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寶藏的線索

聽江教授說還有驚天的秘密,我不禁馬上又興奮起來:能被江教授認作驚天的,肯定不是小兒科。

“還有什麼秘密啊?”我驚喜地問江教授。

江教授笑嘻嘻地賣起了關子:“你就不關心‘永昌十年’的秘密了嗎?”

是啊!淨顧着說玉璽的事了,居然忘了,這也是一個巨大的謎團呀。

於是我把對於晉元帝司馬睿和唐睿宗李旦的兩個“永昌”年號的分析述說了一番。

江教授聽完搖搖頭。

我疑惑地問到:“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江教授解釋到:“你說的都對,但你漏掉了一個‘永昌’,恰恰是你漏掉的這個,纔有可能有十年。”

“什麼?還有一個‘永昌’?不是有十年,而是‘有可能有十年’,這是個什麼情況啊?”我越發地糊塗了。

江教授看着我疑惑的神情,也就不賣關子了,進一步解釋到:“明末李自成起義,建立的政權叫大順,年號也叫永昌。永昌元年也就是明朝的崇禎十七年、清朝的順治元年,這也是張獻忠建立的大西政權的大順元年!同時,這還是明朝滅亡之後,明的宗室、福王朱由崧建立的南明政權的弘光元年。”

乖乖,這一年好亂啊!

江教授繼續講述:“據史料記載,永昌二年,李自成兵敗湖北九宮山,被殺身亡。但也有人對此持懷疑態度,認爲這只是李自成的金蟬脫殼之計。我也基本認可這一判斷。因爲有大量的證據都證明,李自成並沒有死在九宮山,而是改名換姓,在此後與南明政權合作,共同抗清。還有人說,李自成在湖南石門縣夾山寺出家當了和尚,連法名都知道,叫奉天玉大和尚。說的是有鼻子有眼,但卻缺乏有力的證據支撐。”

我不禁一愣:怎麼又是個和尚?這個和尚是不是那個和尚?

江教授好像沒有發現我的神情變化,還是繼續娓娓道來:“大順政權在此後還存在了幾十年。李自成若是沒有死在永昌二年,他就極有可能活過永昌十年,即便他沒有活到永昌十年,他的後人、或者說是大順政權新的掌權人完全有理由繼續使用永昌的年號。”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江教授繼續向我提問:“你現在聯繫一下前後的答案,知道這半張聖旨意味着什麼了嗎?”

我想了一會兒,就像是撥開了雲霧,見到了太陽,突然間看到了光明:“這意味着:秦皇傳國玉璽落到了李自成的手裡!”

“對,是這個答案!”江教授進一步總結到:“如果這半張聖旨是真的,這個秦皇傳國玉璽也是真的,那麼金人搶掠玉璽和北元攜玉璽敗撤至漠北,徐達和明成祖朱棣征伐漠北,是爲了尋回秦皇傳國玉璽,這一切都是真的。是李自成從明朝皇宮中搶走了傳國玉璽,而後一直帶在身邊,走在逃亡的路上。這也就解開了幾百年來的無數謎團,成爲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

聽完江教授這番論斷,我心中不禁暗暗驚呼:“乖乖!馬建設你知道你撿了一件什麼樣的驚天動地的寶貝嗎?”

“但這其中也隱藏着巨大的風險,甚至可以說,稍不留神就會引發血雨腥風!”江教授神情嚴肅的說道。

“血雨腥風?有這麼可怕嗎?”我頓時緊張起來。

江教授繼續問我:“你聽說過李自成寶藏的傳說嗎?”

我想起了爺爺講述的他的經歷,他是在趕往新疆的駝隊中聽說的,我是聽爺爺說的。

我朝着江教授點了點頭,江教授也沒問我是從哪裡聽來的,繼續講述他的擔憂。“李自成從攻入到撤出,在北京城僅僅停留了四十三天,可就是這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他掠奪了明朝皇宮的所有財富,並用暴力手段榨盡了北京城裡上至皇親國戚、王公貴族,中至豪商富賈、各級官吏、下至文人百姓所有人的財富,掠取的金銀遠超一億兩以上,撤出時又全部帶走。與其說他進攻北京是爲了滅亡明朝,還不如說他是爲了搶劫北京城。在他撤走之後,留給多爾袞的北京城其實已經是一座空城了。後來李自成帶着這筆數以億計的黃金白銀和其它珍寶,一同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隱藏於茫茫歷史迷霧之內。三百多年來,就因爲這筆驚天的財富,引發了無數滔天血案,但財寶至今也未現身。而這半張聖旨是目前已知的、唯一的找到這筆寶藏的線索。”說到這裡,江教授面帶憂慮的看着我:“你現在知道這半張聖旨的份量了吧?”

明白了!這就是江教授從喜悅、興奮、激動、緊張,直到憂心忡忡的最深層的原因。

江教授繼續說道:“突如其來的財富,往往會使一個人、一個團體、一個王朝、一個國家、乃至一個民族迷失自我而不自知。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大順政權如流星般璀璨,也如曇花般短暫,跟這驚天的財富有着不可割裂的關係!而李自成和大順的掌權者,直至自己和政權徹底滅亡,都未必懂得這個道理。這也是我們研究歷史的真正原因。”

看着面色沉重的我,江教授也意識到了自己話題的沉重,隨即將話鋒一轉,說到:“歷史的真相還是要探究的。先不論真假,這只是半張聖旨,而且還是後半截,有必要找到前半截,看看這道聖旨是李自成給誰的,都有什麼命令?安排了什麼任務?而這件事情只能私下裡進行,悄悄地做,參與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老了,身體也不支持我跋山涉水,你有信心把它做完嗎?”

“我?我怎麼可能做完這件事情?”

