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拳匪餘黨,難道就憑你一句話嗎?”吳俊升沉聲說道。
“他要是死了,不就可以憑我一句話了?”楊豐說完立刻對準正瑟瑟抖的老扣動扳機。]
調成連的快慢機一氣將一匣子彈全部打進了他的身體,老被撞得連退幾步才仰面倒地上。
“去,把這傢伙的腦袋帶上。”楊豐隨後朝張玉林說道。
張玉林笑着抽出一名軍官的佩刀:“兄弟,借傢伙使使。”
說完他走到老的屍體旁,一刀斬下來他的頭,隨後掏出一個布袋裝了進去。
就楊豐動手的同時,樓下開席的一排士兵也立刻拔出隨身的左輪手槍控制住陪坐的吳軍士兵。
“吳統領,兄弟不勝酒量,咱們改日再會?”楊豐奸笑着對吳俊升說。
吳俊升倒也很光棍,怒極而笑地說:“那就請,楊標統。”
說完槍口地威脅下站起身,帶着楊豐等人下了樓,然後又被逼着和楊豐上了同一匹馬。
一直出了城兩裡多,楊豐看看後面確實沒人追上來,這才把他放下馬。
“夠膽量!”吳俊升隨即對他說道。
“吳大人,冒犯了,兄弟這義氣上一向看得很重。”楊豐一抱拳,帶着人揚長而去。
他沒有返回陳家莊,而且直接奔了山寨,用老的人頭祭奠過震三省之後,這裡的隊伍隨即跟他下了山。
回到陳家莊的軍營以後,他立刻開始了重整編,把所有土匪全部混編,然後摻入剛招募的兵。
然後把所有部隊正式編成了三個步兵營,一個騎兵營,另加一個炮兵營,另外還有一個特種連。
步兵營每營挺馬克沁,士兵一水俄製水連珠,所有連一下軍官除步槍外另配一支納甘左輪。
還剩四挺馬克沁,騎兵營和炮兵營各兩挺,當然騎兵營的兩挺直接裝馬車上。
輕武器方面他的確奢侈,就連現袁世凱的軍都稍遜一籌,至少軍還不至於連班副都有左輪手槍。
就是炮兵拿不出手,一個炮兵營總共才門37毫米過山炮,而且還是日軍淘汰的二手貨,弄不好還是甲午那繳了清軍的三手貨。
雖然德國格魯森炮質量還行,頗能揮餘熱,可這也實不像樣子啊!
“你不會讓我義父再給買幾門啊?”玉飛燕說道。
“也是,我都拿出這麼多東西了,這老傢伙,不老人家一毛不拔可不行。”楊豐一聽來了精神,立刻去了奉天。
不光是火炮的事,另外還有他擬定的各級軍官名單,也需要趙爾巽簽字。
雖然現實際上他手下完全是一支楊家軍,但這可不能讓老傢伙看出來,得讓他知道,自己是一心一意爲大清練兵。
“大人,現兵員,編制都已經完成,排以下軍官也已經擬定完,就是這營連二級還得您來定奪。”楊豐一臉恭謹地說道。
“你那裡都有什麼人選?”趙爾巽和藹地問。
“大人,實不相瞞,我這裡只有兩個能夠勉強勝任營長的,一個是步兵營長楊元濱,一個是炮營營長謝成。”楊豐苦喪着臉說。
“你那裡不是有好幾個軍官嗎?”趙爾巽心情不錯,這小子很懂事,知道尊敬上官,而且這能夠確定的兩人還都是他的鐵嶺同鄉。
“大人,這其餘人都是土匪出身,就算有當過兵的,也都是舊軍,根本不懂現代作戰,你讓他們帶幾十個人衝鋒陷陣當然沒問題。
可要是讓他們指揮正規作戰,像步炮協同,平地防禦,這些他們都一竅不通,硬把他們放到高一級職位上,反而貽誤軍機。”楊豐十分誠懇地說。
“倒的確是這個道理,爲將必須謹慎,那你的意思呢?”趙爾巽點了點頭說。
“卑職以爲,既然大人您跟袁宮保相交甚厚,不如從他那裡挖幾個軍官過來。”楊豐說道。
“你這小子,倒算計到老夫頭上了。”趙爾巽笑道。
“這還都是您那女兒給出的主意呢!”楊豐訕訕笑着說。
“哈哈,這就是女生外相了,還有你們兩個年輕人什麼時候把親事定下來啊?到時候我這個做長輩的,好好給你們操辦一場。”趙爾巽笑道。
“這不是她還守孝期嗎!怎麼着也得明年再說。”楊豐趕緊說道。
“年輕人確實這孝道方面不能虧了,不要像裕家那位小格格一樣,父親還重病期,就跟男子公然拉拉扯扯。”趙爾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楊豐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這老傢伙是怎麼知道的,就算榮齡有電報打來,他也不至於知道這些啊?
