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
奉天城現在已經成爲了日軍總司令部駐地,所有城門都由日軍守衛,駐紮在這裡的軍隊只能作爲副手,看起來就像是後來的僞軍。
當全副武裝的楊豐等人出現在城外時,立刻把城門口攪得雞飛狗跳,不論是日軍還是清軍都如臨大敵一般做好了戰鬥準備。
如果不是楊豐背後那兩面旗幟,說不定這些人就直接開了,不論遠看還是近看,這都是一幫標準的俄軍。
“各位,不要緊張,我們是遠東義勇軍的,請通知一下貴軍司令部的中川少佐,就說他的老朋友楊豐給他送禮來了。”楊豐一臉輕鬆地摧馬上前,居高臨下地對駐守城門的日軍中尉說。
楊豐流利的日語讓這名中尉愣了一下,隨後掃視了一下他後面的兩百名騎兵,那身奢侈的裝備看得他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懼色,再看到那些被夾在中間的俄軍俘虜,立刻明白了他的禮物是什麼意思。
這倒是很客氣,隨即朝楊豐敬了個禮,然後說道:“請閣下稍等,我這就通知司令部。”
很快接到城門口的電話,中川就一臉熱情地迎了出來,看來中尉稍帶告訴了他楊豐是帶着幾百名俘虜來的。
“中川君,有沒有暗地裡罵我騙了你的機和大炮啊?”楊豐像老朋友一樣開着玩笑說。
“楊先生太風趣了,作爲朋友,你的誠實守信一直是我所欽佩的。”
兩個虛僞的言不由衷地表演着友誼,看得後面的玉飛燕都不由一皺眉。
與此同時在城樓上,兩名清軍武官正注視着。
“媽的,那女人不是玉飛燕嗎?前面這個莫非就是最近鬧得最歡的楊豐?這幫土匪現在也抖起來了,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比咱們朝廷的巡防營還牛B!”其中一個看上去帶着一種彪悍之氣的軍官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不看看他們現在傍上的是什麼人,有日本人撐腰,土匪也敢招搖過市了!”他旁邊一個比較儒雅的軍官冷笑着說。
“媽的,一羣倭奴而已,看他們囂張的樣子,等會兒非找個機會教訓他們一下。”彪悍軍官恨恨地說道。
“贊堯兄,你可別胡鬧,趙大人剛上任,這時候要是鬧出事來,他那裡可不好交待。”儒雅軍官嚇一跳,趕緊說道。
“您放心吧,朱統領,我有分寸,肯定不會給日本人干涉的藉口。”彪悍軍官盯着楊豐說道。
“千萬別動,這些人裝備比咱們強太多,動起來肯定是咱們吃虧。”朱統領看來對教訓楊豐也很有興趣,便囑咐道。
城樓下的楊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跟中川客氣了一會兒之後,便由他引路進了城。
先去日軍司令部交割了俘虜,然後由中川代表日本軍方,找一家酒店,楊豐和他所有部下吃了頓飯,當然是否付錢就不知道了。
之後原本中川想和楊豐繼續討論一下他們下一步的行動,但楊豐說想帶兄弟娩一下奉天城,於是兩人就分了手。
其實這時候的奉天城,在俄日兩國的輪流禍害下,百業蕭條,根本也沒什麼可看的,唯一一處能當景點的清朝舊皇宮,被俄國人當了馬圈,現在還沒清理乾淨呢!
這之所以要逛街,完全是在給自己炒作,兩百多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騎兵走在奉天的大街上,幾乎人人側目。
然而走出去沒多遠,一個醉鬼忽然從旁邊的小巷裡歪歪扭扭地走出來,然後一頭撞在了玉飛燕的腿上。
而且這還醉熏熏地一把抱住了她的腿,看那樣子很想摸兩把。
把玉飛燕噁心得狠狠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這仰面摔倒在地上,然而緊接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從他口中涌了出來。
“救命啊,殺人了!”這一邊狂吐鮮血,一邊中氣十足地喊道。
玉飛燕氣得扭頭從楊豐腰上拔出快慢機,剛要打開機頭,卻被楊豐一把抓住了手。
“等會兒,人還沒來齊呢!”楊豐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着地上這的表演,一邊朝玉飛燕說道。
“大哥,活兒幹得太糙了,你不能這麼喊,得裝出有氣無力的樣子,這樣一喊傻子也能看出來!”張玉林在一旁也樂壞了,好心地教這如何碰瓷。
這時候,忽然大批的清軍士兵從巷口涌出來,爲首的軍官很負責任地先過去看了一下地上的。
“怎麼回事,是你喊救命的?”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問道。
“大人,您要爲草民做主啊!他們騎馬把我撞成這樣,不但不賠償還拿出洋要殺我!”這倒很聽張玉林的話,立刻一副半死不活地樣子說道。
“立刻送他去看大夫。”軍官立刻叫過兩名士兵把他擡賺然後站起來對楊豐等人說道:“你們最前面三個,跟我到衙門走一趟。”
“我要是不呢?”楊豐一臉純真的笑容問道。
“大膽,你敢拒捕?”軍官勃然色變,厲聲喝道。
“不是我敢,是他們敢!”楊豐一揮手,後面兩百多把步,立刻同時對準了前面的清軍士兵。
“吆,還敢玩兒橫的,這還是大清朝的地方,還倫不到你們這些倭奴猖狂!”軍官一看,立刻聲色俱厲地吼道。
他話音剛落,從兩旁房屋的窗戶裡,一下子伸出數十支步,口全部對準街道上楊豐的騎兵們。
楊豐微笑着一動都沒動,後面那些都經歷過戰場的騎兵們,迅速跳下馬,以戰馬爲掩護,一個個冷靜地從腰上掏出手榴彈,若無其事地擰開蓋,把導火索勾在指頭上。
“這位大人,您看現在的形勢,我們是不是都應該冷靜一下,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所以這個問題我們完全可以忽略。
至於您爲什麼來找兄弟的麻煩,我也沒興趣知道,所以您就直接了當地劃出道來,看看該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楊豐不慢不緊地說道。
這些清軍總共也就一百多人,正面那些可以忽略不計,唯一構成威脅的就是兩旁那五多支步。
但他們只有一次射擊的機會,以這些巡防營的士兵的法,他們能命中二十個目標就是奇蹟了,這二十個人裡面頂多死三分之一。
但真動起手來,楊豐卻可以把這所有清軍,一個不剩地全部幹掉。
對面的軍官很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他原以爲可以用伏擊的方式逼住楊豐,但卻沒有想到這些土匪奢侈到人人都配手榴彈。
但這樣退縮,卻實在太丟臉了,堂堂正規軍,在自己防守的城市裡,被一活土匪給嚇跑了,他這輩子別想擡起頭來了。
“有沒有膽量把都放下,咱們憑真功夫玩一場!”想了一下,他陰沉着臉說道。
“這位大人,請不要用您的智商來衡量我,我可以很明確地回答您,我他媽傻呀?”楊豐囂張地說道。
“你!”軍官氣得臉都綠了,兩眼冒火地盯着楊豐。
“這位大人,不如這樣吧!也別勞煩各位兄弟了,咱們倆單獨較量一場,你贏了,我和他給您道個歉,咱們找個地方我請弟兄們喝個酒。
如果您輸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爆怎麼樣?”玉飛燕在一旁說道,現在打是肯定打不起來了,這些清軍現在都嚇得連都拿不穩了。但對方還缺一個下來膽階,要不然雙方說不定還得繼續僵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