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棧道

雪後初晴,碧空如洗。司馬微一醒來便看見桌上已經擺上了雪蓮羹,不禁雀躍地對紫煙道,“這可是我每年生辰必點的。”

紫煙迎上來微笑道,“就是知道微兒你喜歡,特意昨晚就熬上了。怕太燙了不能立即入口,置於冰斛裡鎮了片刻,當是剛剛好。快嚐嚐吧。”

司馬微歡喜地幾口便用了個精光,又回身道,“我還是早些梳妝了,先去拜見父王。翀兒說他與父王在赤火殿中給我準備了好些生辰禮。”

紫煙一邊在鏡前幫她梳妝,一邊道,“你且挑挑,想戴哪個髮簪?”

司馬微拉開梳妝奩,只見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冰晶珠釵,不禁詫異道,“這是。。。。。。”

紫煙笑道,“兌兒少儲可是頗費周折,提前就爲你打造好了,就等着第一個祝賀你生辰。”

“兌兒?”司馬感慨道,“我娘之前最愛的便是冰晶珠釵,我可是好久沒在居延城中見過了。”

“可不止這些。”紫煙又指了指梳妝奩最下面一格道,“快打開看看。”

司馬微輕輕拉開那小抽屜,只見裡面臥着個溫潤剔透的崑山玉鐲,瞠目結舌道,“這不是豐衣節時兌兒贏得的寶貝麼?”

“可不是?”紫煙道,“翀兒那麼使勁幫兌兒少儲,還不是爲了替他贏得這個你想了好久的寶貝,作爲生辰賀禮?”紫煙說着取出那個玉鐲,又拉起微兒的手道,“來,快帶上看看。”

不料司馬微見袖口被擼起來,連忙緊張地試圖掙脫道,“沒事沒事,我自己來。”話音未落,只見那藏在袖中的玄石墜從絲線上斷開,滾落出來。

紫煙快速蹲下身去拾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道,“哎呦,還好還好,沒摔壞。”繼而問道,“微兒,這墜子當是串聯了佩戴,如何納在袖中?”

司馬微連忙接過來,小心翼翼道,“哦,這是我一好友贈予的寶貝,不易採擷,數量稀少。單單就這一枚,形狀又不規則,難以和其他珠墜搭配。然我又捨不得閒置,便先留在身邊了。”

紫煙又開了眼那玄石墜,突然想到了當夜嫣兒的囑咐,心中一緊:這個,莫不就是嫣兒提到的玄石墜?她立刻笑道,“這有何難?小姐在的時候,她最不喜歡配飾與他人重樣,都是由我特製的。”紫煙從那一衆冰晶珠釵裡挑出一支雪蓮造型的,笑道,“我看與這支做了花蕊倒是分外別緻。”說着將那玄石擺在正中比了比樣子。

司馬微打量了片刻,心中想着:反正紫煙並不知曉這墜子的來歷。這倒是個好法子,比單獨放置更不容易惹人注目。於是回道,“看着倒是挺合適。只是不知要多久能完工?”

紫煙笑道,“微兒你儘管去赤火殿中參見居延王,待午膳後回來,就可以佩戴這珠釵了。”

“這麼迅速?”司馬微驚喜道,“那太好了,這個就交給紫煙你了。”

紫煙爲司馬微整理了衣裙,又披上了斗篷道,“你就放心去赤火殿吧,莫要誤了時辰。”

目送着司馬微一路歡喜地出了融冰殿後,紫煙一臉嚴肅地看了看那墜子,突然回過身去,在殿中的珠寶匣中搜尋起來。

司馬微剛步入赤火殿中,便看見一衆子弟已經齊聚一堂,齊聲道,“喲,壽星來啦。”司馬微不禁受寵若驚道,“你們怎麼都來了?”

百段雲笑着迎上來,摟住司馬微道,“怎麼,還不歡迎我們來啊?”

