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河與諸葛如聽到這個消息,全都大驚失色。諸葛如直接揪住那士兵的衣服,大聲嚷了起來,“你說什麼?!”
那士兵被嚇得夠嗆,卻也完整的重複了一遍。“西戎兵速戰速決,把東邊關卡守着的人一舉殲滅,那五萬大軍已經逃了!咱們的大軍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關卡守着的將士全軍覆沒,陸將軍也亡了。”
諸葛如一臉不可思議,這般完美的計劃如何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每個關卡都有人把守,若一出現異樣便是會放狼煙,待守的士兵就會過來支援,怎的一點那邊消息都沒有就給人鑽了空子?
陸將軍守的關卡人手確實不比其他地方多,卻也是因爲那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且西戎援軍並未趕來,所以纔會這般放心。哪曉得西戎兵竟是從那裡突破!這真是……
諸葛如臉都青了,這次放走西戎大軍,下次再想這般不損兵折將的殲滅難如登天,必是要浴血奮戰損失慘重纔有可能獲勝。
諸葛如直接踹開那士兵迅速奔回營帳尋常廷昭,趙清河連忙將那跌倒的士兵扶起,“軍師也是一時情急,你莫要怪他。”
那士兵哭喪着臉搖頭道:“這事確實令人生氣,哎,上千個兄弟啊,都這麼死了!還有陸將軍,竟然就這麼沒了。”
這士兵並非常家軍而是要塞的士兵,陸將軍帶領的都是要塞的官兵,是他朝夕相處的兄弟,如今都沒了。陸將軍多好的人啊,從來不克扣他們的軍餉,把他們當做兄弟一般看待,於他而言如同神祇,如今竟然就這麼沒了。
趙清河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這便是戰爭,從前看電視看報道死亡人數與他而言更多是個字數並不能深刻體會到這代表什麼。如今就發生在身邊,那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讓他難以適從。
“師父!快,快過去瞧瞧,有人還活着!”周路奔了過來,大老遠就嚷了起來。
趙清河沒敢耽擱連忙跑了過去,邊跑邊問盧可什麼情況。方纔去打掃戰場的時候竟然還有幸存者,據說當時去了茅廁,結果躲過一劫。但是後來還是被發現了,倉促中逃躲中這人滾下山崖,西戎兵來不及尋好歹撿回了一條命,可滾下去的時候被尖石戳中的肚子,如今凶多吉少。
“情況怎麼樣?”趙清河奔到醫療所,問道。
一個軍醫搖頭道:“血止不停,還腸破損,哎,我們幾個怕是無能爲力,鍾大夫正在裡邊。”
趙清河擰眉,這個士兵是唯一可能瞭解當時情況的,西戎如何裡應外合,爲何會從那處險境逃脫只怕只有這個士兵知道。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賀監軍就算不在這也會大做文章,這個人必須要救活!
趙清河沒耽誤做好一整套消毒便是進了手術室,因爲沒有像那日大量的傷員,因此手術室的條件非常好。
“如何?”
