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成盟

莫天禪帶着莫鯤乘玄皇紫金車到了幽都,只見山中已撤下所有煞白的祭奠綾綢,只剩下幽怨的玄色山林,可聞卻不見所向的黑水汩汩作響。玄鳥、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時而出沒,在一片黑暗中閃現幾回讓人膽寒的黃綠色光芒。二人隨小司行過幽邪路,到了酆都大殿前。玉峻已是一身攝魄血色長袍立在檐牙高着的嶙峋臺上,朗聲道:“族弟恭迎窮其太常、朱厭太常!”

莫天禪連忙和莫鯤一躍而上,回禮道,“參見玄冥大帝!”

玉峻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自傲,笑道,“玄冥大帝。。。。。。兄長與賢侄還是仙界第一個這麼稱呼的。快隨我入殿吧。”

三人入了殿中坐下,莫天禪道,“一晃三年過去了,峻弟你是越發有乃父之風了。”

玉峻嚴肅道,“父王事業未竟,含恨仙逝。我又有孝在身,三載未能光大幽都,日夜惶恐。”

莫天禪諂媚一笑道,“自古忠孝難兩全,峻弟已經做得很好了。你正值壯年,這般回來重新操持地府事務,大業所成,只是早晚的問題,不必對自己過於嚴苛。”

玉峻道,“兄長對我幽都向來關照有加,此番又是第一個前來看望,族弟感恩不盡。只是如今父王仙逝後,本就處於劣勢的幽都雪上加霜,想成大業,談何容易?”

莫鯤連忙接上話茬道,“父尊一向視王叔之志爲己任。這三年裡,王叔爲酆都大帝守孝盡忠,父尊已是替王叔操辦了些小事,今日還望與王叔商量。”

玉峻略微驚喜道,“哦?願聽天禪兄細細道來。”

莫天禪獻媚道,“我北境本就與地府同氣連根,都受盡了四域天地分治之苦,難以重振雄風,統領天下。這三年裡,才總算有了走動的機會。依本尊所見,陰陽風水本就逐年流轉,並無常態。天界如今雖強於地府,然地府也並非無勝算的機會。”

玉峻眼前一亮,道,“兄長可願爲族弟解惑?”

莫天禪笑道,“四域分治,雖然避免了出現過於強大的仙家,但也削弱了天庭集中治理的能力。四域本也有親疏,不妨逐一擊破,斬斷天庭的左膀右臂。”

玉峻道,“兄長果然洞若明火。只是單單西域這一家,就戰神代出。此心患不除,難以成事。”

莫天禪神秘一笑道,“本尊倒是和族弟看法不同。四域之中,若按戰略意義劃分,南疆主生計、東境主輿情、西域主防禦。凡戰必出師有名、倉稟充盈、知己知彼,然後可戰。第一步,當是兵馬未到、糧草先行。而百花深處這個發生萬物的糧倉又是四域中實力最弱的。先將它收入囊中,可大大增強我方實力,同時鉗制住仙界的命脈。第二步,則是疏堵輿情,順天立威,威成則勢俱。這就要收了白萍洲的典宗采詩之權。走完這兩部,我北境的祭祀刑罰方能擺脫束縛,紫煙香爐才能展現其真正威力,與地府之力融會貫通。天帝對異稟尚且如此忌憚,試想激發了橫貫陰陽又當如何呢?”

玉峻興奮道,“那便是我地府忽增千軍萬馬,讓天庭日夜不得安寧!”

莫天禪笑道,“不錯!地府鬼魂重生於凡間,凡間橫貫陰陽後又魂歸地府,生生不息。他居延王、燕雲再厲害,能應付得來麼?到那個時候,族弟你又何懼西域不除?”

玉峻拍手稱快道,“兄長果然是深謀遠慮!”繼而擔憂道,“只是這激發橫貫陰陽談何容易?需要極品仙資,還要能承受幽都煞氣。這些倒都是花時間可成,最難的是激發期不可間斷,相當於在天帝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豈不是難於登天?”

莫鯤在一旁指了指莫天禪的辰昏道,“父尊的法子已經爲王叔帶到了。”

莫天禪站起身來,將辰昏向立於王座前的混陰爵中指去,只見三個異稟仙魄被困入混音爵中。

玉峻驚道,“這異稟仙魄已經集齊了?”

莫天禪掩口笑道,“小兒不才,也是才完成的。天帝本就是讓我緝拿這仙魄於紫煙中裁斷異稟,還有比這更堂而皇之的激發緣由麼?”

