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滅石

三人一路趕回居延城,居延王已經等候多時。看見燕雲一身血污,翀兒與嫣兒也是灰頭土臉,連忙推開二人,支起燕雲就入了無象殿,將他放到湮滅石榻上。頓時那石榻上放射出一片微黃的熒光,慢慢導入燕雲的傷口。

居延王又急又氣道,“你們幾個,互相械鬥作甚?我剛收了兵便聽到阿朗來報,說你們仨在羲和之上大打出手,不知去向了。”說着看了看燕雲的傷口,疑惑道,“不對啊,你們兩個娃娃,哪裡有本事把阿雲傷成這樣?又不是。。。。。。”居延王突然收了話,惶恐地看着翀兒和嫣兒。

嫣兒面含愧色,“讓伯父擔憂了。都是嫣兒不好,嫣兒執意營救螣蛇,阻斷西王母神尊施天劫禮,害得翀兒和雲哥哥都受到連累。。。。。。”

翀兒不等嫣兒說完,搶話道,“不是嫣兒的錯。是我看不慣莫鯤狗仗人勢,裹挾老太祖纔出手的。只是沒想到雲叔尊也趕來相助。”

居延王滿臉錯愕道,“你們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到與太祖動手?都不想活了啊!”

翀兒不服氣道,“老太祖也是下手沒輕沒重啊。不過最後也不知怎麼了,老太祖居然對嫣兒和顏悅色,還邀她明日去崑崙做客。”

居延王正要咆哮,燕雲對他使了個眼色。居延王收了怒火,板着臉道,“好了好了,沒事就好。我現在要替阿雲查看傷勢。翀兒,你先帶嫣兒去懷南閣休息吧。”說着便去替燕雲寬衣。

嫣兒連忙起身出了殿去,翀兒也跟着追了出去。

見二人走遠了,居延王一邊替燕雲清理傷口,一邊道,“好了,現在他倆不在。你趕緊說清楚,今夜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燕雲沉靜道,“我已經追蹤勒霞多時,本想水落石出再悉數相告。然這莫天禪的能耐遠超想象,兄長你還是早做準備爲妙。”

居延王滿不在乎說,“他莫天禪以爲有把香爐矇蔽聖目,就能一手遮天了?此番害我西域子弟枉死,這筆帳我早晚要和他算!”居延王說着猛地用掌力將燕雲傷口中殘留的火屑吸出來。

燕雲痛得抽搐了一下,吸了口氣道,“並非如此簡單。還記得之前阿成毫無頭緒的西域神獸失蹤案麼?加上這螣蛇,莫天禪已經集齊了五大制靈神獸。意欲何爲,尚不可知。”

“什麼?你是說之前突然失蹤的神獸都是他捕殺的?那你羲和猛豹呢?不是意外失足麼?”

燕雲搖了搖頭道,“並非意外。我在猛豹失足處,發現地府熔岩所造千鈞小劍的痕跡。後來又證實那柄小劍乃是莫鯤所持。”

“什麼!”居延王大吃一驚道,“又是地府仙器。我怎麼忘了這勒霞峰和地府的淵源可是千絲萬縷。這麼說來,之前武聖大會上的陰火,莫非也和這莫氏父子有關?”

燕雲道,“尚無憑據。但可以肯定的是,莫天禪的計劃必與西域相關。八千雲月本就有衆多地府通途,我看需儘早嚴加防範,以備不測。”

居延王恨恨道,“阿雲你說的沒錯,我明日就去安排。哼!他勒霞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便送他入土爲安!”居延王邊說邊替燕雲包紮傷口,問道,“此事太祖可知曉?如何還幫着他獵殺螣蛇?”

燕雲回想着西王母對嫣兒態度的轉變,沉聲道,“即便外祖先前並不知曉,與嫣兒一戰後必然是知曉了。”

居延王更驚了,“什麼?嫣兒一個娃娃,怎能與太祖一戰?”

“不僅一戰,依我看,嫣兒必定是出奇制勝,將了太祖一軍。不然以外祖的性子,如何會突然與嫣兒化干戈爲玉帛,還主動邀她去崑崙?”燕雲道。

“嫣兒這孩子雖天資過人,但小小年紀竟然能拿住太祖,沒有道理啊。”居延王大惑不解。

燕雲堅定地看着前方道, “她何止是天資過人?她乃是千年不遇的天賦異稟。而且還是天選之人,乘祀女媧娘娘盤龍真跡。”

“什麼?”居延王嗔目結舌,呆呆望着燕雲好一陣,不禁想起當日自己提到異稟時嫣兒的神情。 “我只當這孩子天賦過人,小小年紀便可靈素相生,雖無異稟天資,卻可行異稟之實。原來她竟是這般造化!”