“不是不是!”司馬微連忙解釋道,“這還是頭一回這麼大陣仗,以前都只有翀兒的生辰才這麼隆重。”

居延王笑道,“這回可是翀兒替你張羅的。”

兌兒立刻上前邀功道,“還有我啊。”正說着,看見司馬微的手上已然戴上了那個玉鐲,欣喜萬分道,“微兒,我就知道這個最配你。”

司馬微滿面春風道,“還沒謝謝你,如此有心。”

翀兒走上前來,笑道,“可不是麼?你不過多看了兩眼,他就一心拿下了。”

居延王樂呵呵道,“你們這些娃娃在一起好好聚聚,本王先去視察下校場。晚些一同用膳。”

“恭送居延王!”幾個子弟都連忙拱手行禮。

待居延王離開了,迅兒立刻跳上前道,“微兒,我們可也都給你帶了生辰禮的。”

司馬微笑道,“知道你們都精心準備了。午膳之後,我可是得一一看過。”繼而轉身對翀兒說,“我在這招呼大家就好,不要耽擱了你修習。四海戰神已是迫在眉睫。”

齊兒涌上來道,“可是說到這大事了。我聽說這回東南聖境因皆由莫家代持,連同北境統一隻派了莫鯤前來出戰。而天庭之上,則是依舊由太陽星君出戰。這可就沒有了以前的五子輪盤戰,直接三足鼎立,上來就得決一死戰了。”

翀兒的眼中騰出一陣殺氣,“這兩個,都是害死嫣兒一家的劊子手。一個我也不會放過!”

兌兒在翀兒身邊,咬牙切齒道,“對!特別是那個莫鯤!”邊說還邊看了一眼司馬微。

司馬微只覺得一顆心劇烈跳動起來,慌忙躲開了兌兒的目光。

迅兒在一邊道,“我們火靈素本就是克金的,我倒是不在意那個莫鯤。不過這個太陽星君,可是御天大元帥,連雲叔尊當年都在他門下修習,來頭不小啊。。。。。。”

齊兒在一旁不屑道,“那又如何?最後不還是被舞勺之年的雲叔尊一舉挫敗了麼?”

百段雲搖了搖頭道,“我阿孃說過,雖然當年的確是雲叔尊獲勝了,但卻是頗費周折。”

齊兒立刻回道,“那是因爲當時雲叔尊年歲尚小,修爲懸殊。你試試如今讓雲叔尊應戰,必然三招之內取其性命。”

翀兒若有所思道,“這四海戰神,從來都不只是爲了一絕高下。終極目標是掌握天庭軍政大權。”

百段雲應和道,“這倒是。能有幾個仙家,獲勝之後,像雲叔尊這般卸甲歸山,對天庭軍權毫不動心的?也是因爲雲叔尊再未應戰,那個太陽星君才能在四海戰神比試中一再勝出,牢牢掌握天界第一雄師。”

翀兒握緊拳頭道,“太陽星君雖然愚忠愚孝,本性卻還是光明磊落。這天庭軍權若是落在莫鯤那個惡人手中,結果將不堪設想!只怕他拿下東南聖境後,遲遲未有向我們西域下手,就是在等待拿下御天大軍後再一舉突襲。”

兌兒在一旁擔憂道,“哎呀,那這麼說起來,還不能小覷了這個莫鯤。誰知道莫天禪那個老妖暗地裡教了他什麼樣的邪術?翀兒你可是得養好了身子,全力以赴啊。”

聽到這話,司馬微疑惑道,“養好了身子?翀兒這是怎麼了?”

兌兒連忙道,“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當的?不知道昨日翀兒修習之時突然渾身如萬蟻撕咬,抓心裂肺,我在一旁用‘風捲殘雲’吹了好一陣子才控制住的。”

“什麼?”衆人驚愕道。迅兒一臉擔憂道,“怎麼會這樣?莫不是你急於提高修爲,本體難以支持巨大仙力爆發?”

不等翀兒解釋,兌兒已是搶先道,“可不是麼!四海戰神之天界唯一明令規定可決戰至死的公開對決。我們都知道翀兒將此視爲嫣兒一舉復仇的絕好機會。但也不能爲了提升修爲不惜一切啊,不然等不到對決自己先倒下了。”

“兌兒說的沒錯!”司馬微憂心道,“翀兒,你可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齊兒着急道,“我看不如去找一回雲叔尊,向他取取經。他必有克敵之法,也最知道如何在不傷本體情形下快速提升修爲。”

翀兒立刻怒不可遏道,“我向他取什麼經?當夜他倒是去了,如何沒能拿下太陽星君,救下嫣兒!”說着拍案而起道,“好了,我還是先去修習了。你們繼續在此玩樂吧。”說着一個踏燕火雲出了赤火殿。

百段雲看着翀兒離去的身影,拍了一下齊兒的腦袋道,“你個小崽崽,白學了那許多典籍禮儀。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翀兒心裡一直和雲叔尊叫着勁兒呢。”

齊兒一臉無辜道,“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幫翀兒嘛!你倒是說說,西域之中,還有誰比雲叔尊在這個事上更能幫到翀兒?”