玉峻拍了拍莫鯤的肩道,“侄兒果然爲人中龍鳳啊。”

莫鯤拱手道,“王叔謬讚!”

玉峻疑惑道,“只是這異稟本就一直爲西王母主持,這兩三個異稟分在幾年裡倒是不太會引起注意,可若想練就橫貫陰陽,至少需要數十個異稟仙魄同時練就。這如何能逃過西王母的法眼?”

莫天禪在一旁得意道,“我早已想好。前兩步走完,天帝必將對西王母棄之敝履,而這異稟之制的重任也會落在我北境手中。我自然會找到法子,既一舉集齊所需異稟,同時還讓天帝對本尊的處置滿心歡喜。”

玉峻點頭道,“嗯!既然兄長已經計劃妥當,族弟這邊就儘管配合。只是我們拿下西域後,依然有天帝與西王母在世,怕加上橫貫陰陽之力,也未必有十足勝算。”

莫天禪狡黠一笑道,“族弟不要心急嘛。這套章法,本就是連環計。自我還在勒霞受苦開始,她西王母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過,我怎會給她喘息之機?自然是滅西域與天庭畢其功於一役!”

聽到這話,玉峻和莫鯤都大驚失色。玉峻忍不住問道,“兄長莫非已經找到必勝之技?”

莫天禪冷笑道,“都爲峻弟你準備好了。只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待我準備妥當,定會第一時間讓峻弟見過這必勝利器的。”

玉峻猛然起身道,“太好了!有兄長鼎力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莫鯤和莫天禪對了個眼神,上前道,“這第一步,偷天換日,還需王叔不吝相助!”

玉峻爽朗道,“說吧,只要是能力所及,必然毫不推卸!”

莫鯤奉承道,“多謝王叔!這第一步便是要將這些異稟仙魄神不知鬼不覺地藏入百花深處萬竹林中。”

玉峻飛快轉動了心思,突然笑道,“好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兄長這招借力打力使的漂亮!你放心吧。這仙魄擇世歸溟海仙尊管理,我無計可施。可這原發於我幽都之物可就不一樣了。只是兄長需耐心等待至立秋之時。”

莫天禪佯裝訝異道,“哦?這是何緣故?”

玉峻道,“當年春神句芒大婚,地府取奈何橋邊九竿紫竹爲賀禮,爲其固新舍。不想句芒只用了七竿,留下一對發萬物成活。只是雖經歷萬年仙界浸潤,仍不忘幽都本源,依稀仍有斑駁淚痕,這纔有了今日百花深處萬竹林中的斑竹。只是斑竹尚存的幽都之氣微弱,需待立秋之時,萬物凋零,陰盛陽弱,方能最大限度聚攏幽都之氣,吐納仙魄於無形。”

莫天禪故作神秘,“這番說來,這斑竹立秋之際不僅可吸收仙魄於身,還可傳送仙魄於外。”

玉峻點頭道,“不錯,只要有懷仙魄之身在側便可。”

莫天禪笑道,“這般兄長便有個不情之請:這仙魄不能只是藏於斑竹內,而是要藏於仙魄之身。此番偷天換日之後,還需留下個百花深處可發萬物的仙資,日後爲我生利器所用。”

玉峻驚道,“兄長的意思是。。。。。。”

莫天禪眼中流露出一絲狠毒道,“還請峻弟信我不疑。這其中奧妙到時候天禪必將悉數告知!”

玉峻點頭道,“好!此非難事。他天帝只道是共遵天道,地隨天綱。他可曾想過,從來都是天地相承、地立而天高。父王尚且在世之時,他天帝就開始蠢蠢欲動,欲插手我地府事務,還奪我才俊。如今父王仙逝,還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招數。這次,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莫天禪暗喜:玉峻啊,你還是差了些火候。沒想到這對症下藥,說動天帝走出那一步的,正是本尊啊。轉而又道,“還有一件事,怕也是需要峻弟你配合的。”

玉峻直爽道,“兄長但說無妨。”

莫天禪道,“如今我僥倖暫得天帝信賴。爲謀大計,今後怕是需要疏遠族弟和地府一陣,以防天帝起疑。今後我會安排鯤兒暗中和族弟通往,還望族弟多多見諒。”

玉峻豪氣道,“兄長心思縝密,族弟還當多多學習。”

說完喚了兩個小司端來銷魂酒一壺,爲莫天禪和莫鯤斟滿,道,“來!今日我們地府與顓頊後人也算是重修舊好。幹了此杯,族弟與兄長賢侄結成同盟,不翻天覆地,誓不罷休!”

莫天禪與莫鯤齊聲道,“好!”三人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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