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面你幫我下水探探水溫,,水很溫暖,它輕輕撫摸你的雙腳,你感覺很放鬆,它慢慢的撫摸你的小腿,輕輕柔柔……”
五分鐘後,筱雨眼神迷離地半睜半閉,司徒悠蘭引導着她,最後她下了命令:“你蹲在地上,學狼嚎給大家看看。”
筱雨依言蹲在地上,仰頭長嘯,聲音還真的象狼嚎。
然後司徒悠蘭將她喚醒。
筱雨醒來,看自己正不雅地蹲在地上,而衆人的眼神分明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而她不知道。
“你在使詐,你對我做了什麼?”筱雨臉氣的有些發紅。
蕭越塵走了出來,拍拍筱雨的肩膀:“你還不謝謝嫂子放過你。”
筱雨看着柳如青:“她放過我?什麼意思?”
“如果剛纔她讓你自殺,你也會做的。”蕭越塵看看司徒悠蘭,眼中有讚歎還有疑惑。
“你說她對我攝魂?”筱雨說着直奔過來,妖精下意識地將司徒悠蘭擋在身後,筱雨衝到妖精面前道:“蕭越哥哥,你撒謊,你說你的攝魂術誰也不傳,你爲何要傳她?既然你失言,你傳了她,也傳了我吧。”
妖精嘆了口氣:“筱雨,你鬧夠了吧,我告訴你,我從未教過任何人攝魂術。”
“那她怎麼會?我看不出她能如何獲得這種法力。”筱雨不服氣地瞪着司徒悠蘭。
“筱雨,人有本事,不是用來炫耀的,而是保護自己保護家人和朋友。”司徒悠蘭心平氣和地道,剛纔她承認自己有些好勝了,做法不成熟。
“我不要你教訓我。”筱雨因剛纔不小心着了道,現在是又羞又氣。
圍觀的人見狀不妙,都偷偷撤了下去。
妖精硬逼自己露出和善的表情道:“筱雨,別鬧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好啊,你有了女人就什麼都忘了。忘了姑姑,忘了筱雨。”筱雨眼中噙着淚。
妖精嘆了口氣,伸手要抱抱她,結果她一閃,眼中露出兇光:“你會後悔的。”
然後轉身跑開了,白色的身影漸漸變成了白點,一閃不見了。
“我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份了?”司徒悠蘭有些後悔地看着妖精道。
妖精溫柔地摟過她:“你的本事隱藏的真好,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不是本事,這是我的職業,在千年後,我輔導人的心理,給人治病的,沒想到今天卻用來炫耀,我怕會埋下禍端。”司徒悠蘭有些自責。
“當時是,她逼你無奈,你才如此,我理解。”妖精沒有責怪她,而且安慰她。
司徒悠蘭並未因此心理好受些,想想那個筱雨很可憐,親人沒了,視妖精如最親的人,沒想到因她的到來,她最親的人也反戈,還被人奚落。她會找她談談,就算爲了妖精。
“我們好象忘了什麼事情了?”司徒悠蘭突然道。
妖精道:“怪我逞強,引起這些事端,我現在就去找殷逸凡。你和我一起去嗎?”
司徒悠蘭點頭,她現在不想離開妖精半分,這個蕭越莊讓她不自在,她覺
得自己可能是因爲陌生而生恐懼。
在木屋裡見到殷逸凡,翠兒不在,他正在收拾東西。
“你要去哪裡?”妖精很奇怪地問他。
“我正要和你說,我現在傷好了,我要回去見我父母,免得他們擔心。”殷逸凡放下手中的衣服道。
“司徒府不會放過你,你回去,怕是會連累你父母。”妖精道。
“我知道龍嘯天將他們藏的很好,可是突然沒了消息,他們會擔心我,我想跟你說,我可不可以把他們接到這裡來?我們不白住,可以付錢,或做工抵食宿。”殷逸凡說着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道,便是有整個江山的皇帝我也不會請他來住,不過,你們全家都是我歡迎的人,隨時歡迎你們回來。”妖精難得的和殷逸凡和顏悅色。
殷逸凡一笑:“那我明天就下山。”
“你一個人去?”
“翠兒要跟着,我不會讓她冒險的。”殷逸凡想了想道。
“其實我本想來和你商量一下,你和翠兒的婚事,我想你和我們一起辦這個婚事,挺有趣。”
殷逸凡臉一紅:“婚姻大事應由父母做主,我想還是先接我父母回來吧。如此便不能參加你們的婚禮了,我都沒賀禮可送。”
“意思你不反對和翠兒的婚事?”