“這倒是沒錯。”百段雲砸了砸嘴道,“太祖雖是最集大成者,然四海之內還沒有誰能承襲太祖的彌天心法。還是雲叔尊的套路最適合翀兒。”

兌兒用手肘撞了百段雲的肩一下道,“翀兒不肯開口,我們替他問。你去找一趟雲叔尊吧。”

百段雲斜了兌兒一眼道,“你平日不是翀兒最好的兄弟麼,怎麼這會兒讓我去?”

兌兒一臉認真道,“你是個女兒家,話語有任何不妥,雲叔尊也不會與你計較。”

百段雲爽朗大笑道,“說的彷彿雲叔尊是個小肚雞腸之人。我看,你是怕翀兒知道了又是一頓胖揍吧!”

衆人頃刻鬨堂大笑起來,兌兒一臉尷尬道,“我昨日也算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敢!”

午膳過後,待各子弟都紛紛回府了,司馬微意猶未盡地回到融冰殿。司馬微一入了殿,就看見紫煙捧着打造好的珠釵前來迎道,“微兒你可回來了,快試試這珠釵吧。”

司馬微接過來打量了一番,歡喜道,“紫煙你這雙巧手,真是不一般!”說着將那珠釵交還了紫煙替自己戴上,對着鏡子好一番欣賞。司馬微溫和道,“紫煙,你也是忙了這許久了。今日也無他事,你先回懷南閣中休息吧。”

“多謝仙子體恤。”紫煙連忙屈膝答謝了,退出殿外。剛出了中庭,便看見侍仙招呼了莫鯤準備進來。紫煙一陣驚慌,連忙躲在樹後,待司馬微領着莫鯤入了茶室,奪路而出。

茶室之內,莫鯤一臉媚笑道,“本當今日返回東境的。念着今日乃微兒你的生辰,不能錯過,所以改爲明日清晨起身了。臨行前特來爲微兒你恭祝生辰。”說着從身後捧出一盒瑩徹琉璃花露道,“這是我們勒霞優曇所制花露,還望微兒笑納。”

司馬微半推半就道,“這怎麼好意思?太常每回都是這般客氣。”

莫鯤道,“優曇清雅靜謐,最和着微兒你的氣質。若配上那吊墜,必然是更爲合適。”

司馬微羞赧道,“那吊墜,我已鑲在珠釵之上。這樣沒那麼顯眼,也免得翀兒他們總爲了這玄石之事尋太常晦氣。”

莫鯤淺淺一笑道,“我勒霞因爲與地府同氣連枝,所出仙品仙器總是被捕風捉影,本尊已經習慣了。”

司馬微驚訝道,“所以這玄石真的乃地府所出?”

莫鯤不屑一笑道,“地府所出,如何能用在祭天大典之上?”

“可是那日忘川用他的紫癤胎記驗過,說的確是地府所出。”司馬微認真道。

莫鯤搪塞道,“就是老君閣那個擇仙?他不過是個小卦仙,一個胎記不足爲信。”

“可是忘川說了,他那個胎記不一般,當年可是被秦廣王驗過,可是吸收一切陰火。”司馬微又道。

莫鯤心中一震,臉上卻訕笑道,“真有這麼神奇,他就不會還只是個小仙了。”

司馬微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對了,太常那日贈我的薰香,可還有麼?這幾日不再使用後,翀兒的狀態彷彿又消沉了些。昨日還在修習時急於求成,差點出了問題。所以我纔想着再向太常討些助他凝神。”

“微兒你果然是與翀兒姐弟情深。”莫鯤感嘆道,“只可惜此次前來,我並未攜帶多少,也就剩下這一包了。”莫鯤說着從胸口掏出一包來遞到司馬微手裡。

“太好了!”司馬微感激道,“多謝太常。微兒真是無以爲報。”

