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那個夢的時候,鳳邪並不清楚自己是在“回憶”。
他權當自己是因爲第一次遇到一個敢如此頂撞自己的小丫頭,留下了深刻印象而已。
這不僅僅是因爲夢裡面有今天剛剛把自己丟下水的瘋丫頭,更是因爲自己穿的破衫襤褸,雖保持着自己乾淨的特性,但卻是他從未穿過的麻布衣衫,那粗糙的布質硌得他難受。
多麼奇怪。
覺得奇怪的不止他一人。
“嘿,第一次見到這麼幹淨的乞丐。”
我不是乞丐,瘋丫頭,說什麼呢?
鳳邪想喊,然而自己現在雖是在這個乞丐的身體裡,卻不能代替這個乞丐,只能咽於這個乞丐的喉嚨,說出乞丐真正說的話。
“嗯。”
嗯?竟然是嗯?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眼前的這個瘋丫頭,竟然還要來氣他!
如果不是確認那太過熟悉的嗓音,他根本就不會相信面前這個受氣包一樣的落魄男人會是自己。
他的臉上還易着容,他什麼時候到了必須要以假面具示人的地步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
雖然是一個夢,但仍是讓鳳邪覺得無助、迷茫。
“小乞丐,聽明覺大師說,你是他的貴人,你是幫了他什麼,能讓一寺住持說你是他的貴人?”
快走開!鳳邪想對面前的女人吼,但是面前的人只是皺了皺眉,卻未有任何說話。
只是這個皺眉,仍是葉朝歌看到了。
“你這個小乞丐,脾氣還挺大,我和你說話你都不理,還不高興。”
瘋丫頭,你太囉嗦了!
怕是夢中的鳳邪也與他有所想,站起了身便要走。
“你別走,小乞丐!”葉朝歌站起來,“你和我說話,這個包子就給你了。”
她這一句明顯帶有施捨的話,讓鳳邪的眉頭皺得更緊,“我不是乞丐,不要再跟着我。”
“哎哎哎,”葉朝歌先行繞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這個包子本來就是給你偷的,你不要我也要把它硬塞給你的。”
硬塞給他?這個瘋丫頭,真是有夠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