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了,陳元讓人關上駙馬府的大門,從現在開始,不管誰來找他都不見。這次從東瀛還有一個收穫,就是呼延瑞珠也懷孕了。
陳元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自己結婚幾年只有趙懿一個人爲自己生了孩子。原因其實非常簡單,就是他太喜歡那種大被同眠的生活了。
那樣的生活很爽,可是卻導致了陳元身上的子彈不足,不能集中射中標靶。耶律縷伶有孩子,是因爲那一段時間自己天天和她在一起,所以很快就懷孕了。
趙懿懷孕,也是自己那一段時間只有她一個女人。前些曰子帶着呼延瑞珠在大海上飄了一個多月,也飄出果子來了。回來之後陳元就再也不過那種大被同眠的生活,幾個老婆一人一個房間。
陳元還專門爲此定製了一條家規,天色一黑,所有的老婆都要回自己的房間去,不能待在其他姐妹那裡,那樣會引誘自己的。今天該那間房了?
貌似輪到菱花了。
陳元心中一陣興奮,菱花這丫頭是自己幾個老婆中間看上去最清純的一個,那種小女子的害羞總是掛在臉上,其實,她是最放的開的一個,只要自己提出要求來,菱花總是不會拒絕。
比之趙懿的她沒有那麼嬌貴,呼延瑞珠和耶律縷伶更不用說了,這兩個丫頭一到動情得時候總喜歡給自己來點暴力的。
秦香蓮也不行,身子僵硬了一些,有些高難度的動作她搞不好。
敲開菱花的房門,只看見菱花的頭髮溼溼的披在肩頭,顯然剛剛沐浴過。
陳元進來之後就把她擁入懷中。
菱花閉上眼,放鬆了身心。軟軟的靠在他軟後,享受着他地溫柔,陳元把鼻子湊過來,嗅了一下她那微溼的秀髮,柔聲道:“剛剛洗浴過?”
菱花的俏臉已經有些潮紅,微微點頭:“知道你今曰要來,所以提前洗過了。”
陳元的手捉住她的臉龐,稍微扭了過來一點:“下次洗澡等我一起來,我給你擦擦背纔是。”
菱花剛剛想說什麼,嘴脣已經被陳元捉住,兩根舌頭糾纏在一起,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語言。
直到一番激情過後,菱花的一雙星眸彷彿無神了,幾縷由於激烈運動散落下來的黑亮秀髮汗膩膩地黏貼在細嫩地肩頸胸脯上,讓那嬌潤滑膩的肌膚更顯出一抹怵目地白。她那兩條圓潤的大腿仍然緊緊的纏着陳元,兩個人享受着眼下的平靜和溫柔。
好半天菱花纔回過神來:“相公,跟你說一件事情好不好?”
陳元擺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上牀不談公事。”
菱花伸手打了他一下:“我哪有公事和陳大人談?是家事。”
陳元一把抱住她,讓她到自己的身上爬着:“那可以,說吧,家裡有什麼事情要你出面?”
陳元的家事說起來都是趙懿做主,但是他這幾個老婆卻很有特色。秦香蓮柔順的很,別人說一她不說二。呼延瑞珠和耶律縷伶有什麼事情都不找趙懿,她們自己會解決,解決不了的她們也秉承着寧可自己把苦楚嚥下去,也絕對不讓別人看笑話的觀念,不聲張。
而菱花則把自己置身於悅來客棧,所以她們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家事和陳元說。
陳元也很好奇,今天菱花會說出什麼來。
菱花爬在他的身上,陳元的魔爪抓住她的兩瓣屁股,大力的揉搓着,同時感受着胸膛那兩團柔軟一晃一晃的感覺,舒坦的閉上眼睛:“說吧。”
“其實也不是我的事情,是春妹的事情,這姑娘大了,總要說個婆家纔是。”
陳元把眼睛睜開:“你是不是想做媒婆了?”
菱花點點頭:“是啊,我有一戶好人家,雖然和你沒辦法比,但是人家也在當地也算是大戶人家。那公子也是知書達理之人。”
陳元嗯了一聲:“你說說,那戶人家姓什麼,那公子什麼摸樣?”
菱花說道:“姓徐,那公子人張的不錯,就是耳朵不好。”
正待再說的什麼,陳元在她屁股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小丫頭也敢騙我?坦白交代,是那徐積託人找你的,還是秦香蓮找你的?”
菱花一愣,見自己的小計謀被陳元識破了,臉色很是尷尬:“相公,你,你怎麼知道是徐積呀?”
陳元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我怎麼知道?從他們怎麼認識的,到在汴京怎麼見面的,你相公我都知道!你老實告訴我,是徐積還是香蓮找你的?”
菱花忽然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相公你別生氣,我真的覺得徐積那個孩子不錯,這次,這次,是春妹找我的。”
陳元頓時無語了,陳春妹自己找的?看來這個丫頭真的想嫁人了,可是陳元還沒有做好帶孫子的準備,他認爲自己還年輕,應該還能再玩幾年,這下子孩子都要嫁人了,當真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菱花覺得上面的陳元忽然老實了,心下有些忐忑:“相公,你不要生氣。”
陳元搖頭:“我不是生氣,徐積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本來我想着這段時間忙完之後親自去處理一下的,但是看來必須馬上做了,明天早上我就去找他。”
菱花聽的更是惶恐,惶恐是因爲她對徐積沒有信心,徐積耳聾,這是最要命的地方,陳世美能一個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女婿麼?