莫鯤突然拉住司馬微的手道,“微兒,世人皆對我勒霞唾棄,你卻始終對我信賴有加。這份恩情是我莫鯤無以爲報纔是。”

司馬微一臉羞赧道,“太常言重了。但願早日撥雲見日吧。太常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微兒就不留你了。”說着轉身快步入了殿去。

莫鯤在身後看着司馬微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得意:這癡癡傻傻的勁兒,倒是有幾分母尊對父尊的意味。待我除去司馬翀,拿下天庭,倒是可以娶來做了太常婦,和居延王做個親家,穩固了局勢。

待司馬微睡去了,紫煙也回到懷南閣中。只見嫣兒已是坐在竹凳上,一見着紫煙便急切迎上道,“紫煙,那玄石墜可已入手?”

紫煙一雙明眸閃爍着,捧出那玄石墜道,“在此。”

嫣兒露出欣喜的微笑,繼而又關切道,“微兒可曾發覺?”

紫煙自矜道,“我已經選取了色澤最接近的墨巖玉打磨成了一樣的形狀放在那珠釵之上了。方纔微兒試戴過了,並未發現有異。我的手藝,嫣兒你還沒信心啊?”

“紫煙的手藝可是我們白萍洲一絕。”嫣兒挽住紫煙的手,欣喜道,“這般我便安心帶着這玄石墜先回去啦。紫煙你今天辛苦了,也早些歇息吧。”

紫煙點了點頭,輕輕抱住嫣兒道,“你可是要多加小心。早些時候我看那莫鯤又來尋微兒了。每次他來都沒什麼好事。”

嫣兒雙眉一緊,“他那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不過這回,這玄石在我手中。我倒是要看看他這隻黃鼠狼還能耍出什麼把戲!”

混沌殿內,莫鯤從玉面梭鏡中穿梭出來,風風火火對莫天禪稟報道,“父尊,那‘目斷魂銷’顯然已是有效了。司馬翀只當是急於求成,衝了心火。這第二劑,孩兒也已經安排妥當了。”

“很好!”莫天禪兇相畢露,“這‘目斷魂銷’藥如其名,專對傷心之人作用。兩劑之後便會深入仙魄之中。只要他敢運用最上乘仙法,便會心脈大亂,中毒更深,且找不到問題所在。唯有用上更多的‘目斷魂銷’才能緩解。這樣即便他僥倖逃過劫殺,在四海戰神之戰中,量他也不敢使出對你有威脅的招式來。”

莫鯤臉上一陣陰險冷笑,轉而道,“對了父尊,今日孩兒還有一大發現,倒也值得推敲。”

“哦?”莫天禪眼中閃爍出一道寒光,“說來聽聽。”

莫鯤得意道,“今日司馬微那個丫頭說到如何懷疑玄石,竟是因爲老君閣那個小仙忘川。”

“文曲星那個小徒弟?”莫天禪一臉的鄙夷。

“不錯!”莫鯤回道,“說是他身上有一道紫癤胎記,當年秦廣王驗過,可吸收所有的陰火之氣。”

莫天禪疏眉倒立,“哦?竟有此事。。。。。。”

莫鯤諂媚道,“孩兒這是立刻聯想到當夜勒霞之上與父尊交手那個老君閣侍仙,竟然能無視父尊的陰火輪威力。很有可能就是忘川啊。”

莫天禪沉默了一陣,突然道,“這就奇怪了。你不是問過玉峻地府探尋的結果麼?他可是說並無結果啊。說起來,他與秦廣王可是親家啊,如何會遺漏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這。。。。。。”莫鯤也躊躇起來,“這的確是有些蹊蹺。不過王叔也沒什麼理由故意袒護這麼個小仙啊。”

莫天禪冷冷一笑道,“看來你妹妹看上的這個小仙還真的有些不同尋常。他不是還得去南疆一趟,運回所有仙品麼?不如去會上一會。”

莫鯤狡猾一笑道,“父尊的意思孩兒明白了。孩兒這就去安排。”

“等一下,”莫天禪舉起辰昏,喚了莫鯤止步,“地府的那些眼線你也鋪的差不多了吧,暗中打探着,看看那忘川究竟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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