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存在任何秘密,除非秘密能自動保守
。這次只是他們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奉勸你,不該你知道的東西,還是不要好奇爲好。
莫正虎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忙拉住孩子,問道:“這張紙條是誰給你的?”
孩子笑道:“是個胖叔叔,他還給我了我這根糖呢。”說着便用手一指莫正虎順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卻只能看見小區裡來湊熱鬧的鄰居。四周黑壓壓一片全是人頭,那還能找到那個人!
莫正虎極力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孩子手指的方向,是出小區的最快路徑,此刻那個取走資料的人,應當已出了小區!不過,那個人肯定還沒走遠,自己進小區纔不到一刻鐘,那人需要讓孩子準確地將紙條‘交’給自己,必定需要‘混’在人羣中,跟自己有近距離的接觸……
那個穿風衣的胖子!開始拉住自己的那個人的形象突然就從莫正虎的腦海中跳了出來孩子對人臉的辨認並不十分準確,但那個人如果從一開始就準備好,讓小孩記住他拉了誰,孩子認錯的機率便會大大降低!
莫正虎來不及細想,便狂奔着追了過去。如果能看到那個胖子上的什麼車,還可能有一線機會。一旦那個人上了車,便再也無法追蹤了!
莫正虎用百米衝刺的速度,一直奔出小區,左右看了看,只見一個穿着風衣的人正鑽進路邊的一輛金‘色’寶馬車裡,應該就是那個胖子!
他忙衝上馬路,想要攔一輛‘私’家車。誰料這個點,路上車流稀少,好不容易等來一輛,也輕鬆地從他身邊繞過了。他急中生智,將幾個垃圾桶踢得橫翻在陸上,這才終於又攔住了一輛甲殼蟲。
開車的是個年輕‘女’孩,哪裡見過這種攔路的法子,見莫正虎表情猙獰,以爲是攔路搶劫的,當場嚇得昏了過去。莫正虎只得砸碎車窗,將‘女’孩從車裡搬出來,放到人行道上。來不及說明情況的他忙再鑽進車內,一腳油‘門’驅車追了出去。
路上車流本已十分稀少,莫正虎不敢追得太緊,待能看到先前的那輛金‘色’寶馬,便遠遠地保持住了距離。兩輛車一前一後,竟是向着市中心的地方開去。莫正虎跟了約半小時,突然發現路兩邊的街景竟然變得熟悉起來,寶馬走的竟然是往返空戰署北都總部的必經之路!
寶馬車在空戰署大‘門’前稍微停了片刻,便很快便拐了進去。莫正虎心中焦急,卻不敢在‘門’口停留太久,便打算先驅車繞空戰署大樓一圈後,再遠遠地停了下來監視。誰料纔剛拐過第二個街角,前方路口竟出現大批守候已久的,閃着警燈的警車。
警車橫在路中,將整條道路完全封死,車後的警察見莫正虎的車轉過來,立刻用喇叭高聲喊道:“車上的劫匪,放下武器快快投降!”警察身邊還站着一個年輕‘女’孩,正是車主!
爲什麼警察這麼快便找到了自己?!莫正虎奇怪,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這輛車一定是安裝了衛星防盜系統!此刻的他早已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可以說自己的運氣是背到了極點,竟然搶了一輛能被快速定位的車。
見警察已經舉槍從前方圍了上來,莫正虎忙一腳油‘門’,將車倒出路口。他在特種部隊裡練就的駕車本領此刻派上了用場,只見車子猛地一個甩尾,已經將車頭調轉了方向!警察沒有想到他竟會頑抗到底,愣了片刻,隨後便開槍‘射’擊。子彈擊碎了玻璃,打在車身上鐺鐺作響。莫正虎緊張地兩手有些顫抖,低着頭不斷地提速。就在車再次經過空戰署大‘門’時,他看見之前那輛金‘色’的寶馬又從空戰署裡又駛了出來,與自己擦身而過,朝着相反的方向駛去!
車內的胖子戴了眼鏡,可莫正虎清楚地看到,胖子的嘴角上揚,對着自己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這胖子竟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在跟着他!