江教授笑了笑:“這事也不急在一時,等時機成熟了,條件具備了,那是自然有可能做完這件事情的。”

我心裡暗想:“您現在又不着急了,前天打電話那十萬火急的樣子,可把兩個老漢給嚇壞了。”

看我不說話,江教授就又正色地說道:“這件事的整個過程都與鉅額的財富息息相關,每走一步都伴隨着誘惑,只有持心純正,能夠一次又一次抵擋得住財富的誘惑,並且秉着尊重歷史,愛護歷史的信念,纔不至於迷失自我,害人害己,遺禍天下。”

聽着江教授這般推心置腹的教誨,我深感一個有良知有正義感的老教授的崇高與偉大,不由得站起身,筆直地站立,無比崇敬和感激地向着江教授深鞠一躬:“謝謝您的教誨和信任,我一定不負所托!”

江教授拉着我坐下,說到:“言重了,你只要不忘記我剛纔的託付,這事也不急於一時。什麼時候需要我,我一定全力支持。至於你那位朋友,我不知道他買這半張聖旨想做什麼,他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你一定要告訴他,千萬不要把利字看得太重,否則就是自取其禍。”

我點頭應允。

江教授又神秘地問我:“還有一份驚喜和秘密想不想知道?”

“怎麼還有秘密啊?當然想知道啦!”我驚喜地向江教授說到。

“那你先回答我,是想先聽驚喜呢還是想先聽秘密呢?”

“驚喜和秘密還不是一回事啊?那就先聽秘密吧。”

江教授又開始了娓娓講述:“關於你到祁連山採風照相時所遇到的奇特景象,我向物理專業的朋友瞭解了一下,這其實是大自然錄放音和錄放像的一種現象。”

“錄放音和錄放像?”這兩個新名詞是我第一次聽說,不禁疑惑的問向江教授。

江教授繼續解釋道:“這其實跟錄音機和錄像機的原理差不多,首先要有磁性介質,當地山體裡的黑鐵礦就帶有磁性;其次要有電流的出現。狂風使含有磁性的黑鐵礦沙粒相互摩擦產生了電流,這是最基本的電磁現象。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電流和磁場都達到了一定的強度,在一定範圍內的聲音和畫面就會被記錄在含有磁性的山體當中。反過來看,當週圍的電流和磁場達到要求時,曾經被記錄的聲音和圖像就會再現出來,這就是你聽到的聲音和看到的畫面。”

“原來如此……”今天又被歷史專業的江教授上了一堂生動的物理專業的科普課,當真是受益匪淺。

“那還有個驚喜是什麼呢?”

“你先告訴我那個金手環的來歷。”

我沒有告訴江教授,那隻手環是爺爺從那個神秘山洞中帶出來的,只說那是老家一位朋友家裡祖傳的。

江教授點點頭道:“那你這位朋友就是李自成的後人,確切的說,是李自成侄兒的後人。手環上刻的李過兩個字指的就是李自成的侄兒李過,只比李自成小三個月,是大順軍的高級將領。李自成沒有兒子,因此李過曾一度是大順皇位繼承人的人選,只有他才配得上純金手環的規格。”

“那老營兩個字又指的是什麼?”

“老營是指李自成從陝北帶出來的全部是由陝北老鄉組成的部隊,專門負責後勤保障,財務管理和李自成的近身護衛,李過就是這支部隊的負責人。”

“難道……”我用手指在空中指着聖旨和手環的照片,聯繫狀的在空中比劃了幾下,說不出話來。

江教授明白了我的意思,點點頭說道:“你想的沒錯,這兩件物品同時指向了李自成,我也想象不出其中的必然聯繫,只知道這一切都和李自成以及大順政權有關係。一個出現在甘肅蘭州,另一個出現在四川的雅安。要想把他倆順理成章的聯繫在一起,中間還缺乏大量的線索和證據,因此不能妄下結論。你有機會也一定要告訴你那位朋友,這隻手環也同樣不能輕易在世間露面,原因和那份聖旨一樣。”

我會意地點頭稱是。

江教授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到:“還有就是你提到的聖旨左下角那兩句無頭腦的詩,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看來也只能留待日後,你自己慢慢解開了。”

……

今天和江教授的一番探討,遠遠的超過了我原有的知識範疇,使我受益匪淺,也使我終身受教。

……

後來我做了江教授的助手,協助江教授一同研究太平天國曆史的一些課題。

再後來,我畢業了,經江教授舉薦,留校任教。再有幾年,因爲評職稱的事情和學校領導鬧了矛盾,就憤而離去,只是在江教授那裡保留了教授助理的職位,所有待遇通通沒有。我能夠獲得一個自由身,也就懶得理論那些待遇問題。

離開學校後,我做起了自己喜歡的寫作和攝影的工作,做了一名職業的作家和攝影家。收入還不錯,比在學校當老師的要強得多,而且是天不收,地不管,落得個逍遙自在。

這些年因爲玩心太重,也沒有成家。回過頭看馬建設和丁志堅:馬建設已經有了一兒一女,丁志堅也已結婚成家,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只剩我一個人,還是孤零零的,整天漂泊在外。漂的久了,也就有點累了,於是就回家休養。

丁志堅依然做着宰牛殺羊的活計,日子平靜,波瀾不起。馬建設還是做着木材生意,全國各地到處跑,到過的地方比我還多,只是生意越來越難做,時不時在我和丁志堅面前嘆息一兩聲,我倆也只能好聲勸慰,並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

這天吃罷午飯,我正在午休,就聽到我父親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院來,衝着我屋的窗戶大喊:“三甲,三甲,你快去看看,馬建設和他媳婦打起來了!”

我立刻從淺淺的睡意當中驚醒:“什麼?還真的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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