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起來就是興趣很濃?
安晚看着車子離開,還沒有來得及上樓,身後就傳來安炎的聲音,“姐!”
安炎的手用布包着,不是醫用的紗布,而是從他身上剪下來的黑色布條,雙腿一曲,整個人跪在了安晚面前,“姐,我錯了!”
這一刻,安晚才感覺到自己被打的臉有些辣。
“姐,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好吧。”上前,抱着安晚的腿,“姐夫他不管我了,姐夫他不管我了。”
“你去找他了?”安晚心裡已經有了結果,可依舊不死心。
“嗯,他讓我滾,說以後再也不會管我們姓安的事了。”安炎哽着聲音都啞了,接下來要面對什麼,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那個王哥是個狠角色,手指沒了,接下來是腿,還是手?
他不要當個廢人。
“姐,剛纔那個是傅君是嗎?他有錢,姐,讓他幫幫我好不好?”死死拽着安晚的手,害怕跟驚慌讓他力道沒了分寸。
安晚那隻燙傷的手又被弄疼了。
可她卻感覺不到疼似的,拍了拍安炎的頭,“姐會想辦法的,我們先去醫院把手指接好。”
“姐,我們沒錢了。”安炎心虛的說着。
安晚讓他在樓下等着,上樓把可以變賣的首飾全部拿了下來,安炎不吭聲,那些全是安晚結婚時,宋家給的三金,還有安慕珍一個相傳幾代的鐲子。
手術很順利,看着安炎左手小指的位置不再空蕩,安晚終於落下了懸了整晚的心。
天一亮,安晚就去了宋熙鳳的病房……
手裡是從外面打包的早餐。
前一天傍晚送來的碗疊在一邊,上面油漬已經風乾了……安晚對於這種事已經懶得開口,在宋家生活幾年,習以爲常。
兩母女自從有錢後,打扮跟穿着都是富人,可關於家務卻十指不沾,不捨得錢請保姆,然後……事情自然而然落在安晚身上。
“怎麼是外面買的早餐?”簡媚紅一看袋子,皺起了眉頭,“外面的東西味精多,吃了人身體不好!”
“記得以前我去老家的時候,廚臺上還放着好幾袋味精。”安晚隨口應了句。
以家宋熙城家交不富有,簡媚紅帶着兩個孩子生活,後來簡熙城包了個工程成功後,事業一路上升力,短短几年時間,成了上市公司。
所以,過去的生活,簡媚紅一直不願意回想。
“媽!”宋熙鳳叫住簡媚紅,“吃早餐吧。”
難得沒有一起對付她,安晚不覺得意外,現在她也有事求宋熙城,不得不低頭示好!
“媽,熙城今天會來醫院嗎?”
wωω .т tκa n .CO “不來!”因爲安晚提到以前老家的事,簡媚紅整人都不好了,過去吃了那麼多苦,以致於她比同齡人看起來都年紀大。
“你找他什麼事?”
“沒事,我就問問。”安晚把昨天那些碗收拾好放在袋子裡,病房的門推開了,宋熙城的聲音傳了進來,“媽,熙鳳,靜妍來了。”
看到安晚僵在那的背影時,宋熙城很不耐煩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阿城。”林靜妍拉了下宋熙城的手,示意他別動氣,“這裡是病房,安晚來看熙鳳很符合情理。”
袋子拎好,安晚從倆人身邊走過,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門被關上,宋熙城才厭惡的說,“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嗎?永遠都自視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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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沒有走,她只是不想呆在裡面,過於壓抑,難受得只是她。
安炎的事,她必須跟宋熙城談。
以什麼條件來談,她不知道,也不敢確定宋熙城會不會給錢,但,這是她唯一的路了。
宋熙城愛抽菸,半小時後,她重新回到病房走廊,走廊的盡頭,他站在那,安晚走了過去。
“如果是關於安炎的事,你別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幫助,我也沒錢!”安晚還沒有開口,宋熙城便堵了她的話。
冷漠,厭惡,不耐全部在語氣中宣泄。
安晚本來也沒有抱希望,可看到這個男人這般狠心,心頭只覺得寒心,“不管怎麼樣,他也叫着你姐夫,一直崇拜着你,五十萬,對你來說不算大數目,是嗎?”
“與其給吸血鬼,不如捐到福利院,媒體大肆報道還對我百誠建設有利!我不是慈善機構,安晚,我不是你們姓安的人的提款機。”押完最後一口煙,宋熙城決裂的邁開步伐。
安晚急忙檔在他前面,“5%的股份,我不要了。”
像聽到了笑話般,宋熙城冷冷的笑了起來,“你覺得,你還能從宋家帶走東西嗎?”
“那有我在的一天,林靜妍就休想進宋家!”
眯了眯眼,宋熙城看着安晚,突然就笑了,“她已經不在乎名份了,既然你那麼喜歡這段婚姻,強行留在宋家,我會滿足你!逢三五七,我就會回去跟你過夫妻,生活。”
安晚只覺得寒意從腳底滋生。
整個人徹底僵在了原地。
宋熙城說到做到,中午,接到安慕珍電話,瑤瑤跟她被宋熙城的人強行帶走了……
安晚握着手機,心裡五味雜瓶。
“姐,是不是姐夫不願意給錢?”坐在那的安炎突然問道,“我昨晚去找他,他看到了我的手……但什麼也沒說,讓我以後不要去找他。”
“姐,你說人怎麼說變就變?以前他對你那麼好……”
“這個世上,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安晚把盛好的粥放在安炎面前,“變了,就是變了,九頭牛也拉不回了。”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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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晚跟韓綠旋打了電話,說自己要借錢,韓綠旋一邊罵着她失敗,卻還是借了五萬過來,收到錢,安晚第一時間先轉了一萬給唐科。
錢剛轉過去,唐科的電話就來了,“你的生意我這邊接不了。”
“爲什麼?”安晚握着手機的手一緊。
“手上事情很多,沒有人手。”唐科讓安晚把帳號發過去,把錢退了,送上門的生意就這樣往上推,實在是太不符合情理了。
問題出在哪裡?
安晚忍不住坐下來細細想想,是因爲宋熙城?
這種猜想在傍晚宋熙城回到家時,得到確認,他說,“安晚,把你的算計都收了吧!”
“找我出軌的證據?你還真異想天開!”這語氣,仿若高高在的王者,在蔑視着俘虜。
而她,就是那個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