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斷魂銷

那一邊,太陽星君已斬斷了所有奇藤,收了紅鱗槍回身,準備向山頂奔去。不料那殘留在紅鱗槍上的半截奇藤陰火輪復原了再次轉動起來,嵌入太陽星君的銀甲之中。太陽星君怒吼一聲“金光萬丈”,瞬間萬道金光從周身發射出來,將那奇藤陰火輪化於無形之間。

“雕蟲小技!”太陽星君一臉不屑的運行了仙力向前追去,不想突然一陣眩暈,不能站穩腳步,連忙調整了氣息,紅鱗槍支在一旁撐住身軀。

燕雲與嫣兒同時驚叫道,“有毒!”人羣中立刻一陣唏噓。

莫鯤邪魅一笑道,“不好意思,星君。你那鎧甲可避免一切固態液態傷害,卻抵不過奇藤散發出的這無色無味的氣體。”

“你!”太陽星君紫漲了麪皮,怒不可遏,抄起紅鱗槍便飛刺而去。莫鯤趁機推出“急急金光令”,遮擋了太陽星君視線,讓他只得運氣躲避。不想仙力根本無法施展,身重如頑石,歪歪斜斜跌落下來,金光散去,腳下石階早已斷裂,直直墜落而下。

衆人一陣驚呼之中,天帝輕輕撥動了手指,唸了句,“莫非王土”,在太陽星君腳下生出一段棧道來,一路將他帶回了石階之上。太陽星君呆坐在石階之上,拱手長嘆道,“愧對天帝,本宿此番竟然栽在勒霞毒術手上。”

莫天禪立刻起身,假意謙卑道,“多有得罪,還望星君息怒。小兒求勝心切,慌不擇路了。”

天帝在一旁沉着道,“四海戰神,本就是各顯神通。毒術並不違規。我看星君還是太輕敵了,也算買了個教訓吧。”

正向山巔馳騁的翀兒見此情景,已然知曉奇藤毒性。一個火雲掌將殘留在修篁之上,正翻身躍起的奇藤陰火輪焚燒殆盡,一躍上了山巔。

莫鯤火速追了上來,不陰不陽道,“居延太儲好身手啊。看來今日這四海戰神,必是在你我之間決一雌雄了。”

翀兒怒目圓睜道,“你個卑鄙小人,今日就取了你狗頭,祭奠嫣兒!”說着一個鳳凰雙焰令將莫鯤腳下土地化爲滾滾岩漿。莫鯤連忙踩上了陰火輪,欲逃出包圍。翀兒立刻一個“明火執仗”追身而去,欲將莫鯤一錘打落岩漿之中,融爲灰燼。

雲層之上的天帝嘖嘖讚歎道,“翀兒這陣勢,倒是讓本尊想到了當年的燕雲,勢不可擋啊!”

居延王在一旁謙遜道,“天帝謬讚了,修爲還不到阿雲。”

莫鯤見遮天火錘奪命襲來,連忙加快了速度,意欲躲閃。翀兒哪裡給他喘息之機,加大了仙力,黑雲壓城般逼迫而去。不想一運氣,又是一陣撕心裂肺之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哎呀!少儲這是怎麼了?”席間一片錯愕。

忘川的臉上升起一片疑雲,意欲起身,卻被遠處的文曲星示意不要動彈。

迅兒急道,“莫非方纔中了奇藤之毒?”

齊兒面色凝重道,“非也。若是中毒,當如太陽星君,不可施展仙法。翀兒如今,像是一用仙力,便心脈衝撞。”

司馬微面色如土道,“這該如何是好?”

“翀兒!”嫣兒見狀憂心如焚,恨不得飛身前去營救。

燕雲死死按住嫣兒道,“不可!”

