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龍嘯天到底怎麼想的,明明知道妖精的心意,還讓他住在這裡,是對自己自信還是對妖精盲目信任?不過,看起來,妖精好象不太領情呀,住歸住,談情歸談情。
“怎麼貼?”司徒悠蘭心裡好笑,面上仍故作鎮定道。
“我和你住一起,好不好?”妖精邪邪地笑着貼近司徒悠蘭的耳朵。
司徒悠蘭躲開他的妖孽紅脣:“恐怕不好。”
“以前我們不都是如此嗎?”妖精掰着手指給她講以前的種種,他夜夜來,還在房樑上偷看她,還這樣那樣,這一刻他表情純真,眼神純良,象一個三歲的孩童,纏着大人要糖吃,大人不給,他就耍賴,而且還夾雜不清的講着他自認爲是道理的道理。
司徒悠蘭搖搖頭。
妖精正了顏色,認真地道:“我剛纔在逗你,我會在房頂替你守夜。”
“只是苦了你。”司徒悠蘭想着道,臉上現出一絲不忍和感動,她本該推辭的,但她不得不承認她有些害怕,不爲別的,只爲腹中的小生命。
妖精又恢復妖媚本色:“這樣,想着美人就在自己身下,妖精好開心。”
司徒悠蘭皺着眉,這個妖精好暖昧。
“蘭王妃和蕭越先生在呀。”突然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顏海棠從花園裡的樹叢中的小徑裡走了出來,藍茹還是照例形影不離。
妖精並未看她,倒是司徒悠蘭心裡受驚不小,竟然有偷情被逮的感覺。
“顏王妃有事嗎?”司徒悠蘭口不擇言道。
“哦,只是逛花園,並無正事。”顏海棠一本正經的回答,只是目光狐疑地掠過妖精。
妖精似感覺到了,瞥了顏海棠一眼:“你沒事請便吧,我和美人還有話說。”
顏海棠櫻桃小口微微張着,顯然沒想到妖精如此態度。
司徒悠蘭暗自皺眉,這妖精當真不食人間煙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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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海棠美麗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委屈和尷尬:“蘭王妃,對不起。你們聊。”然後走了,只是可能慌不擇路,竟進了紫竹苑。
妖精突然開口道:“我不喜歡她。”
司徒悠蘭調侃道:“能入您老人家法眼的人應該不多。”
“同意。”妖精說着還很認真地點頭。
“想看煉精油,就和我一起走吧。”司徒悠蘭說完在前面走着,妖精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眼睛一離在司徒悠蘭曼妙的身姿上。
司徒悠蘭感覺到了不自在,停在轉身:“妖精,可不可以走快點。”
“那美人,你拉我手好不好?”妖精嘟着嘴耍賴。
司徒悠蘭一甩袖子,自己加快了腳步,這個妖精真是理不得。
不過有時他一胡纏蠻纏,自己心情倒跟着好了起來。
自己緊趕慢趕進了院子,丫環們正在鼓搗裝置,有幾個侍衛也在看新奇,看見司徒悠蘭回來,一時間不好意思,忙散了,只剩下自己房裡的丫環。
司徒悠蘭轉身想看看妖精跟進來沒,結果一轉身,差點撞到妖精的懷裡,他跟的太緊了。
“美人,小心。”妖精伸手扶住了她搖晃的身體。
司徒悠蘭看着他:“快,你
來幫忙,我教你做精油,美容的,男士也可以用的。”
妖精看着紫銅的煮壺和過濾蒸餾設備問:“美人,這是你設計的?”
“嗯。”司徒悠蘭吹着碳火回答着妖精。
妖精一伸手將司徒悠蘭抱到一邊,然後自己手一扇,火燃了起來。
他的手還可以當扇子用?
春兒和草兒挎着花籃進來,裡面是紫菊花瓣。
幾個人清洗,煮制,過濾,忙的很開心,司徒悠蘭這回不用動手,在旁邊指揮就好,兩個時辰後,兩瓶清香的紫菊花精油出爐了。
妖精聞着,點點頭,似乎很讚賞。
“春兒,你們的荷花精油有沒有用完?”
“沒有,王妃,還剩許多呢。”
“那這兩瓶子送給顏王妃吧,讓她先試下,不過敏再用。”
春兒應了一聲,讓青兒給送了去。
“小姐,已過了午餐時間了。”綠兒道:“剛纔是秋兒冬兒她們做的飯,也不知合不合小姐的口味,已擺好餐了。”
司徒悠蘭看看妖精,他也正看着自己,臉上有些許期盼。
“一起用餐吧。讓顏王妃也過來吃吧。”司徒悠蘭道。
“不要。”妖精淡淡而堅決地道。
“怎麼了。”
妖精沒說話,只是固執地看着司徒悠蘭。
“好吧,來,請蕭越先生用餐。”司徒悠蘭對丫環們道。
春兒一福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妖精有些開心,踏步進得屋來。
“今天王爺不在,大家一起吃吧。”司徒悠蘭對着丫環道。
丫環都搖頭,以前她們都願意和她一起用餐,今天如此矜持恐怕不是因爲她。
司徒悠蘭看着對面如妖魅的男子,自己也有點恍惚,自己這樣做,合適嗎?不是應該保持距離的嗎?