居延王說着仔細打量了燕雲一遍,狐疑道,“莫非她今日打敗太祖也是使了異稟仙法,被你發現了?”

燕雲搖了搖頭道,“她頭一回庭考時,我便看出她有異稟了,只是這些年才慢慢發現她的修爲遠不止於此,是當年歸夢都遙不可及的。”

“翀兒可知此事?”居延王問道。

“並不知曉。”燕雲靜靜道,“嫣兒這點倒是向我,最怕別人因己受累。明知翀兒對她一往情深,如今異稟新制又已成定局,嫣兒如何會讓他知道,累及旁人。”

居延王心中一怔,“你說翀兒這小子喜歡嫣兒?我還一直當他倆只是自小便要好的玩伴呢。”

燕雲斜了居延王一眼道,“你這個阿爹,孩子心裡想什麼,完全沒數。能怪翀兒打小與我更親近麼?不是用情至深,你兒如何會一路追去和太祖拼命?”

居延王默默點了點頭,卻又突然用異樣的眼神看着燕雲道,“不對啊。今天阿雲你不也是一路追去和太祖拼命麼?如今還爲嫣兒受了這麼重的傷。”說着指了指燕雲後背縱橫交錯的傷疤道,“上一回你這麼拼命,還是爲了救歸夢。”

燕雲的眼神閃爍,沉默不語。許久才道,“。。。。。。不一樣。”

居延王立刻看出了端倪,憨笑道,“都好都好。反正我一個粗人,向來對隱元君高山仰止。嫣兒生得這般如花似玉,又如清淺般善良溫婉,還是個天賦異稟。只要嫣兒願意,這門親事我是一百個願意。你小時候我帶的最多,也算半個阿爹。她許了你或翀兒,我都稱心。”

燕雲不禁扶了扶胸口,咳嗽了兩聲道,“兄長如何這會兒又拿我說笑。”

居延王看着燕雲那副神情,笑得更歡了,“好好好!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明白。”

另一邊懷南殿中,光亮下嫣兒與翀兒纔看見彼此身上的道道傷痕。翀兒驚慌道,“嫣兒你受傷了。你等着,我去取八味紅花止血膏來。”

嫣兒連忙拉住他,從腰間取蘭杜凝血散來交給翀兒道,“我沒事,就是幾處小口子,敷上蘭杜就好了。倒是你,爲了護我,也不知道被割了多少下。你快些回羅浮殿把這些敷在傷口上,明日當能結痂了。”

翀兒一把抓住嫣兒的手道,“就是些皮外傷,不打緊。我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了。”

嫣兒連忙收回手來,生怕他發現了隱在腕上的盤龍鏈,緊張道,“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翀兒見嫣兒反應如此劇烈,愣了一下,略帶憂傷道,“是我唐突了。”

“不是這樣的。”嫣兒百口莫辯,“翀兒,我不是那個意思。”嫣兒看着翀兒落寞的神情,連忙伸出手去拉住他道,“翀兒,你的心意我都明瞭,只是。。。。。。”

“只是你心裡已經有云叔尊了。”翀兒強裝鎮定道,“嫣兒你也不必太過悲傷。我自小便愛跟着雲叔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嘴上不說,心中早翻江倒海。他今日這般奮不顧身,心中必然是有你的。”

嫣兒的臉立刻浮現兩朵紅雲,“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事,恕我尚不能明示。但是我自己,還有太多不可知,還有太多事沒有完成。”嫣兒擡起頭望着翀兒那誠懇的眼神,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道,“寬限一段,讓我把這一團混亂都理清楚。”

翀兒看着嫣兒那焦慮的雙眸,溫柔一笑,輕輕撫着她的臉龐道,“我可是等了七年,纔等到你來八千雲月。就是再等你七年又如何?你不必左右爲難。我已經拿下西域武聖,接下來還會和雲叔尊一樣拿下四海戰神。我不會就這樣把你拱手讓人的。”

嫣兒還想再說什麼,翀兒已經將她扶到塌前坐下,轉身道,“好了,嫣兒。你先換身衣衫,把傷口處理一下。我去看看父王和雲叔尊那邊怎樣了。”

嫣兒站起身來,侷促道,“可是我。。。。。。”

翀兒溫暖一笑,“我知道你不放心他。你且在此等着,若是他們方便了,我讓侍仙來喚你。”

嫣兒見翀兒對自己如此關懷備至,知冷知熱,心中五味雜陳,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呆呆站在那,百感交集望着翀兒。

翀兒笑道,“還傻站着作甚,快去吧,等我消息。”說着飛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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