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蘭一下子精神起來聽到窗外熟悉的聲音喊美人,便把窗子打開了。
一身紅色衣衫的妖精皺着眉,整理着衣衫道:“妖精真的很不喜歡走窗子。對了,美人你還不熄燈是不是在等妖精?”妖精一下子走近看着司徒悠蘭的眼睛道。
司徒悠蘭看着妖精,因揹着燈光有些模糊的臉道:“妖精,你平時都住在哪裡?白天也在嘯王府嗎?怎麼沒人發現你?”
“妖精不讓他們發現他們自然發現不了。”妖精很顯擺地道。
“那你在紫竹苑被人傳成鬼是故意的了?”司徒悠蘭問。
妖精歪頭想了想:“美人真聰明。”
“爲何不直接來找我?還在紫竹苑搗鬼。”司徒悠蘭嗔怒道。
“美人,你在怪我不來找你嗎?”妖精的聲音充滿了喜悅。
“不是,只是奇怪。對了,你還沒回答你白天住在哪兒呢。”這個妖精非常會轉移注意力。
“隨意,可住的地方很多,嘯王府的空房間多,另外住煩了,我也有銀子,就出去住酒樓呀。美人,爲什麼我這麼喜歡和你在一起呢?”妖精美麗的眼睛就差冒出粉紅色的小心來。
司徒悠蘭一笑道:“我也喜歡和妖精在一起,心情很好。”
妖精一聽美滋滋地,整個人慵懶地往椅背上一靠:“美人,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是真的,很真的真,不再來看你,你會不會想我。”
司徒悠蘭點點頭。
妖精很悲涼的一笑:“如此,所有的苦便值了,妖精一個人受吧。”
聽了他的話,司徒悠蘭心情沉重起來,倒真是人生自古傷別離。
“美人,妖精逗你呢,莫傷心,你傷心,妖精心好疼啊。”說着,捧着心口處,皺眉苦臉。
看着妖精做作的表情,司徒悠蘭莞爾一笑,妖精見狀整個人放鬆下來:“怪妖精,妖精的任務便是讓美人開心。”
司徒悠蘭道:“謝謝,謝謝你逗我開心。”
“剛纔說過了,那是妖精的任務呀,能看到美人的笑,妖精便是少活無數年也值。”
“少活無數年?”司徒悠蘭想這是什麼說法。
“是呀,因爲妖精長生不老,所以也不知少活多少年月合適。”妖精衝着司徒悠蘭揚了揚眉毛。
“你是不是研製出了長生不老藥?那你便是真的神醫了。”司徒悠蘭好奇的問。
妖精嬌媚一笑:“美人真聰明,待妖精做出長生不老藥,給美人一顆,不給嘯嘯。”
司徒悠蘭搖搖頭,這妖精南一句北一句的,純屬逗樂,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對了,美人,藥有沒有吃?”妖精說着伸手握住了司徒悠蘭的手腕,俊眉一展,整個人又換了氣質,清爽正氣了許多。
司徒悠蘭看着他診脈不由好笑,昨天一根手指診,今天又換整隻手握着她的手腕。
“怎麼樣?有問題嗎?”司徒悠蘭看着他嚴肅的表情也不由地有些慌。
妖精扭過頭看着司徒悠蘭,一雙紫眸又開始變紫,裡面蘊了笑意,慢慢笑意漸濃,妖精突然鬆開手笑了:“我只想親近親近美人,拉拉美人的小手。
”說完一下子跳的老遠。估計是怕遭司徒悠蘭報復。
司徒悠蘭哭笑不得,這個妖精真是讓人又氣不樂。
妖精又正了顏色慢慢走近,很溫柔地道:“美人,不要生氣了,快睡吧,已經很晚了,再晚睡會傷心血的。”
司徒悠蘭點點頭:“被人這麼一攪和,我想睡都難。”
“有妖精在,沒有什麼事情叫難。”妖精碰性的嗓聲帶着催眠般。
司徒悠蘭乖乖地躺回牀上,脫掉了外衣蓋上被子,司徒悠蘭忽然覺得奇怪,爲什麼自己在妖精面前寬衣解帶這麼自然,一點都沒彆扭害羞的成份。
“美人,在想妖精什麼呢?”妖精坐在牀邊,握着司徒悠蘭的手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你?”司徒悠蘭反問道。
“原來你真的在想妖精呀。”妖精說着,笑得很開心和純真。
司徒悠蘭把手抽回,這個妖精真氣人,更可氣的是自己,總着他的道。
“別生氣了,妖精給美人唱曲聽。”妖精說着又輕輕哼起曲子來。
聽着催眠曲,聞着妖精身上的清木香,司徒悠蘭慢慢有了睡意,她想,狐狸身上的香味真特別,明天一定問問他,香味是怎麼來的。
第二天午時,顏海棠過來,藍茹跟在身後,手裡捧着一件衣服。
“王妃,這是我給春兒準備的衣服,您過過目。”
抖開,是一件水粉帶着瓣瓣梅花的裙子,外面是透明冰紗飄帶,嬌媚而又青純,司徒悠蘭道:“哪弄來的好衣衫,這麼快。”
“昨天我出府,在坊裡買的。做已經來不及了。”
她怎麼可能隨便出府?自己卻不行,司徒悠蘭嘆了口氣。
“王妃,您對衣衫不滿意嗎?”顏海棠道。
“不是,很滿意,春兒的才藝準備的怎麼樣了,府裡出什麼花去比賽?”