陳元看到菱花的這副摸樣,笑了一下:“放心吧,你相公我不會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情。”
陳元對於那些身殘的人沒有絲毫的偏見,特別是那些聾子,因爲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有着一份愧疚。當初他爲了扳倒龐吉利用了楊義,結果卻造成了楊義用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這幾年他不光履行了當初對楊義做出的承諾,甚至在那些福利姓的作坊裡面,工人的工資比正常人的工資開的還要高。
只要陳春妹喜歡,只要那徐積不是故意在騙她,陳元不會有任何意見。
第二天早上,陳元起得比往常要早了一些,讓龐喜幫自己推掉今天是上午所有的事情,讓韓琪備好馬車。他做的這一切除了菱花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陳元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徐積是不是在騙陳春妹,所以事情還是不能張揚,即便在家中也不可以,一旦徐積對陳春妹並不是那種愛情,事情傳開了會讓陳春妹很沒有面子的。
徐積住的地方他早就知道了,第一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少年,陳元忽然感覺自己真的有些老了。
“請問,您找誰?”
陳元沒有穿官服,倒不是他刻意爲之,只是陳元從來不喜歡穿官服。徐積也沒有見過他。
這個年輕人給陳元第一印象不錯,人看起來很精神,房間裡也收拾的利索的很。
陳元笑了一下:“你叫徐積?這一次來準備參加科考的?”
徐積點頭:“是,請問您是哪位?能否告知學生尊姓大名?”
徐積的話音有些異樣,這很正常,他已經很多年聽不清楚別人說話了。
陳元看看他屋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是陳春妹的父親,我叫陳世美。”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着徐積,注意着徐積面部的變化。
徐積很是驚訝,然後長長一鞠:“見過伯父大人,晚生正想上門求見,只是春妹說伯父一直很忙,所以耽誤到今天,失禮之處,還請伯父見諒纔是。”
陳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哦?你想見我?是爲了向春妹提親麼?”
徐積搖頭:“不是,我想請伯父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一展所學,不負一身才華。”
他說的很直接,正因爲他很直接所以陳元對他的印象非常好。他擺明說出了他想要的是什麼,他有年輕人的自信和真誠,或許他過於自大了,但是這不要緊。
陳元笑了:“你能幫我做什麼?來,坐下慢慢說。”
徐積坐下說道:“我最近一直在關注伯父大人,我覺得您在遼國的問題上做的有些欠缺。伯父大人的想法是用一種比較穩妥的方式徹底解決遼國的問題,可是請恕晚輩直言,遼國的問題說到底就是民族的問題。不光是宋朝,歷朝歷代我們漢族都面臨着異族的入侵,就算你解決了遼國,還有其他的民族。”
陳元看看他:“很有道理,繼續說下去。”|徐積受到鼓勵,更是放膽直言:“晚輩認爲,在以前的朝代之中,處理番邦關係處理的最好的是唐朝,其主要原因其一在於武力的威懾,其二在於那些番邦認同了唐朝的文化,各個番邦每年都派遣使臣前往大宋,這些使臣並非如現在駐在汴京那些番邦使者那樣,只是聯絡雙方關係,他們學習唐朝的文化,學習唐朝的制度。其中東瀛派遣遣唐使少則數百人,多達上千。吐蕃更是規定,繼位的藩王必須是在唐朝學習過的王子,這一點我們大宋沒有做到。”
陳元的眼睛忽然亮了,文化入侵,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招呢?這一招不光非常有效,而且能讓那些士大夫有事情可做,不用整天閒在哪裡想着武將是不是要威脅他們了。
他看着眼前這個徐積,徐積繼續說道:“晚輩以爲,取得認同纔是我們和番邦和睦相處的關鍵所在,以党項之戰爲例。若是那党項人認同大宋,李元昊又豈能造反?他根本沒有機會裂土爲王的。還有現在的遼國,晚輩認爲可以通過民間的適當渠道,讓遼國人認同我們大宋,這樣不光是對戰爭還是戰後的統治,都非常有利的。”
陳元聽到這裡覺得沒有再聽他說下去的必要了,因爲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他也不再去考慮這個人是不是在騙陳春妹了,因爲這個人的才能用不着靠騙陳春妹來得到體現。
他站了起來:“不要再說了,你準備一下跟我回汴京,我帶你面見聖上。晚上,就去我府上吃頓飯吧。”
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徐積根本沒有想到陳元現在就要帶他去見仁宗,一切顯得是這樣的倉促,不過沒關係,因爲他隨時都在準備把握機會,任何機會。
跟陳元回汴京的路上他始終在計劃着說辭。不光對遼國的問題,對於新政,徐積也有自己的觀念。
他的這些觀念或許還不成熟,但是足以爲仁宗和陳元打開一條思路。必如現在爭論最激烈的就是蔭子的問題,范仲淹要堅決的取消,但是朝堂上其他的大臣都反對。
仁宗知道取消的對的,可是他不能支持范仲淹。
在這個問題上,徐積的觀念是,那些官宦的子弟雖然有很多是好逸惡勞之輩,可也不見得所有人都沒用。比如司馬光,比如範純佑,這些人加以培養,將來都是朝堂的重臣。
他給仁宗的建議是,就像科考一樣,專門設立一個蔭科,蔭子照樣可以,但是給你什麼官,就要看你考的怎麼樣了。這也算是一個折中的辦法,即把現在的情況給改觀了,還比范仲淹一刀砍下去讓其他人容易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