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前,唐聚五又讓楊豐把上次跟他一起來桓仁的那一個連帶上,反正利勃海爾的車斗裡還有足夠的空間,女孩子都前面的平臺上,那裡只有老土匪三個人,上面蓋着防雨布,也淋不到,帶上他們說不定有需要步兵的時候
楊豐的車隊駛離桓仁後冒着大雨一路向北疾駛,終於沿途河流洪水爆發前趕到了通化。一看見遠處渾河岸邊的通化城,楊豐不由樂了。
前面道路的頭,昨天晚上他追了好幾十里路也沒看見的日軍此時剛剛趕到城門前,一個個筋疲力,衣衫襤縷狼狽不堪,看上去都跟現代城裡守着垃圾箱的傻子似的,提溜着步槍,再也沒有了所謂的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威嚴。
不過現離得太遠,還沒有到機關炮的『射』程,而且車隊前面還橫着一條洪水暴漲的小河,河上只有一座看上去岌岌可危的石拱橋,想直接衝過去攻擊他們已經不可能了。不過坦克主炮的『射』程還是足夠的,他立刻讓t90用主炮一炮打了城門前。
突如其來的炮聲讓正大雨裡苦熬着準備進城的日軍一下子就炸了窩,像被人踢開了洞『穴』的螞蟻般,互相擁擠踐踏着慌忙涌向前面的城門洞。
然而緊接着楊豐又是一炮直接打了城門洞前,一下子就把正堵那裡的日軍掀飛了十幾個。
爆炸的火光中那些漫天飛『射』的殘肢斷臂讓後面的日軍立刻就停下了,楊豐隨即也停止了『射』擊,雖然用主炮也可以炸光他們,不過他可沒有那麼多炮彈可以浪費,再說了只要不讓他們進城就行,這麼點殘兵敗將還是留着給鄧鐵梅他們練手吧!
不過看見並沒有炮彈接着落下,前面的幾個日軍士兵趕緊試探着又往前走了幾步,125毫米榴彈立刻就過去了,一聲巨響之後這些傢伙也飛上了天。
剩下的那些日軍一下子明白了,楊豐這是禁止他們進城,想到這裡,這些傢伙立刻開始掉頭,冒着大雨垂頭喪氣地繼續向路邊不遠處的森林裡跑去。
不過還有一部分耍小聰明的轉頭沿城牆向北跑,想從前面的西門進城。這種非常不配合的行爲立刻又招來了楊豐的一發炮彈,爆炸的火團讓剩下的人一下子老實了,趕緊也向森林跑去。
不過城門前還有幾百人,這些傢伙就好像精神崩潰了一般,炮聲一響起他們直接就一屁股坐了地上,有的甚至筋疲力地躺雨水中,完全一幅任君採拮的架勢,這些人都是於芷山部下的僞軍,他們大概也知道楊豐不會殺他們。
“你太壞了!”把前面的瑜秀樂得捂着肚子那裡忍不住地笑。
“讓他們淋淋雨,順便清醒一下頭腦。”楊豐幸災樂禍地說。
“行了,別那兒得意了,還是先想法趕緊過河吧!他們這邊過不去,還可以從森林裡繞到北門。”陳曦隨即打斷了他的話。
“我和尼爾森帶後面的士兵從橋上過去,去北門阻擊他們。”楊豐說完就要下車。
“還是我去吧!你連槍都打不準。”陳曦一把攔住了他。
“你放心吧!這些日本人現已經筋疲力,他們根本沒有攻城的力氣,稍微阻擊一下肯定就跑了。再說了,我就不信城裡就沒有一個敢出來幫忙的中國人。”楊豐說完就出去了。
下車後,他立刻把隨行的那一個連的東北軍從車斗裡叫出來,再加上老土匪三人和尼爾森等美國大兵,一起帶着榴彈發『射』器,加特林重機槍還有一挺匆忙拆下來的高『射』機槍,然後跑步過了前面的石拱橋,向通化城跑去。
到了城門口時,那些留這兒的僞軍依舊茫然地坐那裡,他們甚至已經沒想到逃跑,就彷彿失去了靈魂的軀殼一樣了無生氣地坐雨中。
“不想當漢『奸』就他媽起來,跟我們一塊去北門堵住日本人。”隨行的楊連長狠狠踹了其中一名還帶着東北軍上尉軍銜的傢伙,看起來他倆應該認識。
楊豐沒有管他們,直接到了城門前,隨手把一塊塑膠炸『藥』貼上去,然後退到一旁。
隨着一聲巨響,城門猛地被炸開了,他立刻朝後面的人一招手,迅速衝了進去。守門的只有幾個僞軍,一看他們這架勢,連城牆都沒敢下就把槍扔了下來。
這時候楊連長已經把那名上尉從後面帶了過來。“我表弟。”楊連長說道。
“不想繼續跟着於芷山當漢『奸』就帶上你的手下,把城裡控制起來。”楊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帶人向北門而去。