最尷尬的是在紫竹苑門口被顏海棠撞見,雖然沒做什麼,但壞在妖精口無遮攔,行爲曖昧。
“我秀色可餐嗎?”妖精低着頭,對付自己碗裡的千葉菜。
司徒悠蘭低下頭去,他的話顯然是對自己說的。不過,就這樣吃飯氣氛好象不太對,開口道:“妖精,你還要住些時日嗎?”
妖精擡頭怔怔地看着司徒悠蘭,彷彿弄懂她話裡的意思,看了看,沒看出什麼,便道:“到該走的時候妖精自然會走。”
“妖精,你要回家還是去公孫山莊?”司徒悠蘭隨意聊着。
卻不料妖精臉上一喜:“你說的算。”
司徒悠蘭滿頭霧水,想了一下才明白,臉紅了一下,環視一下,丫環們離的很遠。
“妖精,說真話,跟你聊天既輕鬆又累。”司徒悠蘭想他總是說他想說的。
“公孫山莊的人情我已還完,不會再回去,不過,我倒感謝他們給我的這個任務。”妖精淡然而又認真地道:“我和你講過萬靈山你還記得嗎?”
司徒悠蘭點點頭。
妖精然後不再說話了。
看來妖精是要回萬靈山,那個雲霧繚繞,長滿奇異花草的地方,他還說在那裡住了許多墨竽,所以他才滿身的清木香吧。
兩個人各懷心事,一時間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
“那裡四季沒變化,陽光很溫暖,小鳥會不請自到,也有妖精登門。只是房間有些多,一個人住就顯得冷清了。有時候,我會站在山頂一整天,看山下松濤……”妖精想想停住了。
在他的描述中,司徒悠蘭感受到的美景還是其次,她更感受到了濃濃地寂寞。
“以後不是有翠兒陪你嗎?”司徒悠蘭說出口有些後悔,因爲她自己都感受到了有點酸味。
妖精深深地看了眼司徒悠蘭,嘆了口氣:“我等到你彷彿等了千年。”然後便住了口。
“這句話說的真動聽,幸好有彷彿二字,要不真會讓人誤會你是妖精。”
妖精剛要開口說什麼,侍劍進屋道:“王妃,有人闖入,在紫竹苑,滿身傷,但他說認識你。”
“他人在哪兒?”
“被福管家捆了,仍在紫竹苑。”
司徒悠蘭看了眼妖精,兩人同時放下筷子跟隨侍劍走了出去。
兩人一進紫竹苑,院子裡能有十來個侍衛,福祥迎了出來,顏海棠竟然也在。
在地上有個人,渾身血跡,被繩子捆着,身體蜷着,看不見臉。
“王妃,這個人私闖紫竹苑,被侍衛發現,他迷糊時說認識您。”福祥道。
司徒悠蘭往前走,妖精不着痕跡地走在了司徒悠蘭的前面一點點。
人昏迷了,臉上也有污跡,司徒悠蘭看着果然眼熟,努力想了想,天,殷逸凡,妖精顯然比她先認出了他,人已蹲在地上,查看傷情了。
“他的傷是你們留的?”司徒悠蘭看着周圍的人。
“不是。他只是撐着一口氣跑進來,然後看見我們說完話,人就不行了。”旁邊有侍衛回答。
“你怎麼在這兒?”司徒悠蘭看着顏海棠問。
“那會兒我和藍茹進來,然後四處看看,我本來查看一下,好搬進來,就多逗留了會。”顏海棠道。
妖精已解開繩子,侍衛見司徒悠蘭沒攔便也沒上前阻擋。
“他的傷勢很重,有七八種兵哭的傷,找翠兒來,我需要幫手。”妖精語速很快地道。
司徒悠蘭看看福祥點點頭,然後福祥去安排了。
“蘭王妃,你當真認識此人?看他的樣子,象個刺客,他會不會給嘯王府帶來麻煩?”顏海棠小心措着詞。
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他爲什麼受的傷?
可是現在她得救他。
看司徒悠蘭的表情,顏海棠眼神流轉,然後領着藍茹走了。
殷逸凡被擡進屋內的光板牀上,妖精伸手攔了一下司徒悠蘭:“你在外屋等着,我治他的時候,你不要看。”
司徒悠蘭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問了一句:“爲什麼?”
妖精還嚴肅的表情聽到她的話,突然戲謔起來,小聲在司徒悠蘭耳邊說:“我纔不要你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司徒悠蘭臉一紅,剛纔光顧着驚詫,竟然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想到。
不一會兒,翠兒來了,手裡拿着藥箱,從沒看見妖精帶藥箱,看來是翠兒準備的,這個徒弟挺上心。
司徒悠蘭在個屋地上等着,春兒讓小丫環回房取水和點心。司徒悠蘭邊喝邊等着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