鍾子博搖頭,“血暫時止住流的沒方纔厲害,可是腸子破損,又失血過多,實在難治。”
之前也曾遇到過傷及內臟的士兵,大多數治療無效死去,偶爾運氣好活下來的都是命大傷得不是很深。這人卻是傷得很嚴重,若是之前瞧見必是無奈放棄,可現在大傢伙都明白這個人不能死,而且他們有條件有時間,必須要盡一切力量救活。
“試試着把腸縫合起來,如今到了這地步死馬當成活馬醫。”
鍾子博嘆道:“我前幾日嘗試過,失敗了。”
趙清河蹙眉,“再試試吧,這次我與你一同完成。”
有了趙清河在身邊,鍾子博覺得異常踏實,眼神迸發出光亮。
趙清河喚來魏遠志,“你把我壓箱底的那些玩意拿出來準備好,一會興許要用到,不管那麼多了,如今只能賭賭運氣了。”
魏遠志怔了怔,沒再二話便是去尋了。
手術用具全都準備好,主刀是鍾子博,趙清河只負責輔助。
趙清河用消毒水不停沖洗傷口,然後用針管吸走消毒水和血水,並用工具將傷口撐開,讓鍾子博能看清得更清楚。
鍾子博夾出破損的腸子,汗如雨下,一旁的盧可連忙爲他輕輕擦汗,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唯怕鍾子博一個不小心失了手。
趙清河將持針器將線穿好遞給鍾子博,鍾子博對此並不陌生,前幾日的演練讓他閒着更加遊刃有餘。鍾子博仔細的縫合着,而那傷員早已昏厥過去,若非有人一直觀察他的呼吸和心跳,趙清河真會以爲他已經死去。這般也好,省得那傷員會感受到疼痛,這麻藥不能灌入腹中,只能表面的擦,麻醉效果並不好。
縫合完畢,鍾子博插入引流管。手術完畢,在場所有人都跟泡在水裡出來一樣,哪裡還想起現在是寒冷冬日。前幾日雖然也治療過不少重傷員,可這般厲害還堅持治療的卻是第一個。並非當時無情,只是無可奈何,當生存的機率微乎其微的時候,那種時候都會選擇放棄,將希望留給更有可能活下去的人。在條件艱苦人手不夠的情況下,只能這麼無情。
“如何?”
幾人從手術室裡出來,其他軍醫紛紛圍了上來。
鍾子博將口罩拿下,臉色很難看,“已經將破損的腸子縫合好,這人尚且還有一口氣,只是想挺過去……”
鍾子博不由搖頭嘆氣,不用說大家也明白。受這樣的傷必是不能灌入藥,也不能吃食,可之前已經流了這麼多的血,現在都還暈厥,若是能撐得下去也真可謂奇蹟。
“師父,東西弄好了!”魏遠志奔了過來,提着一個壺子道,眼睛亮亮的。
衆人不解,不由問道:“這是何物?”
趙清河苦笑道:“算是簡易版的生理鹽水吧,只是這玩意做得不好,若非非常時期我斷然不敢使用,如今只能試試了。病患失血過多必須補充□□,這幾日不能進食,只看能不能靠這個扛過去了。”
一名老軍醫不解,“鹽水?也是藥?”
趙清河搖頭,“不是,不能治病,只能維持身體的一些需要。如今已經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任何一點能保命的都用上而已。”
衆人也明白了過來,這也是無奈之舉,怪不得之前趙清河一直未拿出來。這生理鹽水是趙清河這段時間研製的,這世的鹽並不夠純淨,他還是向嚴晃尋的最精細的鹽。他畢竟不是搞這個的,這玩意能不能用真不好說,平日他壓根不敢告訴別人他弄了這東西,就怕有人會誤解,以爲多了不得。因此只告訴了嘴巴最嚴,做事最是細緻的魏遠志,就是爲這種時候做準備。
趙清河讓鍾子博給那傷員扎針掛瓶,所有人看着這小小針頭戳了進去,然後那瓶子連着管子將透明**滴入那人身體裡。
趙清河眼睛緊緊的盯着那人,暫時沒有什麼不良反應,讓趙清河暫時緩了口氣。衆人都紛紛稱奇,沒想到還能把水這般灌入體內。
“賀監軍來了!聽說是來質問常將軍的。”這時候有人奔過來道。
衆人紛紛唏噓,這場仗原本必是能勝,結果竟然出了這麼大紕漏,賀監軍只怕會大做文章,皇上那邊更是不好交代。
趙清河焦急問道:“現在怎麼樣?”