通化城裡沒有日軍,只有一個連的僞軍,城外日本人那可憐的模樣早就讓他們認清了形勢,楊豐他們沒走出多遠,他們就連長帶領下過來投降了。
楊豐隨即下令繳了他們的武器,他現既沒空管他們,也不敢相信這些傢伙,『性』讓他們先回自己的駐地等着。
隨後他便帶人上了北面的城牆,由尼爾森和楊連長一起佈置好防禦。就像陳曦所說的,過了沒多久,從不遠處的森林裡,一個個看起來都有些精神恍惚的日本兵就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
這些傢伙從桓仁一路跑回來,沒吃的,也就能接點雨水喝,就算路上休息了一下,可大雨中又餓又冷那不是休息,純粹是煎熬,就連生堆火的地方都沒有。好不容易到達了通化城下,一個個解脫一般就想進去吃口熱飯,可楊豐居然還不讓他們進城。
結果又不得不森林裡轉悠了將近一個鐘頭,這纔到達北門,現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快沒有力氣走路了,一個個拖着步槍互相攙扶着,慢慢往前挪動着沉重的腳步。
突然其中一個人停了下來,愣那裡,緊接着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吼聲,隨即張開雙臂,拋掉步槍,仰面朝天地跌倒泥水中。
他周圍的人不由地茫然地擡起頭,向前面望去,然後,然後一個個都呆住了。
城門樓下面,一個面帶『奸』笑的傢伙,正悠然地手端茶壺,坐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陰險地望着他們。而他身前一挺高『射』機槍,一挺加特林重機槍正一左一右,不懷好意地對準他們。
還有就是女牆後面一個個嚴陣以待的東北軍士兵和他們手中的步槍。
見此情景,就算再堅強的士兵也崩潰了,他們一個個扔掉步槍絕望地嚎叫着,無力地坐了泥水中。另外還有不少完全失去理智地,直接舉起了步槍對準那個他們深惡痛絕的傢伙,然而緊接着落他們身上的就是密集的子彈。
“這就是你們的皇軍?記住了兄弟,日本人也是人,沒什麼值得害怕的,他們一樣也會像一條狗一樣趴你腳下。叫你的兄弟們都出去,隨便折騰,把剩下的折騰死拉倒。”說着楊豐拍了拍被楊連長帶來的上尉的肩膀說道。
不過這一次他還是沒能抓住於芷山,這老傢伙和日軍指揮官都有馬,大火燒起的時候,他們交待好部下以後,就各自帶着幾名衛兵直接回了山城鎮。
很快那些城裡已經吃飽喝足了的僞軍,連同通化的守軍就楊豐的命令下出了城,然後朝着那些筋疲力的日本兵走去。他們的任務就是殺死這些人,刺刀捅,刀劈……這些本來就熟悉日本人怎麼虐殺中國人的原僞軍完全複製了日本人的手段,只不過這次被殺的是日本人。
楊豐的部下就城頭看着,只要那些日本兵任人宰割,他們就不管,但如果有日本兵起來反抗,他們就立刻用機槍招呼。
“這是他們的投名狀,這些人反覆無常,既然他們可以先投降日本人,再投降我們,那麼難保他們不會以後再投降日本人,這樣一來他們的腦子裡就絕對不會再有這種想法了。”楊豐看着多少有些不太贊同他的楊連長,陰險地說道。
半個多小時以後,雨停了,而那些渾身鮮血,看上去有些面目猙獰的原僞軍們,也帶着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回來了。他們不但把原本應該當俘虜的日本人屠殺的乾乾淨淨,而且把所有屍體都堆積了一起。
“很好,一會兒弄些汽油什麼的,一把火都點了,讓這些日本人也給咱們的土地添點肥料。”楊豐很滿意地看着這些傢伙說道。怪不得日本人都喜歡用中國人訓練士兵,經過了一場血淋淋地屠殺,這些原本看上去綿羊一樣的僞軍氣質已經明顯發生了改變,眼神中多了幾分寒意。
山間的洪水來得快去得也快,雨停了以後,還沒等天黑,車隊就駛過了河到達通化城下。楊豐讓坦克和裝甲車進了城,只把利勃海爾留外面,然後留下幾名士兵看守,其餘人都住進城裡的客店。
然後楊豐直接下令給勞苦功高的尼爾森等人放假,“和兄弟們都出去消消火,這麼多天都憋壞了吧?”他摟着尼爾森的肩膀,一臉『淫』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