飧時,嫣兒見隱元君已開始準備恭迎趕來備戰明日的四域支系,早沒了心思用餐,三口兩口便要跟過去。
籜兒嘲道,“昨晚埋怨餐中無肉的也是你,今日有肉食之無味的還是你。又不是你要去備戰明日的分殿禮,你這是急個什麼勁?”
嫣兒佯裝鎮定道,“我虛心向學不行啊?我是急着想看看這四域之中究竟哪一支能拔得頭籌。”
一旁的翀兒快意道,“自然是我們八千雲月了。方纔父王已告訴我,此次預選,共有六人獲得明日分殿展示的資格。白萍洲、勒霞峰各一人,餘下四位皆是我八千雲月子弟。”
聽翀兒主動提到,嫣兒順勢道,“你們八千雲月果然是武尊之地。那你父王可有交代是哪位仙尊領銜?”
翀兒道,“狼山王司馬逝皇叔、瀚海王司馬成皇叔。”
嫣兒期待着翀兒念出那個名字,可翀兒已收了話。嫣兒不死心追問道,“就。。。。。。沒了?”
小蝶早已看穿了嫣兒的心思,道,“兩位仙尊護送,這陣仗還不夠啊?”
嫣兒白了小蝶一眼,只覺得心裡空落落地,又是一陣空歡喜。想着泄氣地坐了下來,重新舉起了筷子。
籜兒見狀,訝異道,“你不是趕着隨爹爹去恭迎四域支系麼?”
嫣兒無精打采道,“今日四域仙尊都看過了,還有什麼可看的?”
小蝶在一旁早已樂不可支,翀兒和籜兒確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籜兒一臉嫌棄道,“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
嫣兒百無聊賴地四下張望,餘光瞄到了翀兒,突然滿是神采站起身來,把身旁正在夾菜的籜兒嚇了一跳,“還讓不讓人用膳了啊!”
嫣兒笑道,“既然不去恭迎,明日也不用去分殿觀禮。不如我們帶上翀兒一同去百花深處吧。”
籜兒和小蝶錯愕道,“什麼?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嫣兒望了一眼興奮的翀兒道,“冤枉。西域距東南聖境行程萬里,來一趟已是不易。昨兒我可是答應了翀兒帶他去看一看他孃親的出生之地的。”
只見小蝶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婉,道,“這麼多年過去了,終究還有人惦念着我南疆的地母鮮知。”說着對翀兒道,“這個地主之誼,我是必盡的。”
籜兒本想阻止小蝶,聽到地母鮮知四個字,立刻收了聲,待小蝶語盡,道了聲“原來你孃親是。。。。。。”嫣兒給籜兒使了個眼色,籜兒知趣的打住了。“既然決定,那我們便宜早不宜遲。現在出發,興許還能趕上招搖山日落呢!微兒妹妹,你也一同前去吧。”
微兒低眉道,“有你們陪伴,我就不和翀兒一同前去了。兩位皇叔前來,也好有個照應。”說完對翀兒嚴厲道,“你這一路,可不許給各位哥哥姐姐生出事端來。”
翀兒滿不在意道,“怎麼會?我可是佩劍在身,還能和籜兒哥哥一道保護兩位姐姐呢!”
嫣兒明白微兒定是知道翀兒此去是爲了卻母親心願,並不適宜同去,便也不再勉強。只是對翀兒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能保護我倆。”
四人隨後起身向外。嫣兒一把將籜兒拉住,將一隻七星散玉鐲子塞進籜兒袖中,道,“我的傻哥哥!你這次不是又準備就去當回保鏢吧。還不快把這信物予了小蝶姐姐,定了你倆的婚事。”
籜兒一陣燥熱,道,“這。。。。。。也不急於這一時吧,何況,還未向爹孃稟報。”
嫣兒猛地拍了籜兒一掌,怒道,“你個呆子!若非孃親授意,我能拿到這祖傳的鐲子嘛!你以爲孃親怎麼那麼好心在圍宴時答應我讓小蝶姐姐多住上幾日?還真是知兒莫若母。孃親就知道若和爹爹正兒八經向你提此事,你必然是現在這副死樣子,所以才讓我把這鐲子給你。”
籜兒不停搓着袖口,還想再說什麼,只聽前面的小蝶喊起來,“你們兩個,還磨蹭什麼?”
嫣兒嚷着,“來了來了!”說着瞪了籜兒一眼道,“反正這東西是交到你手裡了,爹爹和孃親的意思我也帶到了。等到了百花深處,我會找機會帶翀兒走開。然後要不要和小蝶姐姐說,要怎麼說,我可就管不着了。”嫣兒說着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流照君,你的終身大事可就看今朝了啊。”說完蹦跳着走開了。
“哎,嫣兒,嫣兒,”籜兒喚了兩聲,見嫣兒拒不理睬,只得從齒縫中蹦出一句“文其嫣你給我站住!”風風火火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