那人搖頭道:“賀監軍說要稟告皇上,怒斥將軍指揮不利,這般情形都能讓敵軍逃出實在是……”
無能。來人嚥下去沒說,賀監軍的話語可要比這兩個字還要難聽得多。之前狼狽逃出,今日回來不僅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趾高氣揚的,着實令人生氣。
不是無能就是故意爲之,總之此時不僅不能一舉殲滅五萬敵軍,還失去了要塞千名士兵。賀監軍不由懷疑常廷昭故意放水纔會這般,其他關卡皆有上萬士兵,如何那處只有兩千名不到的士兵。若說易守難攻,可如今可不就被人輕易攻下了,全都因爲常廷昭估算有誤,纔會招來這麼大的損失。
甚至覺得常廷昭只在乎常家軍性命,其他士兵的安危全然不顧,故意讓陸將軍將領陷入困境,讓這要塞成爲常家軍天下,甚至聯繫之前謠言起來。總之常廷昭此次失策可見不能擔任一軍將領,現在賀監軍正尋元帥欲撤其職。
“大夫!這人好像不好了!”正在照顧那受傷士兵的護士嚷道。
一名老軍醫趕緊奔了過去,搭脈緊皺着眉頭搖頭嘆道:“不成,失血過多,體溫下降,脈搏漸稀,手腳俱冷,這人怕還是撐不了多久。”
衆人紛紛嘆氣,折騰了這般久還是要前功盡棄嗎?這可能是唯一瞭解當時狀況的人!
趙清河沉沉問道:“是不是這人失血不那麼厲害,還有生的希望?”
鍾子博怔了怔,想了想道:“若是這段時間不會感染,挺到能灌藥的時候,大概可能也許能熬過。”
於一個大夫而言這般說話實在是不負責任,可如今這時候也無人計較。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要去嘗試。
趙清河深吸了一口氣,“咱們來賭一把。”
鍾子博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眼,“師父,你不會想要……”
趙清河目光灼灼,“如今沒有其他法子了,失血過多若是不輸血只有死路一條,就看這人有沒有這運氣了。”
一旁的軍醫聽不明白了,“這是何意?”
趙清河並未解釋,只讓魏遠志去準備。趙清河挽起衣袖,“子博,來吧。”
鍾子博連忙阻止道:“師父,哪能用您的血,用我的吧!”
趙清河搖頭,並非他逞能,只是上輩子他是O型血,這輩子雖然不知道,但是按照他和原身的緣分,很大可能也會是。O型血雖然已經被證實並非萬能血,可溶血性的概率卻相對其他血型低,生存的機率會更大些。反正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既然他提出來的,就讓他承受吧。
“我自有道理,就用我的吧。”
鍾子博擰不過他,只能依了他。爲了防止血液凝固,之前設計輸血器具的時候,就可這邊抽那邊輸入。這玩意還是臨陣的時候趙清河忍不住去尋了雲熙一同設計出來的,原以爲這輩子不會用上,只是求一個安心而已,哪曉得還是用上了。
“這是作何?”其他軍醫紛紛好奇不已,巫醫也會用血,莫非趙清河急得已經腦子魔障了,竟是信那巫醫之術?
趙清河只是解釋道:“既然他缺血,我就試試把自己的血輸給他,看能不能活。”
一軍醫直接拍大腿,“這可使不得!從前我祖上也有人試過,結果對方直接死了!沒用的,趕緊打住,莫要還把你的身子給拖垮了。”
趙清河搖頭,“如今已經沒有法子了,就當賭一場,若是輸了我大不了就失去一點血,以後補回來就是。若是贏了可是救回一條人命,這買賣划算!”
這般一說話其他人雖然不贊同卻也沒有制止,只能等待命運的審判。趙清河也不知道自己輸了多少血,鍾子博看到他臉色有些蒼白的時候連忙打住。
一刻鐘過去,那人沒有異常反應。半個時辰過去,那人竟是臉色漸漸紅潤……
沒有異常反應!沒死,賭贏了!