殷逸凡雖不好意思,但還是很堅決地點頭。
“那我們就先幫你們準備着,等你接回你父母,我們就幫你完婚,可好?”司徒悠蘭道。
殷逸凡道:“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然後他便不會再說什麼感謝的話了。
“我讓蕭越塵陪你走這一趟。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妖精很嚴肅地道。
“我不想連累他人。”
“聽我的,要不我封了山,不讓你下去,或者把你的腿再打折。”妖精戲謔道。
“那好吧。”殷逸凡一臉的感激。
第二天清晨,殷逸凡和蕭越塵偷偷下了山。知道消息後的翠兒,眼睛漸漸蒙上霧氣,她背過身去,揩了揩眼角,然後轉身衝大家笑了。
“他同意和你的婚事,只是等接了他父母來,我們就爲你操辦。”司徒悠蘭偷偷小聲告訴她。
其實她應該等當事人回來當面告訴她的,但她不放心,她也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何況是不知結局的等待。
翠兒含羞地點點頭。
日子快的很快,因爲有人幫忙,大婚在際的妖精和司徒悠蘭倒象個局外人一樣逍遙自在。
妖精每天帶司徒悠蘭去藥山吸藥氣是必備功課,而且他還教她一套呼吸的法子。司徒悠蘭就當成瑜珈一樣練習,只幾天的功夫,她就覺得身體輕鬆了。於是練的更上心了。
司徒悠蘭練吐納時,妖精也在她身邊打住,兩個人在陽光裡,坐在花瓣上,如兩個仙人在坐蓮花臺,偶爾有小童看見,都是讚歎不已。
莊主夠好看的了,他們都想象不到什麼人能配上莊主,現在看到了,就覺得他們真是絕配。看着都象脫凡出塵的精靈。
司徒悠蘭漸漸的有些依賴上妖精了,其實他們一天幾乎形影不
離,偶爾妖精有事,她都是翹首企盼,差點作望穿秋水狀。
妖精見了自然歡喜。
殷逸凡走的第五天,司徒悠蘭在藥山吸藥氣,妖精本來陪同,突然山莊傳來報警聲,他把司徒悠蘭抱回小樓的臥房,自己出去探看。
司徒悠蘭在臥房裡有些心焦的等消息,突然有人敲門,還沒等司徒悠蘭喊請講,門被推開了,一身黑衣的筱雨走了進來。
看着她面色不善,司徒悠蘭心裡有些沒底,她們功夫她是見過的,她告訴自己不要驚慌,要等到妖精回來。
於是,她笑着道:“是筱雨姑娘,前幾天我一直想找你談談,但沒找到你。”
“是嗎?你和蕭越哥哥,你濃我濃,還有空找我?”
果然開口不善。
“我想找你道歉,那天我不該那麼做。”這倒是司徒悠蘭的真心話:“你需要關愛的時候,我還戲弄你,一想想我就覺得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和一個孩子太計較的。”
“你還知道,不過,我不要你的可憐。”筱雨慢慢走近,隨着她的腳步,司徒悠蘭覺得有氣場壓向自己,胸有些悶了。
“我知道,你認爲是我搶了你的蕭越哥哥。”司徒悠蘭繼續道:“事實上,世間的感情有多種,其中最珍貴的就是親情,你沒有失去你的蕭越哥哥。他也很珍惜你。”
“蕭越哥哥說的?”筱雨停下腳步:“他怎麼和你說的。”
“他當你是孩子,妹妹或者侄女,這是一種親情。”
“你怎麼自以爲是的知道我需要的是親情?”筱雨冷笑着。
“那你來的目的是什麼?不是隻有拜訪那麼和簡單吧?”司徒悠蘭一笑坐了下來:“要不要喝杯茶?”
筱雨沒答言,彷彿在想着什麼,然後她笑了:“你這女人真狡猾,你在等蕭越哥哥回來救你吧?”
“救?你想怎麼樣我不成?”司徒悠蘭也不躲不閃,因爲她知道那根本沒用。
“你說,你這個人類去找你們人類呀,幹嘛偏到這裡來湊趣兒。”她快走兩步,用手指着司徒悠蘭的臉道。
“人類?你不是人類?”司徒悠蘭猶豫着問。
“怎麼?蕭越哥哥沒告訴你?”筱雨眼睛一亮,突然瘋狂地笑了起來:“原來如此,我還道爲什麼蕭越哥哥那麼疼你,因爲你肯愛他,他感動呢,原來不是,他怎麼可以相信人類爲愛上我們,只有我纔是他最好的選擇。”
“你這孩子心理有些問題。”司徒悠蘭衝口道,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怎麼還想如此問題。她應該問的是:“那你們到底是什麼?”
筱雨的臉慢慢貼近,眼睛漸漸也變了顏色,目光中陰冷的東西漸漸變大,她在給她施加壓力。
司徒悠蘭只是看着她,她說她自己不是人類,是她患的狂想症,還是她編瞎話來騙自己?
不是人類,那他們又是什麼?她沒發現妖精和正常男人有什麼不同,不指解剖,就指“坦誠相見”的時候,他哪處她沒看過,哪有不同呀,要是說不同,就是他生的太完美些,可是不能因此就說他不是人啊,怎麼?人就不能完美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