,龍嘯天面上的表情很難琢磨,沒有語言中所表達的不滿,倒似平鋪直敘。
司徒悠蘭一笑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正好趕上她來,我就……”
“我知道,我相信你,我的魅力還不足以讓你如此表現。”龍嘯天自嘲道。
司徒悠蘭心裡暗想,他原來什麼都知道。
回到桌前的司徒悠蘭胃口奇好,龍嘯天只是看着她吃,一臉的滿意,彷彿她吃的全進了他的肚子。
“王妃,要不要我整天陪
着你?”龍嘯天含情脈脈地道。
“不用我處理事情就好,我怕會弄錯。”司徒悠蘭吞下一口飯道。
“那讓海棠處理,你會介意嗎?”
“介意一詞你今天早上到現在已用了好幾次了。”司徒悠蘭看了一眼龍嘯天,吸了吸鼻子,“我也用了幾次不介意,現在再多一次也無妨。”
龍嘯天笑了:“王妃,不管怎樣,你都不要想從我身邊逃掉。”
“你很霸道,還有點貪心,也要魚,熊掌也不放過。”司徒悠蘭總結道。
“我只要魚。”龍嘯天一笑起身。
司徒悠蘭想,只要魚?不過世上的魚有那麼多種!
不過,不管怎樣,龍嘯天回府,她還是很開心地,,就彷彿知道天要塌了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大個子站在自己身前。
那自己這算不算依賴呢?司徒悠蘭努力地想了一會兒,得出的結果是:算。她已經很依賴他了,好象所有的事情有他在,自己連腦筋都懶得動了,這感覺有點像在現代,她什麼事,只要她不想,她就不用操心。她的男友嘯都會替她做好。可是現代的男友竟然和別人結婚了,司徒悠蘭想到這裡嘆了口氣,她怎麼又忘記了此嘯非彼嘯,她在努力尋找他們的共同點,是想給自己一個留下的藉口,還是想找到已經漸漸淡忘了失去嘯的痛的理由?
司徒悠蘭有點痛恨自己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悠遊寡斷了?還是那個恬淡從容的自己了嗎?
司徒悠蘭正在自責的時候,龍嘯天已走進了翠玉閣。
顏海棠看見了龍嘯天,鳥兒一樣的飛了出來,停在龍嘯天面前叫了聲嘯哥哥,臉先紅了,人也無措起來。
“滿意嗎?”龍嘯天道。
顏海棠點頭:“嘯哥哥,我沒想到,我很開心。”
龍嘯天看着顏海棠:“你恨不恨我?”
顏海棠似不解,看着龍嘯天道:“嘯哥哥,爲何有此一問?”
“你受了太多的苦,而我竟不知道。”龍嘯天溫柔地將顏海棠摟在懷裡。
顏海棠淚珠兒一顆接着一顆,不一會兒,龍嘯天月白色的衫子前襟出現了痕跡。
顏海棠在龍嘯天懷裡拱來拱去,聲音越來嬌柔甜美起來:“嘯哥哥,海棠想起你的時候,便天天盼着回來,又怕回來。”
龍嘯天將顏海棠拉離些,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看着如花般的顏海棠,龍嘯天舔了舔嘴脣,呼吸有些急促,一把抄起顏海棠,往臥房裡走去。
一路上顏海棠將頭緊緊埋在他懷裡,雙手摟着龍嘯天的脖子,渾身倒似嬌軟無力的很。
只是一進臥房,顏海棠便輕輕道:“嘯哥哥,不巧,海棠月信來了。”
龍嘯天扯她衣服的手停了一下,又繼續,顏海棠見狀有些急,自己的手輕輕往腹下一探,然後用絲帕抹了抹手指,一抹嫣紅入目,龍嘯天停了下來。
“我去叫藍茹進來吧,她還是姑娘。”顏海棠摸着龍嘯天的臉,滿是歉意地說道。
龍嘯天握着她的手,輕輕搖搖頭,然後和顏海棠合衣躺在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