全場頓時歡呼起來,雖然距離勝利還有很長一段路,可至少第一場他們賭贏了,至少他們還有後邊再賭的機會。
趙清河喝下軍醫爲他悉心配置的補血湯藥,整個人也已經緩過勁來。可剛纔那點血並不足夠,他必須還要給那個傷員輸血。
幾個徒弟都攔住了他,怎麼也不肯讓他再抽血,趙清河身子骨雖然還算好,卻也並非十分強健,這般下去如何得了。
呂雙元直接道:“師父,這絕對不成,你這般下去身子骨會跨的!”
周路伸出自己的胳膊,“師父,還是我來吧,我人高馬大的,血多!”
趙清河笑了起來,擺擺手道:“我也怕針扎,只是輸血並非兒戲,你們方纔也聽見了從前有人試過結果血液不匹配,對方就給死了。我的血運氣好正好合適,所以只能一直用我的,否則再賭一次若是輸了我前面輸的血做的努力也都白費了。”
這些幾個徒弟也明瞭,知道人體血液分爲不同類型,可這般看着並不健壯的趙清河又要從身體裡抽出一部分血液,實在是於心不忍纔會出言阻止。如今真是兩難,不知如何是好。
常廷昭得到消息的時候,直接衝出大營奔向醫療站,見到趙清河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臉色煞白的。
常廷昭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直接衝了過去,“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趙清河見到他微微一笑,聲音虛弱道:“無妨,這血能補回來,還好我之前準備了一些阿膠。”
周路趕緊插了進來,擋在兩人中間,也不管常廷昭那灼灼目光,“多謝將軍關懷,我師父現在體虛需要休息,一切還等過些時日再說。”
周路拼命向常廷昭眨眼暗示,若是這時候常廷昭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來,以後這常廷昭倒是罷了,他的師父可就處境尷尬。
常廷昭雖是擔心極了,卻也忍了下來。鏗鏘有力道:“趙大夫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救助傷員,我常廷昭最是敬佩這樣的英雄。趙大夫若是不嫌棄,我常廷昭親自將你送回營中。”
說罷,也不管趙清河如何反應,直接將趙清河抱起,頓時場上一片鼓掌雷鳴。
軍醫願用性命救治傷員,將軍禮賢下士,這樣的軍隊待着如何讓人不安心!
“下次不許這般胡鬧!”常廷昭將趙清河放在牀上,忍不住喝斥道。若是可以常廷昭真想現在就將趙清河送回去,才幾日未見,竟是做出這般荒唐的事來。現在是抽血,下次是不是還得換腎!
趙清河撫摸常廷昭冷峻的面孔,“我心裡有數,真沒有逞能。人失點血沒關係,都是要新陳代謝的。我以前還去捐血呢,就領回一瓶牛奶,哪像現在還能看到能把一個人救活。”
常廷昭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未有的銳利,“還說!”
趙清河趕忙住了嘴,大白天沒有燈光的透射,外邊人瞧不見營帳裡的情形。趙清河大膽的親吻了常廷昭的額頭,緩下聲嘟着嘴撒嬌道:“我保證沒有下次了,這次不是形勢所逼嗎。”
常廷昭哪裡不明白,見他這模樣心裡更是難受,可依然忍不住語氣不佳道:“你老公我就這麼無能嗎?這點事若是都處理不好還打個屁仗!功勞全都被奪走了,還得掉腦袋,我傻了我還往戰場衝。”
趙清河依偎在他懷裡笑道:“我當然信你的能耐,從來不曾懷疑你不能擺平,況且還有你父親在呢。只是人命關天,總不能眼睜睜的瞧着別人死去。”
常廷昭深深嘆了口氣,緊緊的抱住他,“遇到你何其有幸。”
趙清河笑得眼睛彎彎的,閉上眼靠在常廷昭堅實的懷抱裡,貪戀如今這難得的擁抱。
趙清河想到了什麼突然坐直,“你這般突然跑過來,賀監軍那邊……”
常廷昭冷哼,“他話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去吃藥,現在怕是已經又回了衛城瀉火去了。”
常廷昭跟趙清河解釋這段時日一直給賀監軍喂藥,這幾日賀監軍在衛城過得那叫個逍遙自在,美女環繞享不盡的豔福。得了五石散又能逞雄風,如何會不沉迷。
趙清河瞪大眼,“這麼快就上癮了?”