“其實花不是主要,主要是人花相映成趣相得益彰,所以我打算用梅花。”
“這相時節有梅花嗎?”司徒悠蘭好奇道。
“有的,九月梅兒呀,王妃應該知道的呀。”
司徒悠蘭看看綠兒,綠兒道:“小姐,九月梅兒我們司徒府裡也有種,您忘了,哦,對,在我們府裡,老爺給起的名字叫硯墨的便是九月梅兒。”
“哦,硯墨呀,我知道。”司徒悠蘭接着往下演。
顏海棠又就大會位置,出場順序以及才藝準備和司徒悠蘭講了好多。司徒悠蘭只是微笑着聽。
晚上,妖精到了早了些,司徒悠蘭備好了茶和果品。
妖精撿了個果子吃了,司徒悠蘭看他吃也饞了,便也吃了個果子,一時間屋裡只有輕輕的咀嚼聲,無人說話。
妖精突然嬌嬌地笑了:“我們象兩隻妖精,吃果子的妖精。”
“什麼意思?”
“妖精吃東西的時候怕別的妖精發現,但悄悄地快快地吃。”妖精解釋道。
“好象你真的是妖精一樣,什麼都知道。”司徒悠蘭扔了果核洗了手,然後拿出絲帕擦手,洗過手的妖精也走過來,和她一起擦,可憐這一方小絲帕,全溼了,兩個人的手還是溼的。
妖精撩起自己的衣襟給
司徒悠蘭,看着這乾淨的衣衫,司徒悠蘭下不去手,妖精扯過司徒悠蘭的手仔細擦起來,妖精的手雖如玉,但很溫暖,司徒悠蘭的手卻玉般涼涼地,一點暖意都沒。
妖精將她的手捂了捂方放回,整個過程自然極了,毫無作做和扭尼。
“對了,妖精,你身上的香味是怎麼來的?是你吃墨竽吃多了?然後長生不老再然後身上全是黑竽香?”
“你怎麼不說我是墨竽變的,管我叫墨竽精好了。”妖精說笑着。
“說真的呢?這香味這麼好聞,如果能製作出來,賣香水能發財的。”
“龍嘯天不給你錢花嗎?”妖精問。
“妖精,你總能很準確地抓住問題的非重要點。真是佩服你。”司徒悠蘭忍着笑道。
“佩服妖精?你還佩服妖精哪一點?”
司徒悠蘭終於笑出聲來,還不敢大聲:“妖精,我越說你,你就越配合我。”
“可以大點聲,她們都睡得很香。”妖精看出司徒悠蘭忍的辛苦,便認真地告訴她。
“我不笑了,但我問題你能不能先回答一個。”
“什麼?”
“香味。”
“我也不知道。很香嗎?”妖精說着還皺着眉自己聞聞手和胳膊:“不香呀,我覺得美人才香。”
司徒悠蘭拍拍額頭:“我服了,算我沒問。”
“我真的不知道。”妖精嘟着嘴以示委屈。
司徒悠蘭覺得有些匈悶,微皺下眉。
妖精忙問:“是不是又不舒服,心又痛了?”
司徒悠蘭點點頭。
“那墨竽有沒有吃?”妖精語氣有些急。
司徒悠蘭仍是點頭,妖精說:“那便沒有事。”
司徒悠蘭懸着的心落了地,這有個神醫在身邊好處不小。
“妖精,你平時都有什麼消遣?“
“什麼意思?”妖精的美眸眨了眨,一臉的不解。
“就是消磨時間的方法。”
“爲什麼要磨時間?”
“我暈,意思是你平時都玩些什麼。”司徒悠蘭道。
“你暈?心又痛了?”妖精緊張地看着司徒悠蘭。
司徒悠蘭擺擺手:“我問的是你平時除了投壺還玩別的遊戲嗎?”
“那你就問都玩樂什麼,爲什麼要問磨時間,問的你自己都暈了。”蕭越軒一本正經道。
“妖精,我服你,你懂就好。”司徒悠蘭一臉求饒。
“投壺,下棋,彈琴,書畫,還有唱歌,吹笛,騎馬,練劍,練拳腳功夫。”
“你哪樣比較厲害。”司徒悠蘭有些好奇。
妖精柔柔地一笑:“反正妖精的拳腳功夫是最弱的。”
司徒悠蘭睜大了眼睛,他那樣的功夫還叫最弱,其它的可想而知。
“美人,你這樣看妖精,妖精會害羞的。”說着垂下頭去,但看他略抖動的肩膀,他好象不是在害羞,而是在笑。
“妖精你這麼厲害,有沒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高處不勝寒?好句,有你這句話,妖精不是在高處,美人好象是,那美人,你寒不寒?”妖精一臉的調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