莫正虎心中愈發緊張起來空戰署早已撤銷整編,大樓也早已作爲機密地點被國家監管起來。可此時空戰署外面既沒有保安也沒有軍隊,此人還可以如此輕易地出入空戰署,這一番‘波’折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無奈他身後的警察早已駕着警車緊緊跟上,此刻多逗留一刻,便多一份危險!莫正虎動了動腦筋,便向着城西的永定河一路狂奔過去。
莫正虎駕車上了橋,橋下的永定河在夜‘色’中只有一篇深黑‘色’,反‘射’着路燈的光。他從後視鏡裡看見,自己身後紅藍‘色’的警燈閃爍着,已經‘逼’近了車尾。他咬了咬牙,猛地將方向盤向右側拉過去車子呼嘯着衝破了橋邊護欄,一頭扎向漆黑的水中。莫正虎聽見身後此起彼伏的剎車聲,隨後只見河面如一堵巨牆般想自己壓迫過來,只聽砰地一聲巨響,車子下降的速度陡然降低,車內的縫隙裡,河水正快速地涌入。
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向外游去。頭頂上的河面外,靜等仍然在橋上閃爍着。他強憋住一口氣,一直在水下游出很遠,這才悄悄地爬上了岸邊,鑽進了蘆葦叢,繼續向着遠處逃去。此時腦海中,又回想起自己在營梓榮通訊日誌中看到的一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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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伯納
莫正虎北都2018年04月15日18:22
華燈初上,莫正虎正在爲‘女’兒準備晚飯。營梓榮的通訊日誌他已經讀了一半,可是到目前爲止,除了那個名叫努薇的苗族少‘女’外,仍然沒有出現第二個‘女’‘性’。那個長相酷似趙攀的‘女’人,到底誰?
趙攀沒有食言,‘女’兒的醫療費昨天一早便已到賬。正在爲進行手術做準備‘女’兒,換了新‘藥’後情況有所好轉,這兩天食量大增。莫正虎將飯菜盛入飯盒,醫院的伙食不好,他每天都親自下廚,做好後給‘女’兒送過去。
外面正下着傾盆大雨,莫正虎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營梓榮的通訊日誌和其他文件趙攀已經三天沒有跟自己聯繫了,自己跑了幾趟國安部,得到的回覆都是趙部長不在。將這些機密資料放在自己家中,他愈來愈覺得有些不放心。原本這些資料,他取完後便應當趕緊送給趙攀,由她來處置。可由於那通訊日誌中的內容實在太過於吸引人,讓莫正虎‘欲’罷不能。方纔他突然擔心,若是讓趙攀得知自己偷偷看了資料的內容,說不定‘女’兒的醫療費就此打了水漂。
想到這裡,莫正虎冷汗都下來了。雖然趙攀讓他調查營梓榮的事情是秘密進行的,但他決定今晚給‘女’兒送過飯後,便將資料直接送到國安部,讓那邊的人保管起來。對他來說,‘女’兒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他趕忙將資料用信封裝好,塞進‘抽’屜裡的鐵盒中,並將‘抽’屜鎖好,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兩個小時之後,莫正虎從醫院裡出來,驅車往回趕。方纔在醫院裡,他打了幾個電話,終於獲得了國安部的同意,可以將資料代爲保管。他心中終於鬆下了一口氣,準備回家後便連夜將這燙手的山芋送出去,省得夜長夢多。
誰料車剛駛離高架橋,莫正虎便看三個街區外傳來一片通明的火光,將整個天空都映紅了,空氣中可以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待他再轉過一個街角,只見遠處燃燒着的正是自己的小區!莫正虎心中叫苦不迭,祈禱着自己的房子不要受到牽連,急忙加快速度。
車疾駛入小區,這下莫正虎看的更清楚了,真是禍不單行,原本自以爲已經迎來人生轉折的他,此刻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渾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覺,只有映入雙瞳的熊熊燃燒的房子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着火的,正是他自己的房子!
莫正虎心中悔恨萬分,一腳急剎,開了車‘門’鑰匙都沒拔便往房子裡衝,卻被一個穿風衣的胖子拉住了:“你現在往裡闖,豈不是自尋死路,算了吧!錢財乃身外之物!”
此時火勢已經無法撲滅了。消防車也趕來了,只能用水柱防止火勢繼續擴大。而莫正虎的房子,已經被燒得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又過了會,房子的一角終於傾塌,火也隨之逐漸熄滅了。莫正虎跌坐在地,心中一片空白。
消防員開始在房子裡確認起火位置。逐步排查後,初步斷定是廚房裡的天然氣發生了泄‘露’,而造成的災難。過了好半天,莫正虎才緩過勁來,從地上掙扎着爬起,顫顫巍巍地邁步走進房內。
房內只有滿目的焦土,和尚未坍塌的牆垣。莫正虎順着牆,‘摸’進了書房。只見自己存放資料的那張桌子,雖然也被火燎得發黑,可仍然立在房子的一角。
莫正虎突然如獲大赦般般衝向桌子,由於緊張,他的手顫抖得厲害。可剛碰到書桌的一角,已經炭化的桌子便整個坍塌了下來。莫正虎從桌子的灰燼中翻找到用來盛放資料的焦黑的鐵盒,打開之後,他卻登時張大了嘴空‘蕩’的鐵盒裡什麼都沒有!即使文件在鐵盒中被燒燬,鐵盒裡也不可能連一片炭化的紙片也找不到!
莫正虎擡起頭四處尋找着,看附近是否有人形跡可疑。可剛從房內走出沒幾步,東張西望的他便被一個小孩拉住了。孩子含着一根‘棒’‘棒’糖,將一條皺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莫正虎。
早已六神無主的莫正虎定了定神,看清了紙條上寫的字:
東西我取走了,放在你這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