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洗衣房沒送回來,王妃,挑別的顏色吧。”
“那白色吧。”
一刻鐘後,美如仙娥的司徒悠蘭款款下樓。
只一眼,司徒悠蘭就看見穿了紫衫的妖精正含笑地看着她,他和夢中穿的衣衫竟一樣,一想起夢來,司徒悠蘭臉一紅,低下頭認真走路。
“休息的可好?”龍嘯天出了聲。
司徒悠蘭點點頭,坐在龍嘯天身邊,看見對面的妖精正低頭若有所思,司徒悠蘭下意識地將椅子往外挪了挪,離龍嘯天遠些。
動作雖然小,龍嘯天還是感覺到了,身體僵硬一下,又笑着舉杯道:“來,蕭越先生,我敬你一杯,多虧你今天及時趕到,救了本王的妃,這杯你一定要喝。”
妖精端起杯,想了想,然後一飲而盡。
司徒小姐也舉起杯:“王妃,你逃脫大難,必有後福,我祝福你。”說罷自己先飲了。
司徒悠蘭舉杯欲飲,龍嘯天伸手攔下,拿過杯子道:“今天酒烈,我替你吧。”說着喝了,然後將空酒杯交還。
司徒小姐拍拍手:“好,好,”然後突然轉身:“公孫望你怎麼說王爺很冷酷?這樣也叫冷酷?”
公孫望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我真沒騙你,他以前倒是也溫柔,可是自從顏……他這幾年人冷的很。”
“顏什麼?”司徒小姐呆呆地問了一句。
公孫望忙舉起酒杯:“來來,都說比試酒量,這樣喝下去,喝到明天也分不出什麼。快些喝。”
司徒小姐倒也識趣,沒再問下去,也舉起酒杯:“公孫望,我也陪你。”
一時間,酒桌上氣氛熱鬧起來,司徒悠
蘭也不喝酒,只是吃菜,半途還摸摸自己的腰身,這要是真胖了,可不好了,不過真的餓,自己不是得了甲亢了吧?算了,先吃了再說,減肥也是等吃飽才能做不是?
一擡眼,看見對面的妖精帶着寵溺的看着自己,司徒悠蘭一急,險些嗆到,忙低頭,繼續努力往嘴裡添東西。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嚥下口中的東西問:“妖精,那頭灰熊你怎麼處理的?”
“我把它殺了。”妖精輕描淡寫道。
“在哪兒?讓王爺派人將它運回來,熊掌可是美味的東西。”公孫和道。
司徒悠蘭笑了:“你騙我,殺了意思就是救。”她想起殷逸凡的事,妖精嘴上狠,讓他下手去殺什麼,她纔不會相信。
妖精一笑道:“還是美人瞭解我,我將它逐到林子深處,要它不要再過界。”
“你要它不過界?它聽得懂?”司徒小姐睜大眼睛,一急忘了變換聲音,結果一個黑黑的男人發出了嬌柔的聲音,感覺怪異極了。
妖精點點頭:“只有人聽不懂動物的言語,它們也是明白的。”
“它明白?那它是故意追我?”司徒悠蘭想這是什麼道理,自己哪裡惹到它了。
“美人,你身上有蜜香,你自己不知道嗎?”妖精一開口,司徒悠蘭臉又紅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蜜香,倒是老聞到妖精身上的清木香氣,如清晨森林裡的空氣般好聞,好象類似法國edv森林密語系香水,中調尾調又帶着性感。
“可是它太巨形了,你還真是厲害,能收拾它。”司徒悠蘭終於想起了這一句掩飾自己的尷尬。
“它也可憐,被我驚了,本無意傷人的,對了,我贏了。”妖精看着龍嘯天道。
是呀,他們的賭注是聽她唱歌,可是要她唱便唱嗎?這樣的場合讓她唱,她會覺得不舒服,感覺自己是唱小曲的,司徒悠蘭胡思亂想着。
龍嘯天,看了眼司徒悠蘭,嘴角上扯:“我也沒聽過王妃唱歌呢。”
“你們不是要我現在唱吧?”司徒悠蘭放下筷子,看着桌上的人道。
他們倒是一臉期待。
“唱歌可以,但氣氛不對,這樣感覺很怪,不如大家玩個遊戲,誰輸誰表演節目,到時我自然會唱,也不會覺得彆扭了,好不好?”
“什麼節目?”司徒小姐最是好奇。
“擊鼓傳花好不好?鼓停花在誰手,誰便表演成不?”司徒悠蘭這會吃飽了,倒來了興致,主要她也想看看這些人都有什麼絕活。
“好提議,愛妃的想法總是很特別。”龍嘯天長長的睫毛忽閃幾下,眼睛裡添了情意。
有下人準備了鼓和花。
春兒擊鼓,綠兒背對着衆人,隨時準備喊停,花在司徒悠蘭手裡,幾個人坐直了身子,氣氛有些緊張。
咚咚,鼓聲響了,司徒悠蘭將花送到龍嘯天手中,龍嘯天傳給公孫望,然後是司徒小姐,然後是公孫和,最後是妖精,咚咚的鼓聲漸急,花的傳遞速度也快了起來,綠兒喊了聲停,花落在了司徒小姐的手裡。
衆人鼓掌,司徒小姐也不扭捏,起身道,“筆墨侍候,我要爲大家畫幅畫。”
有人傳上紙筆顏料,司徒小姐鋪好,衆人圍上,不到一刻鐘,一株帶着墨香的白梅躍然紙上,司徒悠蘭不禁感嘆,古人的應試製度一般,但從小教習棋琴書畫,這點是好的。
又重新坐回,鼓聲又響,這回停時,花落在公孫望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