莫鯤得意洋洋道,“哎呀,少象王這是何時落下了病根,如何不能運用上乘仙法啊?”說着輕飄飄退到一側,突然再次發動奇藤陰火輪。

只見此番,莫鯤讓那奇藤與山頂萬年古木纏繞合一,將這陰火輪陣法隨着遮天蔽日的樹枝延伸開來,形成一株根盤地角,頂接天心的陰火輪樹。此樹如彪形莽漢醉酒一般,揮舞着全身枝幹向翀兒猛撲而來。

翀兒見此架勢,連忙啓動了鳳凰雙焰令,用岩漿畫出一個八字陣來,將那陰火輪樹隔在陣外,不得近身,只能不斷甩動出陰火輪襲擊翀兒。翀兒挪上躥下,手持修篁,瞅準時機,一次次奇襲而出,鉤東撥西,斬斷奇藤陰火輪,甩入岩漿之中不留痕跡。然幾番如此,耗費心力,翀兒只覺得心脈疼痛難忍,只得壓制仙力,岩漿範圍不斷縮小。

莫鯤狐媚一笑道,“少象王身體有恙,還要這般發動仙力,怕是不可長久啊。”

翀兒橫眉怒對,捂住心口道,“哼!你個歹人還沒死呢,我怎會有恙!”說着突然收了鳳凰雙焰令,瞅準了那陰火輪樹撲過來的勢能,橫飛而出,掄起“明火執仗”在原地轉了一圈,將莫鯤撅起,向那樹身飛轉過去,要合了巨錘與樹身衝撞之力取其性命。

莫鯤無法動彈,徑直飛出,撞斷了那樹身。頃刻之間,莫鯤胸口如巨石悶心,噴出一道血來,前胸後背的衣衫都被撕破了,跌坐在地上。

西域子弟剛想要叫好,只見那一邊翀兒痛苦地按住胸口,單膝跪下,努力用修篁支撐住自己,嘴角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修篁上嫣兒送她的碧綠絲絛。

天帝看了文曲星一眼,文曲星連忙問道,“二位可能再戰?”

莫鯤強忍着疼痛爬起來,滿目兇光道,“自然可以!這纔剛剛開始呢。”

翀兒緩緩站直了腰桿,擦去嘴角的鮮血道,“不殺惡賊,此戰不休!”

嫣兒的淚水不聽使喚地滾落下來,只得隱在帷帽中,悄悄拭淚。燕雲在一旁只想緊緊抓住她的手,卻又不能爲之,只能柔聲道,“相信翀兒必有克敵之法。”

雲端之上,居延王一臉陰鬱,將雙手的關節捏得嘎嘎作響。而莫天禪確是氣定神閒,悠悠然握着辰昏杖。

翀兒心中暗忖:如今無法發力,只能借力打力了。先虛晃一招,逼他出手。隨即怒吼道,“莫鯤你個敗類,受死吧!”說着突然放出“九霄雲外”,架陣狂風,雲霧橫飛。

莫鯤大笑一聲,調轉了奇藤陰火輪反撲而來,“你這隻有四成仙力的‘九霄雲外’是給本尊暖身子的麼?”

翀兒冷冷望去,突然亮出修篁道,“修渡天火!”借了莫鯤的仙力突然加大了殺傷力,雷吼風呼,囂塵撲面,飛沙走石,黃沙風捲半空拋。

眼見着那些奇藤陰火輪都被這強勁的風力原路送回,直奔莫鯤而去,席間仙家都捏着一把汗,等待着這一回合決出勝負。不料莫鯤突然仰天大笑道,“少儲大概忘記了,我可是在西域武聖大會上見過你使這招的。我如何會一直讓你借東風?”說着突然收了仙力,立刻風向逆轉,那撲向莫鯤的陰火輪又再次逆轉了方向,直奔翀兒。

翀兒連忙收了修篁左右抵擋,擇路破陣。莫鯤瞅準了翀兒忙於應付,發了“急急金光令”干擾翀兒視線,突然從腰間取出千鈞小劍,混在陰火輪中,猛地發力擲向翀兒。翀兒好容易逼退了金光,卻來不及躲閃,被千鈞小劍刺中腹中。

“少象王!”西域子弟驚叫起來。嫣兒也驚叫起來,“不!”,雲端上的居延王拍案而起,面無血色。

翀兒低頭看了一眼,雙目噴射出沖天火焰,對着衝殺而來的莫鯤怒吼道,“賊人,拿命來!”說着不顧一切運行了仙力,咆哮道,“九霄雲外!”