“年少風流,這是人之常情,但必須得考慮後果,玉玲這孩子是個好強的性子,恐怕不會甘居人下。
至於壽山郡主,是身份顯赫,也不可能給人做小,年輕人欠考慮啊!”趙爾巽拍了拍他肩膀說道,同時遞給他一份電報。
楊豐一看趕緊揣了起來,感激地說道:“謝大人教誨。”
趙爾巽一擺手說道:“你所說之事,我會快找袁慰亭的,如果你有合適的人選,不防也提一下。”
他這一說,楊豐忽然想起一個人來,便趕緊說道:“大人,我倒還真有一個人選,此人叫吳佩孚,應該是北洋督練公署的,我以前救過他一命。”
“此人是不是字子玉?”趙爾巽問道。
“對,大人也認識他?”楊豐忙說。
“他現就奉天,你去日軍司令部就能找到他。”趙爾巽說道。
楊豐一聽,不由喜出望外,可找到幫自己練兵的人了,他現愁的就是訓練軍隊。
他自己本身就不懂這個,手下那幫土匪們除了楊元濱,也沒一個能幫上忙,而且楊元濱也是個半吊子,所以說現他的部隊編制是起來了,可看上去像一個超大號的土匪窩。
吳佩孚是什麼人?堪稱北洋系的南坡腕,如果不是北洋系內戰,被馮玉祥背後捅刀子,結果把老本耗。
那麼南方那幫被雙重洗腦的熱血青年,能不能北伐成功,還真就是個未知數。
有他給自己訓練軍隊,那是絕對地放心,至於會不會大權旁落這個問題,楊豐根本就不擔心。
用什麼能抓住軍隊?不是官職,也不是空洞的口號,是白花花的銀元。
沒有江浙財團的全力支持,委員長能統一國?原大戰早讓人給踢出去了。
至於某某開國,看上去似乎不靠錢,可它是給所有國人許下了無數銀元,當然後政權騙到手以後,兌現不兌現就是另一回事了。
等艾薇爾的公司開始賺錢,等自己的鋼鐵基地開工,大把的鈔票滾滾而來,老子拿錢砸也砸成跟自己姓的。
“還有事情嗎!”楊豐正那裡意y呢!趙爾巽又問道。
“大人,還有一件事,”楊豐這纔想起來,自己正事還沒辦呢!趕緊說道:“您也知道,我手上只有門老式的小炮,這樣肯定不行,您看能不能再採購一批。”
趙爾巽沉吟一下,知道楊豐出了那麼多東西,自己幾乎是白撿了一支裝備精良的軍,如果再不出點東西,也的確不像話。
於是他便說道:“好,你報個名單來,我向戶部申請一筆撥款,給你買一批就是了。”
楊豐趕緊說道:“謝大人,卑職這就下去研究一下。”
說完以後,他趕緊退了出去,匆忙跑去找吳佩孚去了,火炮方面也得找這傢伙研究,少得按北洋軍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