趙清河也知道這五石散,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讓人上癮,這簡直趕上前世的那些毒=品了。
常廷昭嘴角一勾,“這方子與其略有不同,是經過改良的,藥效更佳在壯陽上堪稱春=藥,同時也更容易上癮。這老匹夫年紀不小卻極好美色,這幾日得了趣更是恨不得長在牀上,不上癮纔怪。”
趙清河不由嘖嘖道:“才短短几日就這般耐不住,可別到時候吃過頭死在這。”
常廷昭笑了起來,“若是保護不周死於此地那我也脫不了干係,可若是因爲這種事死了,可就與我無關了。好歹是皇后的哥哥,這並非什麼光彩之事,必是會隱瞞下來也就不會牽扯到我的頭上。而且這藥並非我呈上的,是衛城的太守送的。”
衛城太守也乃皇后一黨,這責任推得一乾二淨,趙清河也放下心來。
“這次失利賀監軍必是會大做文章,皇上那不知會有何動作?”
常廷昭微微皺眉,這次時機錯過,下次只能正面迎敵,以大佑現在的兵力想要將西戎殲滅着實不易。可有他們守在這要塞,西戎想要攻進來也是癡心妄想。
“皇上目前不會如何,至多會將我的過錯記下,而後賞罰同算。只是這場仗若是耗時間太長,勞民傷財……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這西戎是如何裡應外合衝出去的!真他孃的西戎有這般厲害?”常廷昭惡狠狠道,竟是忍不住暴了粗。原本這計劃十分周詳,天時地利與人和,還以爲十拿九穩,結果反倒自個損失了近兩千,着實令人慪氣,被皇上懲罰也是活該。
趙清河拍怕他的手,“莫用着急,若是那士兵被救了回來,就會明白。到時候既能讓皇上那邊莫要太責怪,也能知曉哪裡沒做好。”
常廷昭未能耽擱多久便得離開,命人送來補血補氣之物。
三日之後,那受傷的士兵竟是奇蹟的挺了過去!雖然仍然虛弱卻也能說話,將當時情形說得明白。
根據這位受傷的士兵回憶,那日他們守在那關卡,突然從山上下來四個老百姓。聲稱爲了躲避西戎人所以進了山裡,哪曉得媳婦兒難產,如今只能火急火燎下山跑去尋大夫。當時是四個人,一個孕婦,一個老婦人,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老頭。西戎人與大佑人的長相差別略大,而且有口音,可這四人全然大佑人的模樣和口音,讓陸將軍並未懷疑。
而且查看的時候,陸將軍甚至還親自摸上了那婦人的肚子,確實能感受到有動靜。人命關天,陸將軍一時心軟便是將婦人放了出去。保險起見,還讓那兩位男子留了下來,派了四個士兵送他們去就醫,而且還指了一條小道讓他們行走,而這條小道也成了他們的索命路。
“這些西戎人真是狡詐!”諸葛如忍不住啐了一口,這樣的餿主意也能想得出來,關鍵是他們是怎麼尋的這些人演這場戲?!
陸將軍一直就有愛民如子的美譽。不似其他官兵,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危難之時不肯發兵。陸將軍只要一有消息便是會召集士兵去救助,讓不少百姓倖免於難。沒想到這次會因爲一時心軟着了道,最終喪了命。
國公爺冷然道:“西戎這次早就有侵入大佑之意,纔會準備得這般周詳,只怕這場仗比預計的更加艱難。”
原本以爲西戎是因爲天災缺糧纔會燒殺擄掠,如今看來並非這般簡單,這次野心比從前大得多,想要吞噬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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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治啥米的從來金手指,莫要較真~~~~