頃刻前飛雲掣電,怒風穿空。所有的奇藤陰火輪連同翀兒腹中的千鈞小劍同時飛離,如萬箭齊發涌向莫鯤。莫鯤連忙掉頭向後逃命,放出勒霞煙陣阻擋,然還是被逼得無路可逃。

翀兒口中鮮血已是汩汩而出,卻還是一橫心釋放了全副仙力,將無處遁形,身上被劃滿傷口的莫鯤橫掃出崖,驚叫起來,“父尊救我!”不等莫天禪起身,天帝已是引了天際浮雲接住莫鯤,將其扔回棧道口。

西域子弟陣營見山頂只剩下翀兒,爆發出震天動地地歡呼聲,“少象王贏了!”

不等大家歡聲慶賀,只見對面山頂上的翀兒周身噴射出鮮血來,將那鮮紅的戰袍染成了暗紅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居延王與文曲星連忙跳到山巔,扶起翀兒,替他封了仙脈,注入仙力。居延王老淚縱橫道,“翀兒,你這是何苦啊?”

天帝與莫天禪也來到近旁。莫天禪撿起地上沾有翀兒鮮血的千鈞小劍,故作驚訝道,“哎呀,天帝明鑑。少象王這是。。。。。。”

天帝低頭看去,只見那血液凝固後透出金光色,木屑狀的痕跡。天帝用手拭過,也驚訝道,“櫰木散?”隨即對居延王道,“小兒有意奪魁無可厚非,然暗中服用這一品仙草櫰木散,用來快速增發仙力,乃是違反四海戰神對決禁忌。他這個年紀,本體還不能承受如此修爲,如今逆天而爲之,反害了自己。真是令人扼腕。”

居延王莫名驚詫道,“小兒如何會做出此等逆行?還望天帝明鑑。即便是本王府中,也僅有一份櫰木散,還好好的鎖在腰匣之中呢。”

莫天禪立刻在一旁道,“只怕是岳母仙尊愛孫心切,從崑崙予了些,也未可知啊。”

居延王怒道,“空口無憑,太常莫要妄自揣測!這就可與太祖對質。”

天帝不悅道,“西王母神尊護短也不是一回了,與她對質能有什麼結果?”繼而對文曲星道,“擅用一品仙草參加四海戰神,此番居延少儲獲勝無效。你且帶朱厭太常去金光中受封吧。”

文曲星悲憤道,“事情尚未查清,還望天帝三思。”

天帝龍顏大怒道,“你這是質疑本尊決斷麼?你這個對仙品最有考究的,倒是告訴我,這小劍上的不適櫰木散是什麼?”

文曲星無計可施,叩首道,“文華不敢!文華這就按天帝意思去辦。”說着萬般無奈地架起勉強站立的莫鯤登上了山頂,金光加身,封爲四海戰神。看臺之上的勒霞陣營中歡天喜地,“太常威武!太常威武!”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文曲星默默走開,剩下莫氏父子並肩而立,繼續享受着衆子弟的朝賀。莫鯤湊近了莫天禪問道,“父尊妙計,孩兒佩服!只是父尊如何讓那‘目斷魂銷’換了櫰木散?”

莫天禪冷笑一聲,在莫鯤耳邊言語了一陣,兩人均露出得意的表情。

翀兒氣息奄奄道,“父王,孩兒。。。。。。不曾服用櫰木散。。。。。。“

居延王眉頭緊鎖道,“父王自然知道你是冤枉的!莫要再言語了,先帶你回去療傷。”

文曲星趕來道,“願以星梭助相助。”說着帶着居延王與翀兒一道金光離開了山頂。

燕雲回身對兌兒一行道,“你們快快回了居延,幫着照看翀兒。我這就去崑崙請太祖相救。”

兌兒攙扶着早已哭成淚人的司馬微點了點頭,與衆人一道離開了。

天庭陣營之中的忘川遠遠看見嫣兒的樣子,早已坐不住了,一溜煙跑到嫣兒身邊,輕聲道,“我看翀兒這個樣子像是中了幽都散。”

燕雲與嫣兒一驚,低聲道,“路上說!”說着一同下了山,策動了霄生羽翼,一路向崑崙之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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